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
在他们的猜测遇到瓶颈时,曲芷苑的管家给他们带来了一封信。
信件说是从堡垒那边寄来,却没有说明是什么人。
可在接过手,看到信纸上的一片空白后,祁紫芸瞬间明白了。
“是素白寄来的。”祁紫芸对萧御谦解释着。
熟练一番操作后,祁紫芸看到信纸上的所述内容后,她陷入了沉思。
萧御谦也看到了内容,“看来,你的猜测真应当先说出来。”
“我……哎……”祁紫芸除了叹气,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信纸上的内容不多,却是非常关键的情报。
素白在牺牲的士兵身上,找到了魔教令牌。
只找到一个,可能是巧合。
找到了两个,或许也是巧合。
但找到了数十个时,那可不是巧合能够解释得过去的事情。
现在圣洁教已经在对内部进行排查,要把魔教的眼线全都剔除。
“这下倒是能说明为何森林的术式那般多。”萧御谦道。
祭坛活动的术式只存在于一边,想要创建对应的术式,另外一边也需要术师接应。
可当时并没有很多显眼的魔教,却有那么多术式不被发现……
“谁能想得到呢。”祁紫芸继续叹气,“魔教主动行动就算了,是圣女为什么要放任他们那么做?”
除了魔教令牌的情报为,让祁紫芸头疼的是素白提到的另外一句话。
素白没有解释,只写了一句话——圣女知道他们的存在。
圣女明知道圣洁教里边混入了魔教,却没有告诉长老,也没有让人去阻止。
本应该是救世、圣洁的圣女,她难道会忍心看着自己的教徒死于魔教的手中?
祁紫芸猛地摇摇头,“不行不行,我是真的搞不明白了。”
“放松点。”萧御谦轻拍祁紫芸的肩膀,“其他的先放下,素白会在这时送来信封,那他也应当是猜测到了。”
“对哦。”祁紫芸才意识到这点,“堡垒传信到这也需要好几日,而且还刚好是我们在谈的时候送来,他肯定是预知到了。”
不是先知晓此事,又怎么会在如此巧合的情况下把信封送到她手上?
再之,比信封快的方式多得是。
可素白这么做,难不成……
“素白也知道些什么吧。”祁紫芸紧皱眉头,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说来,如果不谈及圣女,第一个当着祁紫芸面说发现她不一样的人,正是素白。
素白是唯一一个没和她接触,却能知晓她的特殊之处的人。
考虑到圣女都有意去故意做这些事,祁紫芸不排除素白也有可能知道,却没有告诉她。
而且,还有个关键的东西。
祁紫芸想起了那个锦囊。
她可谓是心痒痒,但她清楚素白是个什么人。
素白既然已经给她,说明也是信任她的为人,才会这般转交给她。
为什么不亲口对她说,而是要让她自己选择,也能想到其中的内容会让素白为难,才不得以这么做。
只是。
“我再做个大胆的猜测,有没有可能其实素白和圣女也有联系?”祁紫芸说道。
萧御谦没有立马否定祁紫芸的想法,“素白公子的情况不好判断。”
他本身的能力就是特殊的,兴许是看到了什么内容也指不定。
其次是素白和圣洁教本身也有交接,或许是从长老那得知了什么呢?
只要素白自己不说清楚,这些事情都是不好做帕努但,只能是自己猜测。
“但是要我说呀,我觉得素白他的存在也很特别。”祁紫芸眨眨眼,“我好像没跟你们说过吧……”
“什么事情没说过?”萧御谦挑眉,察觉到了祁紫芸的心虚。
祁紫芸眨眨眼,犹豫了好一会,才把女配跟素白的事情说出来。
“素白在原著中的结局不了了之。”祁紫芸说道。
之前是她自己个人认为素白的结局是死亡。
真要说,她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原著根本没有写到素白后面的情况,连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女配也没去在意情况,作为读者的她更加不知素白的情况为何。
萧御谦沉默片刻,“所以你是想,他在你所知道的原著中,并非是死亡?”
“不一定。”祁紫芸耸耸肩,素白的死亡是读者们默认的结局。
但是究竟是不是如此,恐怕无人知道。
萧御谦对此事感到了异样,“倘若如此,你觉得以素白的性格,他会存在于哪里?”
“不知道。”祁紫芸还是只能耸耸肩,“当时就是没有写出来,所以我才会以为素白是死了。”
话都说得直接了,祁紫芸也不管那么多了,“看现在这情况,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其实素白当时是跑到圣洁教去了呢?”
素白被女配缠着,又不好去其他地方。
对黑月毒有了解的人中,圣洁教是代表。
素白跟圣洁教又有交情,而圣洁教又不跟贵族来往。
想到这些关系后,素白会选择圣洁教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当时书也几乎没提到圣洁教的事情,没提到素白在圣洁教那边,也是合理的。”祁紫芸嘀咕着。
一旦逻辑通顺后,祁紫芸又觉得事情其实有点可怕。
如果说,原著中的素白真的没死,而是待在圣洁教中,岂不是意味着……
他知道女配的结局是什么。
也有可能因此而知道,女配在死亡后会发生另外一件重大事件。
那就是——女配的后悔,让这个世界重新开始了。
可世界若是重新开始,不也应该是女配开始吗?
祁紫芸下意识地想问问“自己”,为什么现在会是她,而不是原来的女配呢?
可就在她想试着去放空自己,进入所谓的意境时,祁紫芸忽感头部刺痛。
祁紫芸没忍住发出闷哼声,身体不稳,眼前一阵模糊……
好在萧御谦反应及时,先接住了祁紫芸。
萧御谦瞬间出口,“怎么了?”
祁紫芸没有回答。
此时她已经不只是头疼,连心脏都像是被人捏住了。
窒息感快将她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