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江亦欢累倒在清欢阁门前,只见她抚着肩膀上的伤口自嘲的说:“你瞧,我最爱的那个人伤我最深。”
“乖,我替你疗伤,一会就不疼了。”火凰知道她有所指却假装不理反而摸了摸她的头道。
江亦欢疲惫的靠在门上笑道:“是痛,全身都像被来回撕扯了一样。”
“我知道,我都知道。”火凰回应她道。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你的伤口……”
“不用管我。”江亦欢说罢便一个人回到寝室之中。门外,火凰听到了屋内的瓶瓶罐罐碎裂在地上,他苦笑道:“一切都会过去的。亦欢,只要你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江亦欢含泪铺纸将江若欢生前的样子画到纸上,每画一笔便忆起江若欢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姐姐,你放心,我便是魂飞魄散了也要替你报仇。姐姐……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江亦欢越想越伤,忽然急火攻心又吐出一口血来。一边,柳东篱被九离带走后躲到一处山洞里准备疗伤。柳东篱甩开九离的手说道:“刚才为什么推我!”
“不推你咱们怎么脱身?难道要和她打到天荒地老么?你知道,这么纠缠是没有意义的。”九离道。
“这样我就更解释不清了!师伯,我和江姑娘是不是从前就认识,还是说我丢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过去?我受够了明明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的感觉,师伯你就告诉我吧。”柳东篱请求道。
“哪有什么过去不过去的,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快过来,我给你疗伤。”九离说着就把柳东篱一把扯了过来,那知柳东篱甩开了九离的手退后一步。
届时,天上电闪雷鸣,在山洞前的一棵李子树突然被劲风折断。天边裂开了一个口子,戍守在天边的天兵掉了下来被卷进飓风之中。
“不好了,出事了。”九离神色慌张的丢下了柳东篱前往方丈山寻九源丈人商量对策。
瑶池中司法神手持宝贝观天镜搜索方才那阵动荡是为何,太上老君手持拂尘神情严肃的说道:“种因得因,种果得果,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老君既知道,何不明说了罢?”王母娘娘担忧的说道。
“当年我们天族与鲛人族一战曾推算出,最后一位鲛神将临世。原来以为灭了鲛人一族方可长久安定,奈何鲛人一族不该绝,竟叫当年的鲛人王后清秋炼成了七绝琴!虽然最后两族不再相杀,可是清秋和当时的鲛人王长明有两个女儿,其中哪位是鲛神也预测不到。但是长明保证只要两族不再相杀,就不会有鲛神出现……后来老臣再进行推算,发现长明的二女儿将与菩提子的徒弟柳东篱会有一段姻缘。可是没有神籍仙籍的不能与神仙结合,这后面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老君徐徐道出原委。
玉帝和王母听罢互相对视了一眼,菩提子一脸怒色正想上前怒怼老君,月老却拦住了他小声说道:“稳住啊老哥。”
“诸位仙家可有何对策么?”王母娘娘问道。
金吒听罢手持金枪上前一步作了一揖道:“臣自愿请兵出战,诛鲛神还六界安宁。”
“诶呦!不可啊不可金吒太子,那鲛神素年来就有一个心愿,无非就是和菩提子仙上的徒儿柳东篱结百年之好,依老臣说不必大动干戈的。”太白金星上前道。
菩提子终于忍不住上前呵斥道:“荒谬!可笑!太白,你简直不要太过分!难道我朝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么?难道我朝还对付不了一个鲛神么?难道要把我徒弟舍出去求和么?这要是传出去,天界威严何在?还有何脸面威慑六界!”
玉帝听罢脸上有些挂不住看向王母,王母又看向太上老君,只见太上老君又说道:“我觉得太白说的对,一来遂了你徒儿与江亦欢的心愿,二则不必出一兵一卒便可保住太平,实是两全其美之事。”
菩提子一听更是怒不可遏了,是谁定下天规仙妖不可相恋,又是谁说南海的鲛人是祸之根源,除去才是正义之举!况且他菩提子千方百计夺回徒儿的魂魄令其转世又拜九源丈人为师重修真道日后重列仙班,付出了多大代价。有何况当年南海对柳东篱的救命之恩已经还了,又还有什么因果?纯属是天庭这群胆小鬼在瞎扯淡!菩提子越想越气不过正欲反驳却被月老施了法术封了口,害得他有苦难言。
“你太冲动了!”菩提子气冲冲的往前走,月老气喘吁吁的在后追。
“月老你这个叛徒,原来是个墙头草!枉我以为你和我是同一条线的!”菩提子回到府中,一把甩上府门。月老只好一边拍着门一边解释说:“老哥,你听我解释啊!”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我就不信了,我还对付不了区区南海妖孽!”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大势所趋,这也是无法改变的呀。你想想你以前棒打鸳鸯多残忍,现在他们正好又可以在一起了。以后说出去你的名声也不至于太难听不是!”月老道。
菩提子用力一拉门月老身体前倾就摔了个狗啃泥,只见月老哎哎呦呦的说道:“我的老腰……”抬头望见菩提子仍旧一脸怒色,于是只好尴尬的笑了笑爬起来。
“什么名声不好你说说。”菩提子气的脸色铁青看着月老阴森森的说道。
“要是传出去了,你不就成了众生眼里的恶神了么?依我说,不如放宽了心,顺其自然岂有不好的。何况那丫头我也挺喜欢,就是你老想着拆散人家的姻缘。其实惩恶扬善跟他们在一起完全不相关。天规是仙立的,你想想仙成仙前是什么?是人不是?所以我说仙也是有恻隐之心的绝非是那种铁石心肠的。”月老语重心长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