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哥哥毕罗思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吸血鬼家族，也是少有的不是通过初拥，而是通过自然分娩诞生的吸血鬼。”
“不过我们的家族很早就被覆灭，我们也被留下来，作为高级别的血奴存在。”
眼看卡米拉已经进入到回忆模式，陆凡对一旁的脱下衣服小声说道：“我睁着眼睛睡一会儿，你听完了之后帮忙总结一下。”
“陆大人，你平时看书看的那么起劲，为什么听别人说话那么不耐烦啊？”
“不够黄暴。”
“嗯，很有道理。行吧，听完之后我帮你总结。”
得到脱下衣服的答复，陆凡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睁着眼睛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他淡淡的打了个呵欠，然后对一旁擦着眼泪的脱下衣服说道：“讲到哪里了？”
“刚说完，真是一个不错的故事，一个涉及到伦理、亲情、爱情、救赎与绝望、以及无可挽回的自我毁灭的故事。”
“总结呢？”
脱下衣服在脑海里构思了一下，随后说道：“就是毕罗思很早就获得了半神之力，然后屠灭了自己的仇家。”
“不过初代之人在半神之力中留了后手，获得半神之力之后会逐渐被初代之人所取代，也就是被对方夺舍。”
“夺舍之后，初代之人会消灭所有的吸血鬼，并将所有吸血鬼的血液集中起来，成为自己向众神复仇的力量。”
“在毕罗思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决定采取一个仪式，也就是那个蒜泥凉拌的仪式。通过这个仪式，他可以封印自身的半神之力，让初代之人再度沉睡。”
“不过卡米拉不想让自己的哥哥死亡，所以跟虚妄魔神签订了制约，以此来覆盖自己哥哥的死亡。”
“但是毕罗思的体内依旧留有半神之力，这种措施只能延缓，但并不能彻底解决。毕罗思还会在半神之力的驱动下下继续的屠杀其他吸血鬼并提升自己的力量，直至自己的妹妹。”
“原本毕罗思这种状态还能维持几年，实在不行还能依靠卡米拉的制约来延缓一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毕罗思突然离奇的发现了自身的秘密，因此他选择了死亡。”
“故事就是这样，陆大人您知道什么么？”
“切！”陆凡不满的啧了下舌。
果然是我的锅。
命运斩让次级工程狮的命运发生了改变，但也产生了业力。
而且这个业力的反噬也极为古怪，竟然会在毕罗思兄妹身上印证。
难怪命运魔神的制约不需要任何代价，因为它的代价就隐藏在每一次使用命运斩的结果中。
想了想，陆凡觉得这事因自己而起，如果不管的话感觉良心会有点痛。
没等陆凡想清楚该怎么补偿，卡米拉已经露出一个惨烈的笑容。
“事情的真相，你们已经清楚了。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跟你们说这么多？”
“完了，boss要开大了。”弱鸡侠连忙喊道。
似乎在印证弱鸡侠的话，卡米拉站起身，随后展开了自己的制约。
“我用我的制约掩盖了我哥哥死亡的真实，但你们不知道的是，我还掩盖了另一个真实。”
“那就是这个仪式根本没有这么强！”
“初代之人的觉醒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仪式而被终止，这只是我使用虚妄覆盖了它不够强大的真实而已。现在，你们知道了真实，那么初代之人也该觉醒了。”
“陆大人，我终于知道你的真实目的了，那就是破除我的制约，让我那强大的哥哥死亡，并夺取我们的领地。哥哥的死亡已经无法挽回，那么我至少可以让你一同去死！”
“我真的只是想来做笔生意赚点零花钱。”陆凡无奈的叹息道，“算了，反正都是我的锅，爱在地咋滴吧。麻蛋，为什么我每次想赚点钱都会引发一堆烂摊子！”
虚妄会因为真实而破碎。
当有人知道仪式的效果并没有那么强之后，原本强大的仪式封印也会随之破碎，变得无法继续阻止初代之人的觉醒。
漆黑的夜空似乎划过一道血光，通红的十字架在地城中升起，带着让人胆寒的邪恶与不祥。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毕罗思的尸体成为血光的中心，无穷的力量从毕罗思的体内复苏，让他化为一个通体血红的巨人。
这个巨大的血巨人没有五官，脸上只有通红扭曲的血管，并化为一个狰狞的神情。
只看了一眼，弱鸡侠就惨叫一声，当场爆炸。
脱下衣服的意志较强，但还是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血巨人，喃喃自语起来：“这就是半神，何等恐怖的存在。”
苏醒的初代之人茫然的看着周围，浩瀚如雷霆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响了起来：“地狱……我终于复活了。”
低下头，他看到地面上的卡米拉，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我肮脏的后裔，就是你一直在阻止你祖先的复活么？”
随后，他出击了。
虽然体形庞大，但他的速度却快的惊人，四维属性至少破千，是君主级别的恶魔。
但在他拳头击中卡米拉之前，一道闪电划过，三米大小的拳头直接在空中化为血雾，但又在眨眼的时间恢复原样。
陆凡手持重剑守在卡米拉的面前，点头说道：“我终于想明白了。初代之人的复活是必然事件，你只是拖延了它一段时间而已。只要砍了他，就算是解除了这段因果了。”
“砍了我？”初代之人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你以为你是谁，不会以为区区一个剑圣，就能挑战半神吧。纵使你有君主级的力量，你也不可能挑战一名半神。”
他伸手一挥，周围的空间迅速被折叠，层层空间褶皱在陆凡身边出现，仿佛迷宫一般将他包括在里面。
操控空间是半神的基本能力，他们可以折叠任意一处空间，使其放大或是缩小。
短短的几厘米距离，可以被扩充为天堑。而百万公里的道路，可以被缩小为一步之遥。
他们甚至可以制造空间褶皱，将对方直接放逐到无限大又无限小的空间之中，至死都无法解脱。
能对抗半神的，只有半神或者更高层次的存在。
直接将陆凡放逐出去，初代之人又爆发出一阵狂笑，随后面对地面上的卡米拉。
“现在，轮到你了。等解决了你，我就要干掉所有的吸血鬼，获得我真正的力量。”
不过让初代之人意外的是，封锁陆凡的空间破碎了。
锋利的白光从闭锁的空间中飞出，直接切下了初代之人的脑袋。
被切下的脑袋并没有复原，而是冒出大量的鲜血，直接染红了整个地城。
在初代之人错愕的目光中，他看到切掉他脑袋的陆凡，以及被陆凡握在手中的武器。
魔剑戈尔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