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大惊,如果不是确定当时就他们三人,他都要怀疑她也在现场了!
忙拿出帕子,心中惧怕,再也不敢有其他想法。
这帕子上有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正是前几日她无故丢失的。
怪不得桃枝晾晒之后,就找不到了,原以为被风吹走了,原来是被‘有心人’偷走了。
她冷冷一笑,道:“把茶鼎的水全部喝了或者像他一样断了手筋脚筋再喝。”
癞子咬咬牙,掂起茶鼎猛灌。
冉长乐掂起两人飞出了三秋院。
她折回来后,叫出三七,从桃醉身上拿出常备的解药,吩咐三七喂她吃下。
又喂了桃枝一颗,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沉思。
“小姐,刚才奴婢听见小姐房中……”三七诺诺,开口。
“刚才的事烂在肚子里。”冉长乐瞧了她一眼,“三七,小姐待你如何?”
三七心慌,忙跪下,道:“小姐,待奴婢极好。奴婢绝不背叛小姐。”
冉长乐看着她的眼睛,忽然一笑:“我自是信你。起来吧。”
“小姐,不歇息吗?”三七起身站在她身后,轻声问道。
冉长乐露了冷笑,道:“好戏马上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一声连着一声。
“三七,你去开门,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冉长乐冷笑。
比预想的迟了半盏茶。
大门一开,为首的冉问之,身后跟着冉德音,姨娘,管家和几个个奴仆。
冉德音见院内静悄悄的,主屋一片漆黑,只有三七手中掂着灯笼,心中暗喜,却满脸担忧:“府里刚招了贼,有人瞧见贼人进了姐姐院中。
爹爹担忧,特意过来看看。”
三七挡住门口,道:“小姐一直在三秋院闭门思过,院里白日晚上皆落了锁。
而且奴婢一直守着院子,不曾见贼人来过。”
冉问之,听后,放下心来,怕影响到女儿清誉,就要带众人离开。
“爹爹!那贼人飞檐走壁,万一藏在了院中,我们这一走,岂不是害了长姐?”
冉德音忙道,语里充满对长姐的关心爱护。
冉问之停了脚步,左右为难。
但若真的藏了贼人,长女的清誉就毁了。
若没有贼人,这一闹查探,传出去对女儿也极不利。
正为难时,清脆明朗的声音传来。
“妹妹这般关心我,真是让我感动万分啊!”冉长乐跨门而出,朝冉问之行礼,道,“女儿见过爹爹。这么晚了,爹爹领着众人来女儿院中可是有事?”
说着朝众人一一看去。
冉德音面露惊诧,冉长乐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被……
那两个人呢?
“刚才妹妹话里还关心我,怎么见了我,反而惊诧不已,这是为何?”冉长乐浅笑。
冉德音挤出一个笑,朝她行了礼,道:“长姐说笑了。妹妹是诧异为何长姐房中没点灯。”
是啊,为何不点灯?
冉长乐穿戴整齐,发丝不乱,正常情形下屋里都是亮敞的。
“爹爹勤俭,我心中佩服又心疼,不能为爹爹解忧惭愧不已,便效仿爹爹,略做小事尽写小心罢了。
比不上妹妹晚上不歇息劳师动众来捉贼。”
众人一听这话,忙地下头,冉问之,看着冉德音,眼中有了怀疑。
冉李氏柔若一笑,道:“见过大小姐。十年不见,我们家大小姐越来越标志了。”
冉长乐回府后,第一次见了这个喂养了她两年的姨娘,笑道:“姨娘安好。”
“姨娘也是认为贼人藏在三秋院吗?”冉长乐浅笑看她。
冉李氏脸上蒙了担忧,道:“贱妾相信大小姐。春暖瞧见贼人朝这边来,许是天黑,这丫头瞧错了。”
冉长乐迷了眼,笑容忽然长了三分。
她这个姨娘,不简单呐!
句句是相信她,句句又坐实了贼人在她院中。
冉德音忽然厉声喝道:“春暖,你可仔细了?长姐的清誉胜过一切,你若敢有一句胡话,爹爹定不饶你!”
春暖忙朝冉问之跪下,声泪俱下,道:“老爷,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诋毁大小姐啊!
奴婢发誓贼人朝这边来了!
这边只有老夫人和大小姐的院子,奴婢还,还听见贼人说什么‘采花’。”
冉长乐不语,笑看着她们演戏,她倒要看看,还有什么脏水往她身上泼!
冉问之,一介文人,不懂这后院的争斗肮脏之事。
平时后宅之事都是交于冉李氏处理。
只是这事关于到了嫡女,老夫人又一心向佛,他才被冉李氏请来。
他一听‘采花’,大惊,莫不是这不是普通贼人,而不是臭名昭著的采花贼?
忙道:“长乐,你过来,站爹爹身边,爹爹保护你。
事关重大,还是仔细检查一遍为好。”
冉长乐心中温暖,乖乖的来到了冉问之身边。
只是爹爹他不懂后宅之争,被人利用了,固脆声,道:“爹爹,女儿家的闺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
搜查女儿的院子,是爹爹的意思,女儿自当听从。
只是请祖母派个管事嬷嬷来做个见证。
若搜出贼人,女儿凭爹爹发落。
若搜不出贼人,如当如何?女儿不能白受了这冤屈。”
说完,忽闪着大眼睛看向冉问之。
面对这样清澈的眼神,充满了对他的信任。
冉问之,拍了拍她的手臂,温言道:“放心,爹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转身,朝身后的小厮吩咐,“去静心院,把这里的事情告诉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