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男人顺手牢牢扭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顺着旗袍开叉的地方就伸了进去。
侍者拼命挣扎着,只是没人注意到,她那拼命挣扎的动作下,是一双冷静的眼睛。
丁默看着仍旧沉醉在纸醉金迷的气氛中的那些人,并没有关注到这里的情况,或者说,就算有人关注了,也毫不在乎。
区区一个侍者,是生是死对这些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会在意一只蚂蚁的死活吗。
只是丁默看着那侍者绝望惊惧的动作,和无力的挣扎,没来由的感觉到一种深沉的无力感。
丁沉渊一直在打量着丁默的眼神,他看到了丁默眼底的一丝波澜,然后又化作深沉的漩涡。
“我看这侍者还是没被人品尝过的,要不要试试?”丁沉渊在丁默耳边戏谑的说道。
“可是,刚才那个男人已经决定了,这里难道没有先来后到一说?”丁默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有戏!丁沉渊嘴角在面具下勾了勾,“只要你愿意,可以采取对赌的形式,当然,你要是输了,这个美味的羔羊想必会成为某人的大餐吧。”
“好!”丁默虽然冷血,但是能救人的话,他为什么不救,更何况这个黑暗的社会规则早让他深恶痛绝,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不介意给别人一点希望。
就像司空夭,哈布,零号,还有,那个绯眸红发的家伙。
还有一点,他也要借机试探一下丁沉渊的能力和目的。
也不知丁沉渊和那个黑袍人说了什么,灰狼男子放开了到手的猎物,嗤笑了一声。
“对赌?”他和猛虎面具男对视了一眼,“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做为被挑战方,可以选择任意形式的赌博方式,谁赢了就可以把她带走。”
“擂台赛!你需要同时和我们两个人对打,怎么样,敢不敢?”
丁默看了一眼黑袍人,黑袍人点了点头,示意这是在规则的范围内。
丁默这才打量着两名对手,看样子虽然都有一身肌肉,锻体等级也差不多4级左右,但是却在丁默的能力范围内。
“我可不会帮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带着色鬼面具的丁沉渊耸了耸肩。
很快黑袍人领着丁默和那两名男子来到了后方一个巨大的擂台边上。
此时的擂台上刚刚结束了一场打斗,失败者浑身是血的被抬了下去,而留在擂台上的男子一言不发的跳了下来,接过下面人递过来的毛巾,胡乱擦了一下就离开了这里。
那熟悉的动作和背影让丁默脚步一顿。
“怎么了?”丁沉渊问道。
“没什么。”丁默继续走到了擂台边上。
黑袍人和台上的裁判说了几句,裁判大声的说道:“接下来上场的是修罗对决猛虎和灰狼,盘口已经开始接受下注,请双方上台。”
丁默跳上擂台,看着周围狂躁的观众,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成了别人赌博的工具,这个地方还真是能压榨别人的每一分价值。
台下的观众看清台上的双方后,不约而同的嘘了一声。
“这有什么好赌的,一个三阶对战两个四阶,怎么可能赢。”
“快下注吧,就赌四阶的获胜不就行了。”
也有谨慎的人仔细观察了一下,毕竟有些特殊的武道技巧可以越级挑战,并不能完全以锻体阶位来区分高下。
否则双方还上什么擂台,直接亮明自己的阶位就能区分胜负了。
可是丁默的双手并没有多少茧子,显然不是个经常修炼武道的人。
“故弄玄虚。”说话间,这人毫不犹豫压在了猛虎两人的名字上。
一间豪华宽大的办公室里,身穿黑色制服的中年男子对着坐在椅子上,练习着手速的青年男子恭敬的说道:
“少爷,丁沉渊带了一个人来,现在在擂台上和别人比试呢。”
被称作少爷的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空中密密麻麻的弹珠骤然失去了作用力,在重力的作用下向着桌子上掉落。
男子眼中的精光一闪,手指化作幻影急弹而出,那些掉落的弹珠化作一道直线,被弹入了远处的垃圾桶。
而身穿黑色制服的中年男子显然对这一幕习以为常,默不作声的过去将垃圾桶扔进了废料通道。
年轻男子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监控光屏,一头纯黑的短发,眉心一道竖痕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狠厉。
“应该是那个叫做丁默的小子吧。”卫擎苍懒散的往后一靠,“丁沉渊还是这么小心翼翼,早知如此,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将人家接回来。”
不过这句话也只能他说说,别人并不敢妄加议论。
做为联邦总统卫因华的独子,他当然可以对别人评头论足,换做其他人,恐怕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你说这小子能赢吗?”
卫擎苍随意的问道,在他身后的墙壁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一个同样年轻的身影走了出来。
“说不好,不过要想获胜应该很难。”说话的居然是许开心。
“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许开心微微低头,“大部分人都同意了,只是还有几个顽固的家伙,并不愿意加入。”
卫擎苍脸上的狠厉一扫而过,“全都杀了。”
许开心听到卫擎苍的话,心里一跳,有些迟疑。
“怎么?不愿意?”卫擎苍眼神平淡,“当初你投靠我的时候说的信誓旦旦,现在想反悔不成?”
许开心急忙摇头,“马上就去办。”
卫擎苍这才笑了笑,“你放心,我很快会安排你进入军事学院,到时候飞黄腾达的日子等着你呢。”
“现在,先让我们看看这个叫丁默的小子有什么能耐吧。”
随着裁判的手一挥,猛虎男和灰狼男两人齐齐冲上,他们一左一右,向着丁默包夹而去。
丁默冷静的看着站在台下的丁沉渊,以及那些狂热的观众,身体猛然蹲下,躲过了两人的攻击,同时站起身来,猛地拉开了距离。
只是有意无意间在两人的脑后动了动手指。
由于角度问题,丁沉渊看不到丁默的动作,所以丝毫没有怀疑,只是注意着丁默的格斗动作。
随着台上比试的继续,丁沉渊的眼神越发放松,“没有流派的痕迹,没有军队的痕迹,没有反抗组织特有的搏杀术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