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你确定你是被人威胁的?我之前不是看你挺乐意的吗?这才一会儿就不乐意了?”苏悠然这人最是嫉恶如仇,更何况他们得罪的人还是她,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刘公公面不改色看苏悠然,“做奴才的哪有主子好,被胁迫很正常的。”
“被胁迫的?我看你分明是很乐意嘛。”
“够了。”季凉音打断两人的对话,“传甜妃。”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芬兰急匆匆地冲进内殿。
“何事这么着急?还有没有点规矩?”楚甜正在想事情,被芬兰这一打扰,怒气奔涌。
芬兰扑通一声跪下,“废后苏悠然向皇上禀明,之前自己差点被毒死,刘公公已经叛变了,负责传话的何公公正在往这边来。”
“什么?”楚甜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完蛋的感觉。
皇上不是不会调查吗?怎么这会儿又……
“苏悠然拿出了证据?”楚甜略有所思地问。
若她没有证据,皇上定会驳回她的请求。如果有证据,那必定是调查了的。
那么,她如何调查的?在举目无亲的宫中,有谁会帮一个毫无势力的废后呢?
一堆的问题在她脑袋盘旋。
还未想出个结果,和公共已经到了。
恭敬地跟她行了个礼,何公公说明来意,并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楚甜微笑,颔首示意。
边起身走,她边问:“这是怎么了?皇上怎么突然想的起来调查这事儿?”
何公公叹气,“哪里是皇上想调查啊,分明是废后拿出证据,要皇上为她主持公道。刘公公已经招了,是你指使他做的。”
拿出了证据?看来是她自己调查的。
这会儿楚甜敢确定她背后是有人的,她一定要把她背后的人给抓出来!
来到浮生宫,微笑地向季凉音行了个礼,楚甜像模像样地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停留在苏悠然身上,微微抬起地下巴,昭示着她的高傲。
“这不是废后苏悠然么?怎么会在这里?”
“楚甜,你少在这里装,你是因为什么被请过来的大家心知肚明!”苏悠然冷哼道,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伪装。
她这个人平时最讨厌的就是伪装的人。
“是,我知道,只是这事和本宫有什么关系?”楚甜冷笑,微微眯眸,不算大的眼睛闪着鄙夷,而画着浓浓妆的脸在她的笑容下变得狰狞。
“甜妃,刘公公已经招了,你是指使他下毒害废后的人。”季凉音发言,笃定口气。
甜妃无所谓地耸耸肩,依旧是笑,“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皇上,您怎么也跟着一般见识了?刘公公与臣妾素不相识,臣妾凭什么要他帮本宫办事?”
“偌大的皇宫啊,只有甜妃你和我结了梁子,我身在冷宫,乃最下等,连婢女都不如,那会儿除掉我是最好的时机。”苏悠然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
甜妃侧身看她,轻了声音质问道:“那么你看到本宫与刘公公相处了么?口说无凭,你还是最好拿出真凭实据,不然本宫可以治你污蔑之罪!”
苏悠然拍掌,单独的掌声听起来很是怪异。
“确实,我拿不出证据,你可以治我污蔑之罪,可若我拿出了证据呢?”
甜妃狠狠地甩了下衣袖,“笑话,你怎么会拿出证据呢?”
她自认做事完美,不留痕迹。
这次会让苏悠然逃过一劫也只是因为没算到那条替死狗。
“嗯,我必须得承认,甜妃做事很完美,我调查好几天,还是没调查到一点痕迹。但是啊,皇天不负有心人,偶然间我听到两宫女的对话,其中一人看到你与刘公公在御花园的假山内会面,还把你们的对话听了两个大概。”某人无比得意地说。
怎么黑衣人没有跟朕汇报这事?
某人眸子暗沉下去。
闻言,楚甜的脸僵了,白了。
不,绝对不可能,那时间,那地点,怎么可能会有人路过,一定是她骗自己的。
深吸一口气,她瞬间将情绪收拾妥当,朝着虽有人眯眸不屑笑,“苏悠然,你觉得我会上了你的当?”
苏悠然摇头叹息,“哎,今天我确实是用这方法讹了一个人,但那个人不是你。刚刚我所说的能拿出证据的。”
面向季凉音,苏悠然有模有样地朝着他鞠躬:“皇上,请允许我将证人带进来。”
楚甜冷笑着看她。她也想看看,她究竟能拿出什么证据呢。
季凉音点头,他也好奇。
内宫他虽然很少管,可还是知道大概的,楚甜一人独大,性情难测且手段狠厉,几近所有人都害怕她。苏悠然是用什么手段让宫女开口为她说话的?
