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弟子当中,甚至都开始流传某种声音,说什么新来的陆长老胆小如鼠,要么就是说陆峥的本事都是吹出来的。
总之,各种各样的传闻,在弟子中间,传得越来越离谱了,不管什么样的流言蜚语,统统都出来了。
“陆长老,你怎么真的过来了?”
柳若依守在仙丹大殿的门口,一看到陆峥就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我还不能来吗?”陆峥笑着问道。
“陆长老,你不知道啊,这次青阳长老,特意请来了王室的御用炼丹大师,徐文渊徐大师。他可是真正的四级炼丹师,比青阳长老还要高出一个级别,是能够炼制四品丹药的大人物。”
柳若依脸色担忧的说道,似乎很怕陆峥会吃亏。
“那又如何?”陆峥说道。
这段时间来,陆峥也差不多摸清了,这一带的大致情况。可以说,周围的修仙者,几乎都是群蝼蚁般的货色。
丹药分成天地人三大境界,当年的陆峥,连天丹都能够轻易炼制,在炼丹的造诣上,同样是古往今来的绝顶之人。
而柳若依所说的“四级炼丹师”,不过是能够炼制四品人丹罢了。
在陆峥这种级别的人看来,所谓的徐文渊徐大师,顶多只能算是一个炼丹界的初学者。
就如同拿一个还在背三字经、千字文的小学童,和博览群书的大儒相提并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距不可道计。
“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他们分明就是想要让你,在所有的弟子面前出丑丢人啊!”柳若依焦急的劝说道。
也许是那次的救命之恩,也许是陆峥修为高深,模样却非常的年轻。
总之,眼前这位陆长老、陆前辈,让柳若依似乎生出了一种朦胧的好感,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陆峥被别人当众羞辱。
“无妨,以前在空闲之余,为了打发时间,我也学过些许炼丹之术。”陆峥微微笑道。
“可是,你才随意学的炼丹,如何跟真正的四级炼丹大师比?别的不说,单单是那个青阳长老,也是三级巅峰的炼丹师啊,只差一线就能晋升四级。”柳若依急得跺了跺脚。
这个男人怎么就如此固执啊,非要拿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去跟人家炼丹师比什么?
仙丹大殿中,坐满了数千位灵剑派的弟子,其中大部分都是仰慕徐大师的名声而来,真正属于仙丹大殿的炼丹弟子,反而不多。
这次,在徐大师到来之前,灵剑派就流传着一个传闻,说是这位炼丹大师,准备在灵剑派中,挑选一个弟子,作为跟随他的炼丹童子。
今天如此众多的弟子旁听,几乎都是冲着“炼丹童子”,这个天大的机缘而来。
要知道徐文渊徐大师,可是陈国王室的御用炼丹师,真正的四级炼丹大师,在任何地方都是极为抢手的重要人物。
如果能够成为他的炼丹童子,跟随在他的身边,对许多炼气期,甚至是筑基期的弟子而言,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所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四级炼丹师的童子,可是比一个灵剑派的普通弟子,要强上太多倍了。
且不说天天在炼丹房中,可以借助药气加速修炼,光是这个头衔,就足够让无数人为之疯狂。
台下的众人,此时一个个都眼神炽热,都希望能被那位尊贵的四级炼丹师所看中,成为他的炼丹童子,从此飞黄腾达,成就不可限量。
“你终于来了,可是让我和徐大师一阵好等啊!”青阳长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在攻击陆峥来晚的同时,他还不忘带上徐文渊,给自己壮胆提底气。
“青阳老弟,这炼丹讲法,你找来这种晚辈小子干嘛,是想推荐给老夫当炼丹童子吗?”徐文渊讥笑着说道,故意借着陆峥模样年轻,把他狠狠羞辱一番。
青阳长老哈哈一笑,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解释起来,“你看我,都忘记介绍了。这是我们灵剑派新来的客卿长老,陆峥陆长老,他还是我掌门师兄,亲自任命的呢!”
寥寥几句话,青阳长老就在暗中挑明了关系,等于是在告诉徐文渊,这个陆峥是柳正阳的人,是他的敌人。
“哦,原来你就是灵剑派的客卿长老啊!对不住啊,老夫看你如此的年轻,还以为你和下面的众多小子一样,是来应征当老夫的炼丹童子呢!”
徐文渊又重复了一遍,故意提高音量,让大殿中的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听到。
“无妨,毕竟徐大师一把年纪了,总有老眼昏花的时候,就算如今分不清毒草与灵药,也并不算奇怪。”陆峥淡淡说道。
听到这话,徐文渊却并没有发怒生气,而是身体颤抖,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早就分不清毒草与灵药了?
徐文渊连忙摇了摇头,肯定只是他随意的打个比方,并非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上,毒素沉积,修为倒退的迹象。
一个年轻的后起之秀罢了,就算有点实力,也不可能精通炼丹之术。更何况就连四级、乃至是五级的炼丹大师,都未必能够做到,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致命问题。
如今的徐文渊,的确分不清毒草与灵药了,经常把这两者搞错,导致炼出来的丹药,比例失衡,有害而无益。
他还能够凭借结丹后期的修为,强行压制体内毒素,勉强支撑。
只是那些跟随他的炼丹童子就惨了,一个接着一个的中毒身亡,导致他现在无人可用,不得不来灵剑派找几个蠢货,去给他卖命。
“陆长老,你未免太放肆了吧?徐大师可是王室的四级炼丹师,身份尊贵,地位崇高,你岂能如此的轻慢?”青阳长老厉声呵斥起来。
陆峥笑了笑,说道:“徐大师自己都还没有说什么,青阳长老,你又何必如此的着急呢?”
“你……”
青阳长老刚想再争辩几句,却被徐文渊摆摆手打断了。
他眼神轻蔑的说道:“年轻人唯一的本事,不就是牙尖嘴利嘛,我们又何必与他计较,省得掉了辈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