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小天尘听得青衣少年有事好说之言,不由暗道,还是暴力好使;而后就见他松开叉住青衣少年的后颈之手,淡淡道:“说罢!”
“大人,这地火之灵在哪里小的也不知!”青衣少年重拾自由,一边抬手揉搓已经青肿的后颈,一边快速回道。
但话刚说一半,就见小天尘面色一沉,心里一颤,急忙补充道:“不过小的知道这地火之灵,至目前为止还没被人收走,还在这鸟头山中!”
“而且按历次地火之灵现身之地推算,此次应在其双眼之中!”
“就那里,那里,这两处之一!”
“这两处?”只见蓝小河听得,不待小天尘出声,就指指点点确认道。
“是的!”青衣少年点点头,斩钉截铁道。
“唔!”小天尘听得,点点头,了然神色。
“那这些?”又见蓝小河指着‘冠羽’和‘尖嘴’之上的人群,疑惑道。
“他们?”青衣少年听得,抬头环顾,一声确认。说完,见蓝小河点头,又接着道:“好奇心作祟!”
“都想称量下这‘尖嘴’和‘冠羽’,能承多大力呢?”
“地火之灵出世之期有定么?”疑惑一解,又听蓝小河继续问道。
“没有具体时日,不过按推算,应该就在这一两日间!”青衣少年显然做过了解,快速回道。
“就这么干等着?”听得还要一两日,小天尘面色不耐,蓝小河见状,急人之所急,又开口道。
“喏!”青衣少年听得,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复杂神色,向‘冠羽’和‘尖嘴’方向,努努嘴。
“走!走!走!”小天尘见状,挥挥手,撇撇嘴,不耐道。
却是不得宽心答案,不耐之下,再看青衣少年也直觉碍眼不已,催促其赶紧离开,眼不见为净。
“大人,小的告退!”青衣少年听得,面色一松,抱拳拱手,说完,就见他急忙转身,连走带跑而去。
却是小天尘在他眼里就如洪水猛兽一般,离得越近感触越深;因此,他也直欲离得远远的,再见,再也不见。
“大爷,要不咱也去试试?”见青衣少年离去,蓝小河收回眼神,一副兴趣盎然之色,对小天尘媚笑道。
“滚!滚!滚!”小天尘听得,一脸极不耐烦,挥挥手,直直道。
却是因等待之期过久,心情糟糕透顶,且烦且躁。
“那小河先去了?”蓝小河面色一怵,但又是好奇心大过对小天尘的敬畏之心,又开口确认道。
“滚!”小天尘面色一沉,一声轻喝。
“好!好!好!”蓝小河听得,连连讪笑道
但见他说完后,就转身直奔‘冠羽’而去,显然是已将小天尘脾性摸得八九不离十。
因此,滚字一言,此时之意,把握得死死的。
见蓝小河好奇心大发,也要去称量下‘尖嘴’和‘冠羽’之负,小天尘摇摇头,而后就见他抬头四顾,一副细瞧之色。
然后又见半息之后,他终于也迈步而起,直向鸟头额顶平整之处而去。
……
“一招定输赢!”
“一招分生死!”
却说数息之后,鸟头额顶平整之处,直插两杆玄乌长枪;且两长枪上又各挂一白色竖联,联上又写五个醒目大字,透底而红,鲜艳夺目。
又见两长枪之下,有新泥破土,圈出十丈方圆擂台;而擂台之中,小天尘神情傲然,背身傅手,抬头仰天。
原来小天尘不耐等待,脑袋一转,便就思出了如此妙策,可以划地摆擂啊!
一来打发等待时间,二来入账
试炼点,妙,妙不可言!
但见此时,擂台之中,小天尘一副仰天而视的傲然神情,虽不见潇洒出尘,但藐视一切的傲然之气却是四溢,好不威风。
而擂台之外,三尺之间,却见有两面目一模一样的袒胸露乳的锦衣少年,面色苦沉,一脸不忿之色。
原来那两杆挂联玄乌长枪,本是他们二人所有,此时却被小天尘暴力征用了;而暴力征用也就算了,毕竟技不如人,只能生生受了。
但小天尘却是过分了些许,白色竖联也要他们二人提供,害得他们大庭广众之下,虽有锦衣覆体,但却遮不住胸、也盖不住乳,好不丢人;而这也就算了,还是那句老话,毕竟技不如人;
但小天尘却是实在过分了不止些许,连那写下十个醒目大字的红色‘墨水’,也要他们二人提供,此时还见他们二人手臂微微颤抖,不止不休。
“哟!哟!哟!”
“这是谁没夹住尾巴,居然漏了这么个奇葩出来?”
“是嫌死得慢么?”
……
“哈哈哈!”
“这位兄弟好文采!”
“就是脑子不灵光!”
“可惜了!可惜了!”
……
“粗鲁!粗鲁!”
……
“话糙理不糙!”
……
“傻大个!一招,你接得住么?”
……
“这么大个儿,一招都接不住的话,不白吃这么多年干饭了么?”
……
“也或是稀饭!”
“干饭!”
“稀饭!”
……
“哈哈哈!”
