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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九章

乍听到赵恒骅的建议, 玉桃一时间以为他是想让她买凶杀他。

细品了片刻,才知道他指得是韩重淮。

“世子爷怎么会那么说?我怎么伤害得了大人。”

不是不愿伤害,而是担忧伤不了。

赵恒骅嘴角的笑像是了然一切:“光是你不可能, 若我助你自然就不是难事。”

从玉桃这里下手是赵恒骅的幕僚给他的建议。

韩重淮为了让福王信任,现在做任何事情都不会避开福王眼线, 而赵恒骅是福王世子,因此能打听到不少关于韩重淮的消息。

比如韩重淮离京到达的第一个地方并未找到玉桃,而费力找到玉桃后,还受了她的冷遇。

韩重淮做得那些事, 赵恒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 他虽然也喜欢玉桃顽皮不同于其他美人的性子, 但绝不可能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没家世背景的丫头,而抛下自尊,去做那些蠢事。

不过韩重淮做那些蠢事也好, 好让他看到了他的软肋。

父王登基,他一定是当朝太子, 至于韩重淮,他半点不想要这样的敌人。

“他迫你跟他在一起, 我一直都知晓,我也知道都想帮你,我对你的用心你该知道的。”

幕僚虽建议赵恒骅不要跟玉桃太过亲近,只需要用谈买卖的态度与玉桃商议, 但说着话,赵恒骅的眼睛就深情了起来。

这也怪不得赵恒骅,他身份尊贵有一张好脸,平日里又懂得怜香惜玉, 对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还是他生死仇敌深爱的美人,让他不散发魅力实在太难。

“可大人很厉害,我都逃那么远了还被他抓了回来。”玉桃委屈咬唇,像是无枝可依的菟丝花。

“你也知道,我与他是亲兄弟,我是嫡子,他不过庶子……”

见赵恒骅胳膊过来,玉桃猛地站起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没信过世子爷,可韩重淮又不怕世子爷。”

之前赵恒骅在韩重淮那儿吃亏,不免迁怒玉桃,怀疑她故意跟韩重淮联合整他。

如今听到玉桃娇滴滴地说之前信他,心中舒畅了不少。

“他现在不怕是因为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你且看以后。”

赵恒骅现在忍让着韩重淮,是因为他背后有太子党的支持,说起来太子真是太傻,竟然没察觉到韩重淮跟福王府的关系,就因为先前几年韩重淮救过他,又跟老国公爷有情分,就信任他把势力移了大半给他。

而等到他爹登基之后,他当了二十多年的世子,外家强大,韩重淮拿什么跟他争。

听着赵恒骅的话,玉桃脸上浮现出恐慌神情,片刻才呐呐道:“世子爷待奴婢想一想。”

说着,玉桃顿了顿,伸出三根手指,“奴婢不会把今日的话告诉韩重淮。”

对他是尊称,对韩重淮是直呼其名。

赵恒骅的目光在玉桃的脸上游移,原本对她熄下的火又有燃起来的趋势:“你不必发誓,我不信你又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知道等会韩重淮过来,撞见他跟玉桃说话不好,赵恒骅先走了一步。

大概有了玉桃的许诺,所以他步子走得格外潇洒,有种刻意散发魅力的油腻。

他走后,韩重淮没多久就来了。

“王爷说完了?”

看着漏钟,发觉她跟韩重淮这趟来了都没一个整时辰,玉桃惊讶,韩重淮跟亲爹就那么没话说。

“他想知道我的布兵,三两句话就可说清。”

“哦……”玉桃拉长了声响,等到马车动了起来,她才道,“赵世子刚刚找我,说可以帮我杀了你。”

说完,玉桃期待地看着他。

虽然知道韩重淮脸上难以看到惊慌的神情,她依然期待他听到这话的反应,她可是才承诺要把这事当做秘密不告诉韩重淮。

玉桃盯着韩重淮,就见他眉心有了褶皱,眼中流露出不赞同的情绪:“你不是发了誓。”

玉桃:“……”

她怎么想得到在福王的地盘他都有探子,知道她跟赵恒骅说了什么。

“我只是伸出了三根指头,谁说伸出三根指头就是发誓,就算是发誓,我的誓言是不把他跟我说得话告诉旁人,我就越来越丑。”

“我不是旁人。”

韩重淮胳膊一捞把她拥入怀里,开始跟她抠字眼。

玉桃不怎么习惯这种出自真正感情上的亲密,挣扎了一会,感觉到韩重淮胳膊太紧,她怎么都挣扎不出来才放弃。

“既然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那你是什么打算?”

赵恒骅说得话其实就是她担心的问题,韩重淮虽然是福王的亲生儿子,但福王有十几个儿子,他又把赵恒骅狠狠得罪了,那往后他打算怎么办?

