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醒醒，醒醒，该起床了。”顾言有些温和的声音在沈九月的耳边响起，沈九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瞟了一眼窗外。
“天还没亮呢，你叫我起来做什么？”沈九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要继续睡，又被顾言推了一下。
“干嘛呀！”沈九月不开心的嘟囔道，“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我生气起来，我自己都害怕。”
沈九月闭着眼睛说出这么一番好像是威胁的话语，让顾言不由得想笑。
“九月，你不想参加乡试了？不想把你爹的地拿回来了？”顾言在沈九月的耳边说道，随着顾言的靠近，沈就月身上的一股清香从他的鼻子中透进去，顾言的嘴角微微上翘。
“想。”沈九月依旧闭着眼说道，“但是，想考乡试，跟我睡觉没有关系啊。”
“九月，距离童生考试可只剩下一个月了，要是这次没考过，你可就只能明年了，这期间你可得好好想想，你那个温柔可人的奶奶。”
顾言的话才刚刚说完，沈九月“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沈九月晚上睡觉似乎有些不老实。
此时，衣裳半露，露出里面穿着的鲜红色的肚兜，顾言急忙捂着眼睛。
“九月，你怎么睡觉的时候也不知道将衣服穿好？”顾言的耳尖红了红。
“我穿的很好啊。”沈九月急忙看了一下自己，很好，还是穿着肚兜的，没有裸睡。
“你快些起来，我在院子里等你。”顾言说完就逃一般的离开了沈九月的房间。
此时正是腊月寒冬之际，外间冷风一吹，顿时将顾言身上的热意吹凉了。
顾言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打了一套拳法，将多余的精力发泄出来。
顾言刚刚打完一套拳法，就听到了鼓掌声。
“顾言，你好厉害啊！”沈九月一脸崇拜的看着顾言，在现代的时候爷爷曾经想要教过沈九月五禽戏，但是沈9月就好像没有这根筋一样，无论怎么教都学不会。最后爷爷只能作罢。
这会儿看到顾言将一套拳打得虎虎生威，沈九月怎么可能会不崇拜？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顾言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身体站正，“虽然不能像我这般厉害，但至少能够强身健体。”
沈九月当下就要答应，后来又想起了在现代把爷爷气得跳脚的样子，摇了摇头，神情似乎有些失落。
“我们还是赶紧去读书吧，你不是要教我的吗？”
“走吧。”
顾言将沈九月的失落收入眼下。她究竟在失落些什么？
顾言觉得沈九月越来越像一颗毒药，浑身五彩斑斓地引诱着他去品尝。然而一旦吞下，他就再也没有能力，制造出一颗能够解开名为沈九月的毒药的解药了。
可却偏偏越是这样，顾言就越想要去靠近沈九月，想要将这个毒药吞吃腹中，让别人看不到。
“顾言，你最近怎么总是在发呆？快一点呀！”
这会儿轮到沈九月着急了，她只要一想到吴氏那张恶毒的嘴脸，沈九月就恨不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下子考上状元。
“在学习最开始，九月，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顾言将书递给沈九月说道，“科考一途本就是与天相争，更何况你是女子，本就有诸多不利。所以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做好考不上的准备。”
沈九月愣了一下，看着顾言严肃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明白的，就像我大伯考了这么多年，不仅一无所成，便是连媳妇都没能娶上。”
“你若能做好这种准备，那便成功了一半。”顾言笑着说。
“可是呀，顾言，我这个人，唯一不信的便是命，我命由我不由天，谁要是挡着我通过乡试”沈九月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严肃阴冷，即便是顾言也有些被吓到了，说是被吓到，更多的却是吸引。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沈九月却突然笑了，如同刚刚绽放开的玫瑰一般的美丽，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添了几分诱人的色泽，明明那么的好看，却让顾言觉得更加的危险。
“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九月，你若是能如此想，那便成功的另一半。”顾言也笑了，掩在袖子下的手微微动了动，食指与拇指中指放在一起捻了两下。
也只有这样的沈九月，才会让他顾言觉得这般的吸引人。
“是是是。顾言老师，我们开始吧。”沈九月急不可耐的说道，沈九月的心里已经想了，无数种将吴氏那一家子剔除的方法。
“先别着急，刚刚只是说了一下科考，这会儿我得说一下我的规矩。”
“还有规矩？”听到顾言这样说，沈九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笑。
沈九月向来是个不做作的人，想笑那便是笑，于是她笑着问道:“不知道顾师傅要跟我讲什么规矩？”
“也没什么太大的规矩，只有一点便是听我的。”顾言十分温和的说，“当然，为了让九月你能够快速的成才，我会采取一点点极端的方法，希望到时候九月能够原谅我。”
“就这些？”
“就这些。”顾言点点头，还生怕沈九月到时候不认账，拿了一张立了字契的纸说，“要是九月同意的话，那现在便签上名字吧。”
沈九月接过纸，仔细的分辨了一下上面的字。不算太难办到，二话不说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过毛笔的那一瞬间，沈九月万分的感谢，幼年时候在爷爷的摧残之下学会了如何写毛笔字。
“那好，我们现在边开始。”顾言吹干了上面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将字契收到自己的袖袋中说道，“考童生最为简单，不过是几本书。”
顾言将几本启蒙书放在沈九月的面前说道:“之前说过童生是县令出题，因为大多数都是小孩子，不会出太难的东西。只要把这几本启蒙书背过了掌握透了就算通过，就可以参加接下来的院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