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曾经参加过表哥的婚礼,深知结婚的麻烦,可是和古代的婚礼比起来,21世纪的婚礼就算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新郎官刘子光像一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布,经过无数的繁文缛节,终于到了拜天地的时候。
凤冠霞帔,头顶盖头的彭静蓉在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环的搀扶下款款从后堂走出,一根红绸带递到刘子光手中,两人在司仪的指挥下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彭建国坐在上席笑呵呵的接受小夫妻的跪拜,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拜堂结束,刘子光用红绸子牵着新娘子进入后堂,然后再出来陪众人饮酒,要把客人们陪好了,陪醉了才能回去洞房,都说新婚三天没大小,外面这帮客人吵吵闹闹的也不顾及刘子光的伯爵身份了,纷纷过来敬酒,有好多利国铁厂的年轻后生和四乡八县的青年才俊们都是彭静蓉的爱慕者,现在看到心目中的女神嫁给了别人,都有些愤愤然,可是不论从什么方面比,他们这些人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人家新郎官,于是只能在喝酒上下功夫,一群满肚子酸水的小伙子把刘子光围了起来挨个敬酒,刘子光孤身前来没有侍卫挡酒,只能来者不拒,不停的干杯,不过片刻之后那些妄图灌醉新郎官的家伙们发现他们的罪恶目的似乎不能实现了,这位新郎纯粹就是个酒缸,多少酒灌下去脸色都不带变的,反而是那些恶意敬酒的家伙被刘子光的回敬弄得酩酊大醉,一个个缩到桌子底下不出来了。
看到礼堂里闹哄哄的场面,彭厂主捋着胡子呵呵的笑,指着人群中千杯不醉的刘子光对周围几个贵宾道:“老夫的女婿,不光打仗行,喝酒也是一等一的好汉。”周围环座的都是来往的厂商豪族还有徐州府的官员,听彭老头这样说,赶紧跟着拍马:“就是,彭厂主慧眼识英才,挑得如此佳婿,真是令人羡慕啊。”
“镇武伯绝对是当世豪杰,彭厂主得此东床,理应满饮此杯。”
“好好好。”彭建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老头子今天是真高兴了,对于客人的敬酒也是来者不拒,一连干了好几杯,直到彭静薇出来干预才作罢。
刘子光喝烈酒如同饮凉水,就这样走了一圈下来也有点支持不住,不是因为喝醉,而是因为肚子里储存的液体实在太多了,看着端着酒碗还在往这边靠拢的人群,他不免有点着急了,这古代人抬不厚道了,难道想把新郎灌倒不能洞房他们才开心吗?不过碍于面子也不好发飚,只好说道:“用碗喝实在没意思,干脆咱们都用坛子吧。”镇武伯既然发话了,大家不敢不从,可是这十斤装的高度白酒谁也不敢成坛的吹啊,趁众人**的片刻,刘子光举起一个酒坛子说我先干为敬,随后咕咚咕咚连喝带洒把一坛子酒灌了下去,亮一亮坛子底道:“谁来?”
众人看他目光炯炯,脚步稳健,根本就不像喝了酒的样子,谁还敢自找难看,于是都讪笑着散开了,各自去找相熟的人喝酒去了,刘子光也赶紧借着尿遁逃离了婚宴现场。
铁厂内宅里,所有人都去喝酒听戏了,月色如水,洒在空荡荡的院落里,刘子光静静的走着,走过每一道门,路过每一间房,多少回忆在心头浮现,他曾经穿着家丁的衣服在这里巡逻,在这里和宋青峰他们打架,在这里遇到彭静蓉….书房里那淡黄色的身影惊鸿一瞥,刹那的惊艳牢牢刻在他的心头,谁又能想到一年后的今天,自己能成为铁厂的乘龙快婿,而这座庞大的厂子也将成为自己的产业,人生就是这样跌宕起伏啊。
刘子光并没有立刻前往新房,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点着一支烟默默的抽着,今天是他结婚的大日子,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结婚都是人生头等大事,结婚又称小登科,即便寻常人家的新郎在这一天也可以穿锦袍戴乌纱,表示自己的人生进了一大步,对于穿越者刘子光来说,结婚也意味着和这个世界彻底的融合,今后他将繁衍后代,,在这里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刘子光拿起身旁的酒壶,轻轻将酒水洒在地上,对着月亮默默的念道:“爸爸妈妈,儿子今天结婚了,你们的儿媳妇是大企业家的小姐,人贤惠又漂亮,你们放心吧,儿子在这里活的很好。”说完放下酒壶,慢慢向洞房走去。
当他离开院子的时候,一声叹息才从角落里传出,平日里一副疯疯傻傻模样的彭静薇竟然也坐在这里发呆。目睹自己心爱的人结婚毕竟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姐姐,不过小女孩就是小女孩,长吁短叹抒发了一阵郁闷之情之后,二小姐还是打了个哈欠回去了。