苏悠然拍了拍手,门外走进一穿绿色衣衫的宫女。
宫女显然很害怕,自进来就没抬过头,就连跟季凉音请安的时候,话也说得磕磕绊绊。
就这等货色,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么?
请安后,宫女还是叙述那天傍晚她所看到的所听到的。
“那天,天奴婢给,给未央宫的,的李贵人送,送吃的,途,途,经御花园,听,听到有声音……”
虽然磕磕绊绊,宫女还是将当日的事情说了出来。
苏悠然环胸在一旁笑得十分得意。
哼,楚甜,你还真以为我苏悠然是软柿子啊,任由着你揉圆搓扁的?
等宫女说完后,苏悠然开始拿物证。
她让季凉音等她一小会儿。
风风火火地冲出去又急急匆匆地回来,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条死狗,还有仵作的验尸单。
野狗已经死了好多天了,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楚甜捏着鼻子不停地后退,苏悠然亦捏着鼻子躲到远远地地方,跪在地上的刘公公也忍不住地捏了鼻子,只有季凉音,任何表情动作都没有。
他真的百毒不侵么?
苏悠然不由得想。
“这条死狗足以证明我被人下毒,现在,人证物证聚在,皇上可以定案了吧。”
季凉音指了指验尸单,何公公立刻会意,取了验尸单交到季凉音手上。
季凉音看了后,猛拍桌子:“甜妃,你可知罪?”
楚甜立刻跪下,认错道:“臣妾知罪。”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局里,苏悠然胜了。
但,只有这次,她不会让相同的事情发生第二次的!
“朕记得之前是罚你们两人到浣衣局洗衣服的,怎么都没去?”
楚甜头低低地,“臣妾知错。”
眼眸扫向苏悠然,只见苏悠然带笑看着他,丝毫没认错的意思。
苏悠然在想,他这是什么意思?之前已经跟他说了,他也答应了。怎么,这是要来秋后算账的吗?
“废后,你呢?”季凉音笑意盎然地望过来。
苏悠然故作愁苦样,“我记得之前同你说了的,你应该是知道的,怎么这会儿又问我为什么呢?难道是你的记性太差,又或者是你故意的?”
“哎呀,皇上这可要不得啊,若你是故意的话,岂不是没了个规矩,你这皇帝……”
该死的!
季凉音又被苏悠然气得气血上涌。
他本想给苏悠然脸色看的,结果……
“甜妃罔顾宫中法纪,陷害其他人,贬为贵人,浣衣局洗衣两月,不得偷懒!废后苏悠然在冷宫受苦受难,已赎了气冒犯之罪,现恢复后位。”狠甩衣袖,季凉音扬长而去。
哇,没想到这样就回来了。
“苏悠然,这次是你命大,下次,你绝对不会多幸运!”楚甜眯眸威胁,愤怒卷着不服气凶猛而来,致使她胸脯起伏得厉害。
苏悠然耸耸肩,嘿嘿笑得很甜,“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有本事就来赌一赌,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反正她是不会怕的!
“哼!”
流年提醒自己,搬回了凤缘宫,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跟太后请安。
太后,苏悠然想到了《还珠格格》中严肃死板的老太太。
额,这太后也不会是这样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可就死定了!
天啊,她才重新回到位置上,可不想死得很惨啊,哇呜,谁来救救她啊!
见苏悠然露出苦笑,流年不解,皱眉问:“小姐,你在担忧什么?”
“啊?”苏悠然回过神来,灵动的眸转了转,又四处瞅了瞅,后拉着她到一隐蔽的角落。
流年被苏悠然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是更加的不解了。
“太后严厉吗?是不是喜欢循规蹈矩的女孩?手段狠戾吗?”
听完她的问题,流年了然道:“你问这个啊。”
苏悠然重重地点头,她现在最担心地就是这个了。
呜呜呜,自己的命啊,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
“太后呢,是墨守成规了一点,不过人不错。”流年给出答案。
“你是和我一同进宫的,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苏悠然又问,语气里,满满的疑惑。
知道这事儿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是怎样的,你得去相处。”顿了顿,流年又说,“时间不早了,小姐,你赶紧梳妆打扮去请安吧。这宫内只有你和甜贵人两名妃子,现在甜贵人被贬到浣衣局了,你有两个月的清净时间,等这两个月过了,你就必须要早起,等待着甜贵人的早茶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