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的体质虚弱,气虚引起疲倦乏力、气短、面色苍白,好好补养一番,便可恢复。”
“王爷,老奴一直照顾着郡主,郡主的体制如何老奴最是清楚不过了,郡主鲜少生病,体制怎么可能会是虚弱。”
孙婆婆一听胡太医的诊断,立即出来反驳。
这个奴婢竟敢质疑自己的诊断,胡太医一时间觉得失了面子,看向孙婆婆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
“胡太医,郡主的体制如何本王也很是清楚,她能吃能喝、上跳下串的根本不可能是那些柔弱之身。晴天你去找苏太医来一趟,苏太医一直为郡主诊断,肯定知郡主为何会这样。”
“王爷,苏太医此时正在丞相府上看诊。”
“那就把人抢过来,这点事情都不会办我要你何用?”
“是,晴天这就去把苏太医请来。”
晴天等的就是皇甫朗的这句话,如今有了皇甫朗的吩咐,她也敢把人给“抢”来。
“王爷,奴婢早先为家父求医时听说国师医术高超,奴婢恳求王爷恩准奴婢去把国师请来。”
秦谨的医术的确不错,制的药丸也非常管用。
但是他是绝对不会让秦谨那小兔崽子来的,小玩意好不容易不再讲起他,他再出现的话那还得了。
“父王,曦曦好难受,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难受。”
皇甫曦断断续续地嘟囔着难受痛苦,在场的人看见她这个样子,都心乱如麻,一股无力感从心头涌出。
皇甫朗心疼地把皇甫曦抱在怀里,老天你要是有眼,就把本王女儿身上的痛苦转到了身上来,本王皮糙肉厚的顶得住,她这细皮嫩肉地如何受得了。
她才那么小小一个,骨头也才那么小,肉那么软。
“我是七王府吉祥郡主身边的晴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宰相夫人。”
“请稍等,我这就去禀告我家夫人。”
和晴天对话的家丁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他利索地转身小跑进去宰相府。
晴天在宰相府外等地着急,在原地转圈跺脚,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左手。
上次是宰相夫人救了郡主,这会宰相夫人听到自己是郡主身边的人,一定不会不愿意见自己的。
郡主你可一定要撑住,奴婢这就带苏太医去见你。
“夫人,外面有一个自称是七王府吉祥郡主的婢女求见。”
这会张沛沛感染风寒,身子发热,因为散热的原因,脸蛋呈现不健康的红色。
因为这个,苏玥柳本就心烦,又见家丁说有人求见,顿时拒接道:“谁来都不见。”
“你等等,你说是吉祥郡主身边的婢女。”
在家丁将要转身之时苏东明立即出口问道。
吉祥郡主的婢女为何会来宰相府找宰相夫人,这根本就没有理由。
而且吉祥郡主每逢出事,七王爷总是将自己找去,所以这个婢女不会是七王爷让她来的吧,目的就是为了找自己,而原因则是吉祥郡主又出事了。
他就说了让王爷找国师大人为郡主算一卦,这样频繁的出事肯定不简单。
“吉祥郡主的婢女,让她进来。”苏玥柳反应过来是皇甫曦身边的婢女后,赶紧地让家丁把晴天带进来。
“夫人,这是药方,你命人去抓药,按照上面的煮法煮药即可,不出两日小姐便可以恢复。”
“多谢苏太医。”
“见过夫人,见过大人。”晴天欠身对苏玥柳和苏东明行礼道。
见晴天欲言又止,慌乱到舌头打结,苏东明摸了一把发白的胡子,“你无须多说什么,我这就跟你去七王府,现在你跟我说一下你家主子的情况。”
“谢谢苏太医,郡主她吃不下东西,睡不着,呼吸很急促,面色苍白,胡太医诊断郡主是体制虚弱……”
“简直是一派胡言。”苏东明把药箱收好挂在肩上,急速地跑出去。
郡主的身体如何他最清楚不过了,体制虚弱是不可能的,郡主的体制简直是同龄人中的绝佳。
中气充足、脉搏沉稳有力、面色红润……
苏玥柳听皇甫曦如此情况,心中也不禁替皇甫曦感到担忧,为她捏一把汗。
“都让开。”
苏东明已经许久未曾骑马,这会他骑马从宰相府到七王府,三公里的路只用了五分钟,也是把他那副老骨头抖地够呛。
苏东明熟悉地进入夙居,进去皇甫曦的闺房时,苏东明礼仪都不顾,果断地把胡太医给推开,实在是碍着他的路了。
“苏伯伯,你终于来了。”
第一次听郡主喊自己伯伯,是在他给她第二次检查脚上的愈合情况时,那个时候只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几岁,只觉十分愉悦。
但是这次,竟觉得恍如隔世,那道乐呵气足的声音竟如一丝快要断掉的古琴音。
对于皇甫曦的身子苏东明十分清楚,而他想要了解的信息都已经在出去宰相府时听晴天说了。
这次他直接地切脉,立即转身写下几位药让人抓药拿起煎煮,还不忘记叮嘱道:“要快。”
“苏太医,曦曦如何了?”
“郡主被算计了,有人把一种可以让人变得虚弱的药给郡主吃,本来常人吃下只会无力几天,对身体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是郡主的身体不一样。”
皇甫朗明白苏东明话留一半是什么意思,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
“胡太医你在太医院也任职多年,怎么能胡乱就下定论。”
胡太医被苏东明这么一吼,整个人定住懵住了。
苏东明是太医院专门管理儿童疑难杂病、重病区的,他在苏东明手下做事。
所以这会胡太医只觉得他的官路会因此一蹶不振,而没有想过皇甫朗可能会把他杀掉。
“来人,把胡太医拉下去送到衙门。”皇甫朗道。
胡太医这才反应过来,慌乱之下跪求皇甫朗不要把他送到衙门。
“七王爷,求您放过下官一马,下官下辈子愿意给王爷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都没用,太医院也不需要你这种庸医。”皇甫朗愤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