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逃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还在场,担心别人不知道你要偷袭吗?但是...
白马驹人突然顿悟,鹿空林已经躲在了大家都找不到他的地方,说明他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现在鹿空林弄出这么一出***,并不代表他要重新回到战斗中,说不定他是为了戏耍中年大叔,为了更加激怒那个肌肉大块头。
鹿空林走了,剩下白马驹人一个独自承受怒火...真是卑鄙无耻啊,鹿空林!
白马驹人猜不到鹿空林在想什么,所有人都想不到,当***结束的时候,中年大叔背靠着的墙壁突然炸开,爆炸的冲击波带着碎石头,把他的手臂打出了几个窟窿。
之所以是手臂不是后背,是因为中年大叔在察觉声响的最快时间内转身,拔刀——神鬼无相,左手斩神,右手斩鬼,双刀齐下。但是神道无念流的莽劲终究是比不上炸药的威力,凡人之躯扛不住剧烈的物质反应。中年大叔被气流冲击翻滚在半空中,双刀脱手,摔在地上时已经是处于半昏迷状态,上半身血肉模糊。
墙壁上的大洞浓烟滚滚,钢筋混泥土暴露在墙壁的缺口上。鹿空林从大洞里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扩音器。看来他就是借助了扩音器,在屋外***却依旧做出了在室内的效果,经过建筑的声音反射回荡,还有3D环绕立体音效,起到了非常好的迷惑作用。
古月炳一摸身后,原本别在腰上的扩音器已经不见了。他原本打算用这个玩意来对大家讲话,但是觉得有点不雅观,不大气,最后就放弃了。古月炳发现,虽然直接讲话的音量比不上使用扩音器,但是声音小了,宾客都停止喧闹认真听古月炳说话,有一种声音越小越有气势的感觉,最后他甚至忘记了扩音器的存在。
古月炳纳闷:"什么时候拿走的?"
因为中年大叔所在的位置是最有可能被鹿空林攻击的位置,为了防止被他们之间的战斗误伤,人们早早地就远离了中年大叔周围,这才幸免于难。否则,躺在地上的就不仅仅只有一个人了。鹿空林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走向倭刀掉在地上的位置,将刀捡了起来。
白马驹人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指着鹿空林说:"你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鹿空林反问:"你怎么不问我炸药哪来的?"
白马驹人问:"你炸药哪来的?"
鹿空林说:"你管我,好像你身上不带武器一样!"
确实,在围观者的眼中,鹿空林无声无息跑到屋子外面的事实,要比他随身携带炸药这件事令人震惊多了。中年大叔都能够在眨眼间掏出手枪和双刀,鹿空林这种身材单薄一看就缺乏肉身搏斗能力的执行人,随身备着一些炸药或许能在关键时候起到奇效。
奇效产生了,没有人能够想到事情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发展,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没有想到鹿空林竟然会突然出手,突然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出现前还弄出了一次爆炸,把想要锤死他的大叔给弄成了重伤。就连上官妖花都不明白鹿空林在想什么,其他人怎么会明白呢?
