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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章·再探黑棺

英灵, 作为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所召唤的搭档、从者、战争机器,拥有远超常人的素质和经验,每位英灵都拥有威力可怕的宝具, 仅一人便能轻而易举的毁灭一城,举手投足间的风压便能令大地战栗。正是因为有这样可怕的武器存在,才使得只有七个人参加的竞赛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战争。

但英灵也并不是一味的强势。他们以御主的灵力为引子,在现世构筑灵基, 然而赖以生存的只是一颗灵核。超脱时间之外的英灵,灵核一旦被破坏,便真正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再也不会被召唤, 亦不会存在于英灵殿, 就如灵子消散一般再无踪影。

不行, 不能这么便宜他。剧痛之下泉奈心里突然发起了一阵火, 凭着这股没来由的火, 她猛的往后靠了一步,那只漆黑的手从前面破胸而出, 她顺势就死死捏住了黑绝的手腕。

“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啊。”

大妖狐一声咆哮, 青蓝狐火席卷而至,白绝立刻将黑绝包裹起来。

还淌着血, 因为生理性的战栗话都还说不稳, 语气里确实宇智波独树一帜的嘲讽和轻蔑。几乎全身都倚靠在黑绝的身上, 双手像是焊死在他身上了一样,泉奈咳嗽了两声:“我自爆也会拉着你的,别担心。”

但在自爆前,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幻听了。她听见卫宫士郎惊慌失措地大吼“宝具解放”之类的话,下一瞬间禁锢着心脏的压迫感便短暂的消失了。

千手扉间带着雷霆之怒,令咒补充魔力后如闪电一般神兵天降。他高举着刀, 在绝逃脱之前一刀劈下将他的手拦肘斩断。

宝具解放,无人能躲避这一击飞雷神斩。

绝如断尾的壁虎,在第二刀劈下之前重新回到土里,此时追击已经不是最好选择,扉间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泉奈:“你怎么样?”

“.…..不太好。”泉奈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手里还有黑绝的一段手臂。灵核是保住了,但是她感到有另一样东西从自己的胸膛终被掏走了。

“扉间,那个东西和蓝染…”是一伙的。

迟来的疼痛让她除了颤抖什么也做不了,魔力流失的速度太快了,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意识的最后,她拼尽全力掐着扉间的手腕:“崩玉!要小心!他们的目标…是崩玉。”

一般情况下,面对自己的从者即将回归英灵座这种十万火急的局面,身为master的一方必须要立刻开始紧急救援,至少要确保从者有命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继续和他并肩作战。但是夏目贵志实在是个门外汉,他对于魔术一窍不通,即便是自己体质优秀,可以通过血液补充是泉奈至少不会出现因为魔力供应补上而暴毙的情况。

但这决不是长久之法,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曾经折磨了无数小学生的给排水问题,泉奈就像一个没有塞子的水池正在哗啦啦的放水,魔力耗尽了她也就退场了,于是夏目划开了自己的手腕,不断让新鲜魔力注入其中,尽力要为泉奈留的一线生机。

伊莉雅斯菲尔并没有立刻下令让berserker把他们都杀光,她正在上下打量如临大敌的卫宫士郎,随后目光流转,又来到了扉间,夏目,最后是快要无法维持实体的泉奈。某种小情绪一闪而过,她抱着双手,看傻子一样看着这边的人。

“喂。”她说:“这种治疗的方法,在救活你的从者之前你自己就先死了。门外汉就是门外汉,都已经进入了战争,却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说话间,她又拽了两根头发下来。银亮的发丝在光芒中一闪变成了看起来结构复杂的编织使魔,这两只鸟拍打翅膀,飞舞在伊莉雅斯菲尔的身边。她跟berserker轻声说了些什么,虽然理性极低的从者也许无法理解,但她依然踮起脚尖轻声嘱咐了两句,然后朝着泉奈的方向走来。

“你们没有必要害怕或反抗,反正你们应该也知道,如果我想的话,只需要对berserker下令就行了。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反正已经属于我了,看着你们继续无望挣扎也挺有趣的。”将berserker留在原地,伊莉雅像是个过来春游的小女孩,走过来偶尔还蹦跳一步。她停在卫宫士郎身前,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和切嗣在一起这么久,你看起来也不过尔尔啊。”随后便不再多话,推开扉间,探着脖子看了看泉奈的情况。

“唔,是有些不太好。”她低声地说,随后蹲下,开始指挥夏目贵志如何正确的对从者进行急救。期间屡次气急败坏的说“你是笨蛋”之类的话,但在看到泉奈灵基渐渐稳定,她拍了拍手,两只使魔从鸟变成了类似针线的东西,一端缠在夏目的手臂,另一端则虚虚的定在泉奈胸前可怖的伤口上。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她扶起夏目的手臂:“把你从者的伤口缝不起来吧,虽然不知道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但是就凭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有办法继续跟我的berserker战斗的。”

做完这一切,她又如来是一样,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开始蹦蹦跳跳地往回走。berserker依然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团漆黑的火焰依然熊熊燃烧。卫宫士郎看着伊莉雅渐行渐远的背影,叫住她后却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些什么才好。

他想问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她怎么会知道切嗣,明明只要下令就能离胜利更进一步,为什么还要做一些无用功。但是真到开口的时候,他却说不出话来。伊莉雅偏过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耸了耸肩:“别误会,我可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只是反正胜利一定是属于我的,那,我也愿意给自己多找点乐子。——毕竟我也有非要实现不可的愿望,不可能会把圣杯拱手让人的。”

“走了berserker,在这些人修养到可以再来一战之前,我们也可以稍微休息休息了。”