看到新姑爷走过来,洞房门口的小丫环赶忙过来迎接,开门,倒茶,拿热毛巾,伺候的相当周到,新房里摆着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两个玉杯,这是供新婚夫妇喝交杯酒用的,一张楠木大床上,彭静蓉正顶着盖头静静的端坐着,两手捏着一块红色的手帕,似乎有些紧张,有些扭捏。
“你们都下去吧。”刘子光对那几个小丫环说,丫环们吃吃笑着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还帮着把窗帘放了下来,房间里泛着柔和的电灯光芒,把锦被,绣着鸳鸯的帐幔照的朦朦胧胧,彭静蓉头上的盖头下端缀着无数的珍珠,在灯影下反射着瑰丽的光辉,刘子光拿过一根专门用来掀盖头的陈香木杆,轻轻的将彭静蓉的盖头掀开。
一般来说,古人结婚之前,夫妻俩人是从未谋面的,全凭三姑六婆媒妁之言,只有在洞房花烛夜之时才能见到庐山真面目,头上顶着盖头纯粹是为了增加神秘感,在掀开盖头的一霎那,新郎的感觉和赌场开盅,彩票摇号时的感觉是完全一样的,看到盖头下面是一张漂亮的脸就说明自己中大奖了,如果是一张丑脸,那就说明这一宝押错了,男人还好说,如果找个丑老婆,以后还可以娶几方小妾来补偿自己,新娘子就不同了,盖头掀开之后看到的那个人不管是白马王子还是青蛙哥哥,横竖都是这一个了。
刘子光和彭静蓉自然不同于以上所说的情况,他们是早就认识,并且一起经过患难的,现在自然少了几分神秘,多了几分甜蜜,盖头掀开之后,刘子光看到的是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陌生是因为彭静蓉脸上浓重的晚妆,可是彭静蓉微微抬头对自己嫣然一笑的神韵又是那么的熟悉,宛如当初铁厂内宅书房里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娘子。”刘子光说。
“相公。”彭静蓉答道,四目相对,眼波流动,一片柔情蜜意从彼此心头涌起,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这期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铁厂兵变,满清入侵,京师讨债,远征山东,宫廷政变,经历了多少次的生离死别,惊心动魄,现在总算修成正果了。
刘子光搀着头戴凤冠的彭静蓉站起来,慢慢走到桌旁坐下,彭静蓉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和刘子光对饮了交杯。
“娘子,咱们安歇了吧。”刘子光咽了一口唾沫说。
“嗯。”彭静蓉羞答答的点了点头,毕竟是黄花大闺女头一次结婚,马上就要结束十九年的姑娘生涯了,哪有不害羞的道理。
“我来替你宽衣。”刘子光说着就要动手帮彭静蓉摘下沉重的凤冠。
“别,奴家自己来。”结婚以后两人的身份就不同了,以前刘子光总归顶着一个铁厂副将的头衔,算是彭家的下人,可是现在下人翻身坐了主人,夫为妻纲,以后彭静蓉就是老刘家的小媳妇了,做什么事情就要以夫家的利益为出发点,而且以后她的称呼也会改变,大名叫做刘彭静蓉,官方称呼为刘彭氏,对外则从彭大小姐改成了刘夫人。
彭静蓉自己将凤冠摘下,又取下耳环项链手镯能首饰,这才帮刘子光宽衣解带,先把刘子光的纱帽摘下来,再解开他那件酒气熏天的红色锦袍,然后请刘子光坐在床沿上,彭静蓉帮他脱靴。
享受着老婆的服务,刘子光幸福的几乎眩晕,原来在古代当男人这么舒服啊,几千年的封建礼教还真不是盖的,就是彭大小姐这样强势的女人结婚以后也得当个乖巧的小媳妇啊。
白铜的暖气片散发着充足的热气,房间里温暖如春,刘子光被脱的只剩下一件班尼路的T恤了,随后彭静蓉让刘子光转身朝着床里面别看,开始自己宽衣解带,听着稀稀梭梭解衣服的声音,再看见床单上铺着一块洁白的绸布,他知道这是为处女落红准备的物件,还是处男的刘子光心潮起伏,忍不住回头去看,哪知道就在他回头的瞬间,彭静蓉正好把电灯关上,顿时房内一片漆黑。
刘子光的眼力自然可以穿透黑暗,他能看到彭静蓉身穿小肚兜害羞带怯的坐在床沿,正摸索着把帐子放下来,随后缩到床上,钻进了被窝,象牙床非常之大,帐幔放下来之后就形成了一个完全封闭而私密的空间,此时,空气好像都凝固了,时间也仿佛停滞了,万籁俱寂,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刘子光还傻坐在床沿上**,彭静蓉低低的喊道:“傻坐着干什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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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很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