所以上官妖花在鹿空林拔刀的时候,并没有去纠结鹿空林在想什么,而是立马动身去接应鹿空林,好配合他去做任何事。
半分钟前,没有人看清了鹿空林的出刀动作和运动轨迹,但是上官妖花看清楚了。鹿空林在三次反复的拔刀斩将中年大叔的指虎毁掉之后,将倭刀丢了出手,攻向中年大叔的左侧。而鹿空林的身体却贴着地面,在右侧的阴影中"飞行"。大厅的吊灯先前被南宫无涯给毁掉了,没有占据高处的光源,使得屋子里出现了很多阴影和视觉死角,鹿空林就是躲在那些地方,身体倒飞直到翻出窗口。
鹿空林的第一刀方向向前,靠着拔刀踏前斩的刀势滑步向前,拉近了和中年大叔的距离。他本来可以就此将对方斩杀,但是冲动过后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做,如果用瞬杀的方式杀掉面前的家伙,无论如何自己的实力都会被怀疑,他必须掩饰这速度极快的一刀。
刀尖翻转,原本要将中年大叔咽喉割断的刀尖切断了指虎,这是第一刀。
他的刀快到在场的人里,只有上官妖花看得清楚,只有中年大叔自己能够感受到。
就像是谎言一样,一个谎言说出口后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使其圆满。鹿空林为了掩饰自己的第一刀,所以用出了第二刀第三刀,这三刀都没有朝着中年大叔的要害,他不能用刀杀人。但是在不能用刀杀人的情况下,鹿空林要把中年大叔灭口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且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用了刀。
第二刀他向上方的空气挥动,什么都没打中。但是拔刀斩不仅仅讲究出刀的力,还讲究收刀的技巧。
鹿空林在收刀回刀鞘的时候,第二次击打中了中年大叔手上的指虎。他借着刀身上传来的力,双脚离地将身体倒着翻转,以头下脚上的姿势将刀身插回刀鞘中。这个时候,他已经在中年大叔的视野中消失了,没有人会在自己的手上遭受正前方攻击时,突然抬头往上看,中年大叔的思维还停留在鹿空林发出的第一刀上。
前面两刀的技巧性较高,第一刀转变了方向,第二刀借力挪身,第三刀则是比较蛮横无理。鹿空林用尽全力就是一刀,拔刀斩的同时还用出了青鸾剑技中的"衔剑之鸟",在第三次击中指虎的同时松开了倭刀刀柄。
他右手倭刀"拔刀斩",左手刀鞘"衔剑之鸟"。右手的倭刀像是蜻蜓点水一样轻描淡写地打在指虎上,左手却用尽全力将刀鞘打向了地面。
左手手臂被刀鞘震得发麻,地面上反馈回来的力量将他的身体弹飞,剑技使出,他和刀鞘都变成了青色的飞鸟,刀鞘抓住了刀身朝着远离中年大叔的身前方向飞走,鹿空林朝着远离中年大叔的身后方向飞走,他们的前进轨迹形成一个"V型"字母,交点在地面上。
青鸾剑技的特点在于御剑,强大的青鸾剑执行人每次出招,都像是仙人作法,剑随心动。鹿空林本应该随着倭刀一起化为"飞鸟"一般的存在,人刀合一御刀飞行,但是这次他没有跟着倭刀,力量的作用点根本不在刀身上。所以与中年大叔没有多少感觉。
鹿空林爬上窗户之时,他处在中年大叔的正背后,"飞鸟"转了个弯撞向了冰网,被笼罩击落在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地板上,没有人抬头看。
上官妖花跑出屋外,迅速跑到窗户下方,正好接住了跳下来的鹿空林。
上官妖花说:"你拿着个喇叭干什么?"
鹿空林说:"趁古月炳不注意顺手拿的,生活需要仪式感,电视上火箭发射导弹试飞,不都是要控制中心***的嘛?我觉着用这个东西比较有氛围。**儿车上后备箱里放有便携的武器箱,我从里面拿了一点***药,这种像是橡胶一样的炸药只要按下按钮**雷管就行了对吧?"
上官妖花问:"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你准备很充分啊?需要我做什么?"
鹿空林说:"如果古月家族的别墅没有承包给奸商,那么炸药的威力不太能够把这面墙壁炸开,即便炸开了,剩下的威力也大概没多少了。你听我指挥,***到'一';的时候,你把这面墙壁破开,然后我**炸药,炸他丫一个狗日的。你带了'饮溪';吗?"