伊莉雅率先离开。她依然像是个结束春游要回家的小学生一样,步伐轻快偶尔蹦跳。那是一段下坡路,伊莉雅的身影很快不见了,berserker跟在她的身后,在那团黑火从视线内完全消失之前千手扉间出声了。

“你知道berserker的真名吗?”他说。

下坡处,黑火有往前走了两步后便停下了,扉间知道伊莉雅正在听他说话。

“你很慷慨,爱因兹贝伦。”他说:“所以我也有情报要回馈给你,作为你愿意暂时休战的感谢——你知道,你的从者现在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生物吗。”

伊莉雅斯菲尔去而复返,看起来很生气,在她开口反驳之前,扉间继续说下去:“在你面前的是曾经名动四国的大忍者,战国时代首屈一指的大豪杰,他的真名说出来能让敌人不战而退。但现在这个人却连真面目示人也做不到了,不觉得奇怪吗。”

伊莉雅尖叫:“只会狺狺狂吠的败犬没有资格评判我的berserker!berserker是世界上最强的!”

“是否相信随你,我说过这只是对于你慷慨的回馈罢了。”冷淡的冷了一声,扉间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抱起还没有恢复意识的泉奈,此时她胸前的大洞被补上了一小半,夏目贵志还在努力。眼神示意他跟上后,扉间看起来打算离开了:“你完全可以质疑我。”

转过身,原本在伊莉雅身边的黑火此时已经挡在了去路上。眼睛看见这个人之后才觉得一阵灼热的风刮过,扉间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是要休战。”

“住嘴!你们现在都是我的俘虏!”她气得跺脚,随后哼了一声:“俘虏没有资格说话!”

虽然是俘虏,但是伊莉雅斯菲尔一直在秉持人道主义,不仅给了伤员舒适的房间,还将第二次见面定在了她情绪基本上恢复之后。

将所有人带回了城堡,伊莉雅对于berserker信心十足,也丝毫不担心这群人能在这里翻出什么水花来。她只是命令扉间要将他所知道的如实招供——毕竟能够得知从者的真名对于一个出色的成熟魔术师来说,必定能在圣杯战争之中更好的应用从者的各项属性,也能更好的了解他,方便在之后的战斗之中制定计划。即便优秀强大如berserker,原本的战斗都是靠一路莽过来获胜的,伊莉雅依然想要知道他的名字。

本意就是要进入这座城堡的千手扉间,此时留了一个影分身在泉奈身边,确定她情况大约已经无误后,表示自己完全配合。

“你很慷慨,伊莉雅斯菲尔。”他说:“我不会说假话,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你依然可以质疑我,只是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

他在远坂凛进入caster的固有结界,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时,便下意识的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围的风吹草动上。毕竟lancer是一个极为出色的战士,远坂凛由他操心就够了,两个人的注意力不能集中在同一点,而正是这个习惯,让他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查克拉。

曾经与泉奈一同查验猪鹿蝶时一闪而逝的查克拉此时再度出现,这个被泉奈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到过,但不管怎么看都不怀好意的查克拉从此被刻进了扉间的脑海,想不到竟然能在这里再见。

战士之间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在lancer跃起打算强行打破固有结界时,扉间同样一把捞起自己的御主转身就追。曾经以神速闻名的忍者火力全开,精湛的感知力在成为了英灵之后获得了质的飞跃,让土壤之间游走的绝几乎无处遁形。几乎被入绝境时,他突然调转了方向。

扉间穷追不舍,却在差点就揪住对方的尾巴时,这股查克拉消失的无影无踪。作为从者,他的感知力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提升,即便这里看起来一派正常,景色没有半点违和感——但他依然察觉到了某种异样。

像是阳光下看到了空气中飞扬的尘埃,一闪而过的感觉另扉间立刻重视了起来,他小心地试探调查,终于从空气中魔力的蛛丝马迹断定这里有一个固有结界的入口。

他撬动了入口的一部分,里面的黑已经成了具象化的流质物,光是靠近就会让人从生理到心理的不适。在扉间迈出探索的第一步时,一道过于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之中浮现,穿透了黑暗,直接击中大脑。

【你不应该来这里,千手扉间。】

紧接着,他下意识地向后闪避,离开如同漆黑棺木的结界。即便他看不到,他也觉得一定有什么攻击被自己刚刚闪避过去了。

接着,他听见了第二句话。

【滚开。你敢带人过来,我就杀了你。】

结合泉奈之前的种种失态,berserker的身份已经很明了了。

面对他的坦诚,伊莉雅斯菲尔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问了一个看似来没什么相干的问题。她语气有点怪异:“那个从者…saber,真名是叫做‘泉奈’吗?”

扉间没有回话,但这个问题原本也不需要别人回答。伊莉雅看起来有点失落,扉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能等着她自己恢复。消沉了片刻,伊莉雅突然从座椅上跳下来,一阵风似的跑了。忍者耳聪目明,他听见伊利亚的脚步哒哒哒的跑到泉奈的房门外,没有敲门,只伫立了片刻,又一阵风似的跑到了berserker所在的房间。

从者的烈火不会灼伤御主,她握住了宇智波斑的火焰,没有言语,依然是伫立了片刻后,又哒哒哒地跑了回来。

伊莉雅气喘吁吁,她扶着门框又一次宣布了俘虏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随后大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带我到你说的固有结界去。”她说:“你的宿主留在这里,就你和我,还有berserker去。”

扉间:“这不明智,伊莉雅斯菲尔。”

“saber和你的御主都在这里,你是跑不了的。”虽然答非所问,但伊莉雅看起来踌躇满志,她双手叉腰:“我是berserker的御主——我要把他带回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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