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栋回到大帐内,见到董昭就开始抱怨:“主公,那个鲁佳就是个缩头乌龟,怎么骂都不出来。”
董昭没理他,继续看着手上的竹简,一旁的刘易则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王维栋一脸懵逼,愣愣的说道:“主公,先生,你们倒是说话呀!”
董昭笑了笑说道:“你急什么?等陈润来了,我自有办法。”
王维栋一惊:“主公,这陈润没来我们打得都那么艰难,陈润来了岂不是更艰难了?”
刘易笑了笑说道:“王将军,别忘了并州还有个李复呢!他也绝不会坐视陈润吞并冀州,再加上陈润刚刚拿下冀州,内部不稳,只要稍有动荡,他便前功尽弃了!
我猜李复一定在等陈润到甘陵,只要陈润离开冀州,箕关内的并州狼骑立刻就会冲击来抄他的后路,我军在顺势进攻,倒是他便受两面夹击,只能撤军。”
王维栋挠了挠头,有些犹豫道:“话虽如此,可我就怕会出什么意外。”
董昭脸色一变,立刻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王维栋这才悻悻的闭上嘴,不过刚刚毕竟开口立了flag,不一会儿,一个士卒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道:“主公,大事不好,徐州陶商突然发兵北上,已经夺下高密,直逼北海。”
董昭一愣,顿时望向王维栋,眼神极其古怪,刘易也看向了他,王维栋感到自己说错话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不过董昭立刻反应过来,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道:“陶商,优柔寡断,软弱可欺,谁给他的胆子让他攻打青州的?”
语气中透露着丝丝杀气,显然对于陶商攻打青州,他是很愤怒的。
刘易连忙劝道:“主公,万勿动怒,此时还是立即回北海要紧。”
董昭回过神来,狠狠的呼吸了几下,说道:“传令下去,立即开拔,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青州。”
王维栋当即答道:“诺!”
———
此时的北海
刘寅望着兵临城下的大军,皱了皱眉头,北海的守军只有不到一万人,突然面对七万大军的进攻,刘寅有些吃不消,这几天靠着虚张声势才让敌军不敢进攻。
不过目前来看,城下的守军明显是等不及了,有些蠢蠢欲动,随时可能发起进攻,这让刘寅有些担忧。
老天爷并没有站在刘寅这边,他的担忧成真了。
清晨,艳阳初升。
金灿灿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射在北海的城墙上,把这座巍峨沧桑的古城点缀得宝相庄严,流露出一股岁月沉淀下来的古韵。
城楼上,一个个熬夜守城的士兵歪歪斜斜的低头站立,他们双手环胸,闭着眼睛,正沉浸在睡梦中。
这些熬夜守城的士兵是深夜换岗守城的,天亮之后,要等着另一队士兵过来替换,他们才能回到营中休息。
“踏!踏!……”
少时,一队身穿甲胄,腰佩战刀的士兵大步行来。
这一队士兵精神抖擞,他们正是前来换班的士兵。
他们刚刚走上城楼,便惊醒了沉浸在睡梦的士兵,闭目休息的士兵看见换岗的士兵前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陡然一亮,精神突然抖擞起来,赶忙整理装束,准备离开。
若无意外,他们马上便可以回营休息。然而,正当守夜的士兵准备离开的时候,城楼上突然响起一声大吼:“敌袭,敌人攻城了!”
寂静的清晨,被这一声大喊彻底的打破了。
刚准备去休息的士兵听了,猛地一个激灵,睡意一下子就没有了,他们立刻回到城楼,协助刚刚换岗的士兵守城。
“敌人攻城了!”
“敌人攻城了!”
......
一个个士兵嘶声呐喊,传递着消息。
片刻间,消息便传了出去,北海的局势顿时紧张了起来。
同时,城楼上也响起战鼓声,轰鸣的战鼓声不断地被敲响。
这是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当战鼓敲响的时候,便说明有敌军攻城。
此时此刻,城楼上已经陷入在慌乱和忙碌当中。
刘寅听见战鼓声,连忙提着剑,冲上城楼。
当他来到城楼上的时候,已经看见一个个士兵努力地将檑木准备好,同时又架大锅开始煮沸油水,同时也准备石块等防守的器械。
刘寅深吸了口气,疾步走到女墙旁边,伸手撑在墙上,眺望着城楼底下。
望着远处奔驰而来的西凉军,刘寅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只见一排排士兵不断地奔跑着。
士兵的最前方,是一群架着云梯,抬着巨木的士兵,他们快速的奔跑着,眼中闪烁着兴奋地眼神,那眼神好像是狼看见了羊,垂涎欲滴。
七万徐州军,飞快的接近北海城墙。
刘寅看着城下的敌军,缓缓抬手,身边的弓弩手也弯弓搭箭,对准了城下的军阵。
就在敌军离城墙不到五十步时,刘寅大手一挥,喊道:“放!”
箭矢飞射而出,顷刻之间组成了一道道剑网,向城下的敌军笼罩而去。
敌军一个一个的中箭,就算举着盾,依然损伤不小。
有的士兵被箭矢射中额头,当即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有的士兵被射中面颊或者是肩膀、大腿等,当下便倒在地上不停地嘶声吼叫。
不过这些并没有阻挡住敌军的脚步,他们依然义无反顾的冲向城墙,那视死如归的气势,让刘寅有些胆寒。
终于,敌军到达了城墙下,迎接他们的是城楼之上,铺天盖地的圆木、巨石。
冲在最前面的攻城士卒直接被砸成了肉酱,可是这并没有阻挡他们的脚步,袍泽的死好像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他们依旧悍不畏死的向城墙上攀登。
刘寅看着这些疯狂的敌军,暗自吐槽道:“这些人中邪了吧?这么猛?”
心里一边吐槽,一边把登上城头的敌军踢了下去。
不过尽管守军皆是精锐,但是数量不如敌军,而敌军有悍不畏死,一时间战局僵持起来。
北海的城墙已经被血染红了,不仅如此,鲜血还在顺着城墙向下淌,仿佛要把整个城墙都染红。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而城墙上,刀剑相撞的声音仍然不绝于耳,这场战争仿佛永远也打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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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九公急匆匆的走到刘瑞的书房,推门而入,语气严肃的说道:“家主,徐州的锦衣卫来消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