上官妖花摘下手套,墨绿色的七罪宗戒指在她的手指上,她说:"'饮溪';没带,但是有替代品。"
五、四、三、二、一,樱花流水神道流的起势刀将墙壁破开了一道痕迹,中年大叔察觉到了背后的杀气,迅速转身,并且使用了神道无念流中的神鬼无相。但是接下来的爆炸将他的一切防御手段摧毁,近距离的爆炸是他意想不到的,他用刀的手断了。
忙活了半分钟,鹿空林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说:"这样就行了,这么近距离的爆炸,非死即残,不死再捅一刀。说起来那柄仿制浮屠手的手感有点奇怪,就像是拿着正品一样,鬼哭狼嚎的,杀气太重,搞得我不小心认真了起来。现在的赝品都可以以假乱真了吗?"
直到这个时候,上官妖花才有时间和鹿空林说话。上官妖花拉住了想要走向那个墙壁大洞的鹿空林,提醒他、告诉他他刚才做了什么。
上官妖花严肃地说:"你在很多人的面前用出了和你身份不符合的快刀居合,也许屋子里在场的人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你的出刀轨迹,但是你的对手肯定察觉到了。在事后清扫战场的时候,古月家族也会发现指虎上光滑的切痕,你需要好好解释一番。"
鹿空林不以为然,说:"没关系,我已经用和我身份相符的方式杀了他。把那个家伙处理掉,其他事情都好糊弄。本来这一套计划是要用来对付白马驹人的,我角度和距离都估算了很久,很有把握。你看,这不是成功了嘛!"
上官妖花说:"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冷静一点,不要随随便便动怒,你和以前的处境不一样。在你拿回戒指之前,我希望你能够低调一点,不要让我担心。我也不是能够随时出现在你的身边。"
鹿空林笑了笑,问:"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上官妖花说:"我调查过了,他是一个没有家族背景的执行人,平时在黑市接一些杀手任务,似乎以前和古月家族有过往来,但是近几年没什么有效消息,人间蒸发了很久。我怀疑他是某个家族的****,查不到他的详细身份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鹿空林忽然说:"一个月之前,在我们分别的时候,你还记得你穿的那件红白的裙子吗?"
上官妖花说:"什么时候了你说这种事?和你说了多少次,那不是裙子,那是...算了,就是裙子,怎么了?"
鹿空林说:"上次忘记夸了,那件裙子很好看。"
上官妖花一愣,然后低着头:"喔。"
鹿空林说:"他脖子上的纹身,和你当时那套衣服背上的标志是一样的,他下意识用的剑技流派也和你师出同门,都是冢原家神道流。你在玄黄国永远查不到他的真实信息,他是东瀛人,是你们冢原家的执行人——但是却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
上官妖花皱起了眉头,她刚才没有太在意那个中年大叔的标志,她忙着和家族的人联络,以冢原家少主的身份向玄黄国八大家族申请网络资源共享,动用各种信息资源调查中年男人的身份。现在鹿空林提到这件事,她才觉得那个医用胶布下的花纹有点奇怪。
鹿空林接着说:"看样子你果然不知情,被自己家族的人跟踪了都不知道,你这个少主当得不是很踏实啊。政治内斗吗?"
上官妖花的少主确实当得不是很踏实,她告诉鹿空林:"家族的长老会分成两派,我只有一半的支持者。我需要在家族里建立威信,否则少主永远是少主,甚至家族里还会出现第二个少主。"
鹿空林冷静地说:"建立威信之前,还要防止被另一派暗杀,或者是被掌握不好的把柄,比如和我这个对于东瀛的执行人家族有着深重罪孽的家伙仍然有着私下的联系。杀掉吧,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否则也不会挑衅我。如果被发现你和我之间还有接触,那么对你不好。"
上官妖花有点惊讶:"你是因为这种原因,所以才突然出手的?"
鹿空林理所当然地说:"不然呢?我总不至于被骂了几句,就拔刀要砍人吧?古月天照那个小子黑化我形象,我都风轻云淡一笑而过。我不至于和一个嘴巴不干净又故意挑事的人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