……
却是四周人群见得小天尘摆擂,轰然大笑,群起而嘲。
但见小天尘听得,神情都不起丝毫变化,依然仰天傲然之姿,不理不睬。
“傻大个!大爷问你话呢!”只见人群之中自以为是之人不少,见状,轻喝道。
显然,小天尘不回不回不应,依然如故,让他直觉未得尊重,心有不忿。
“滚!”但见小天尘听得,终于有了反应,仰天之姿不改,滚字出口。
原来,他摆擂之后的所作所为,皆是他早已定下的挑衅之计,不藐视一切,何以引起公愤?不引起公愤,何以有前赴后继对擂之人?无有前赴后继对擂之人,这试炼点何以蹭蹭往上涨?这试炼点无有蹭蹭往上涨,这摆擂还有何意义可言?
要知道,他要的试炼点,可不是什么几百几千;而是?而是能让他此次试炼名列第一的万字单位的试炼点。
是以,他心里可门儿清着呢,否则何至于这一副藐天藐地藐众人的肤浅姿态。
“傻大个!大爷来会会你!”却见小天尘话毕,先前出声轻喝之人便一步跨进擂台,同时,口中大喝道。
小天尘听得,心里暗喜,但面色依然不起丝毫变化,又孤又傲。
然后又见他歪着头、斜着眼,向跨进擂台之人看去,却是一身高五尺左右的华服少年。
且见他双手环抱,面有不屑,又出声大喝道:“傻大个,你要定输赢还是分生死!”
说完,不待小天尘开口,又听他接着道:“定输赢就算了,大爷可没有这闲工夫!”
“分生死的话就尚可!”
“但这摆擂总得有彩头,不能叫大爷陪你瞎玩罢!?”
小天尘听得,点点头,示意理当如此,而后就见他开口沉声道:“你生我死!我这全身行头都
是你的!”
说完,就见他一脚踢开脚下包裹,继续道:
“上品法剑一炳!”
“上品法枪一支”
“中品法器,这都是!”
“好!好!好!”华服少年见状,神色一震,目露精光,连连道好。
话毕,就见他一个跨步,身至小天尘背后,手中有钩形法器现身,直取小天尘后心,同时,口中也跟着大喝道:“死!”
却是不待言毕规则,自己一招而死有什么彩头,就先下手为强了。
“啪!”
“嘭!”
又见虽被突然袭击,但小天尘却连身形也是动也未动,只是简单的反手一拍,就见华服少年偷袭之姿瞬止,神情呆滞,口角溢血。
却是被小天尘一巴掌震断了心脉,瞬息命陨,而后直挺挺倒地。
又见华服少年倒地的刹那之间,小天尘又反手一捞,而后就见华服少年钩形法器至其手中。
只见他翻看一眼后,便又直间扔进了脚下包裹里,而后又开口道:“中品法器加一!”
话毕,又仰天之姿,傲然神情。
“哗!”四周众人见状,哗然四起。
原来,先前见得华服少年入场对擂,本还担心如此重彩被他轻易收走,心生遗憾。
但瞬息之间就又亲见其败亡而去,为小天尘增加了彩头,心态如过山车般陡转直下,震惊非常。
但见一招分生死,就真的一招分出了生死,哗然之后,就是寂静,落针可闻。
而后直至数息之后,才又闻有声传,一背负人高巨剑的劲装青年入擂,只听他道:“兄台实力强劲,某不愿生死相向,只论输赢!”说完,见小天尘点头,又取下背后巨剑,接着道:“我输,此中品法剑奉上!”
“侥幸赢下,某再加上此中品法剑,换那炳上品法剑!”
“好!”小天尘听得,没有疑义,点点头道。
“请!”见小天尘同意,劲装青年面色一喜,而后就见他双手持剑,邀战道。
小天尘见状,摆摆手,示意劲装青年先攻,他守就好。
却是傲然之姿不改,藐视劲装青年,也藐视四周人群,作样给他们看;看吧,我只守,你们可以先攻,这样胜算不是更大了么?
来吧,都来吧,这胜算大着呢!这彩头也大着呢!
“喝!”劲装青年见状,面色更喜,一步跃至空中,一剑向小天尘劈下。
“嘭!”
只见这瞬息之间,小天尘侧身一让,避过劲装青年劈来的巨剑,同时一拳击出,直中劲装青年侧腰,而后就见劲装青年瞬间侧飞,跌落擂台之外。
一招落败,劲装青年面色青红,却不是受了多大伤,而是丢人丢的。
明显是一面薄之人,难堪之下,血气上涌,面色又青又红。
但见他明显也是一尊礼执礼之人,爬起身来后,一手捂腰,一手抛出手中巨剑,面色青红道:“某输了,这剑归你!”
话毕,就见他好似不堪仍受四周‘嘲讽’目光,逃也似的跑掉了。
却说小天尘,一招胜出之后,就又恢复仰天之姿,傲然神情。
而至听得劲装青年认输之言,见得脚下人高巨剑,闻听其‘逃’跑之声后,才又缓缓开口道:“还有人么?”
“寂寞!寂寞!”一息之后都不见有人回应,小天尘无奈,又开口继续道。
但见言辞简单,语气萧瑟,高手寂寞之意不言而明,听得不少人心里一滞,听得不少人心里诽谤。
当然,也听得不少人心里暗怒,激出了相较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