争夺皇位?

想到夺嫡她就害怕,不过要是韩重淮能成功也还好,到时候她应该能当个妃嫔,过得日子怎么能比通房好。

“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打算?”

韩重淮头放在玉桃肩上,反问地道。

热气瘙痒着脖颈,玉桃缩了缩脖子:“我想活着。”

甭管这些人是什么打算,反正她就一个目标,好好活着。

“那就好好活着。”

玉桃想侧脸看他,但是他抱得太紧,她刚一动就感觉他的唇擦过她的脖颈,让她不敢再动。

不过她不动,韩重淮却动了起来,他叼着眼前的细腻白肉,轻舔吮吸,留下一个个暧昧红痕。

抗拒不了,玉桃就选择了享受。

层层叠叠的华衣褪下,堆在两人身旁像是盛开的花束。

瘫倒在韩重淮的怀里,外头是喧嚣的市井,车内就剩了韩重淮不断点火的手指。

清晰的感触传递全身,玉桃咬住了韩重淮的肩才忍住了破口而出的尖叫。

马车直接进了府内,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下得车,再醒神人已经到了屋内,感觉着发软的脚,虽然忘了是怎么进屋,但大约是韩重淮抱着她进的屋。

回想自己应该没在车上发出任何不对劲的声音,但玉桃依然捂住了脸。

她本以为韩重淮只是亲亲抱抱,谁知道他的手那么有自己的想法,不必眼睛带路,就可以去到想去的地方。

而且去的极其深入,让她流了一身粘腻的汗水。

“我瘫着时,有一日你讨好我是不是打算用手。”

怕玉桃现在脑子混沌想不起是哪日,韩重淮特意补充提醒,“我流鼻血那日。”

那日之前韩重淮一直觉着自己对男女之事看得极淡,但那日之后,他频繁做梦,而梦中场景什么都有,有他和玉桃□□在假山间,也有单纯的他躺在美人榻上,她捆住他的手强坐在他不能动的腿上,反正梦都是以两人赤/裸为结尾。

因为以往老头子总喜欢用女色来调侃他,他本以为自己色/欲淡薄,那日之后欲/望迸发,他才发现以前是不懂所以压抑。

半晌等不到玉桃的回话,韩重淮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玉桃被迫抓住了他的手,眨巴眼睛装可怜道:“我肾虚。”

桃子汁什么的已经一滴都没有了。

“你还记得那日?”

韩重淮手打了个圈,玩起了玉桃的发丝,非要考验玉桃的记忆力。

玉桃怎么可能忘记,那时候韩重珏找茬,而现在趴在她身上的人故意想看她逼到绝境的模样。

想起来她还觉得着气,她那时候什么招的都想出来了。

可惜韩重淮的身体太给力,起立敬礼的同时流了鼻血,打断了之后的一切。

玉桃正想着突然感觉身上一轻,韩重淮伸手一扯撕了床边的帐幔。

布料撕开的声响不停,片刻这些布条便捆在了韩重淮的腿上。

韩重淮侧眸瞧着玉桃,黑眸带着微微的兴奋:“我想要。”

玉桃:“……”

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玉桃不想搭理他,不过见他坐在床沿耐心等待的模样,就知道这事不可能善罢甘休。

想着刚刚在车上,她含泪求他,他也佁然不动,玉桃支着脑袋身体一侧,手指在他衣裳外沿慢腾腾地摆弄了几次。

每一次都像是虚晃一招,手指搭在了边上却不碰里衣。

她故意耍他,但他神情依然耐心,只是黑眸除却兴奋,渐渐多了丝祈求。

跟那么一双眼对视,玉桃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蛊惑一般,就应了他想让她做得事。

犹如青葱的纤细指尖慢慢泛了红,而到最后又染上了白。

“宅子的地契。”

突破了羞耻极限,玉桃要起东西来更理所当然,只是她手刚伸出来,有就觉得不对的攥成了拳头。

哪怕用湿帕子擦拭了许多次,她觉得自己这双手暂时也羞得无法再见人了。

“好。”

心满意足地韩重淮眉眼松弛,解开了脚上的布条,径直去了外室。

没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玉桃疑惑地坐起,她伸着脖子,就见韩重淮从她寻常看书写字的桌子周围取了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她有印象,八宝架上放得大多都是瓷器,唯独只有这个是盒子。

虽然疑惑但她从未打开看过,还想是不是这盒子是不是金丝楠木之类制的,所以单独一个盒子也能放在贵重摆设之间。

现在看着韩重淮拿着盒子一步步的走近,玉桃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宝藏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却一直卑微地对韩重淮伸手,让他占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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