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中听到赵桓对出的下联双目一亮。“好,老夫这里还有,小子听好了,白水泉口口口品。”
赵桓对道:“山石岩石石石磊。”
“小子很好。”老王同志满意的点点头,又对道:“松下围棋,松子每随棋子落;
赵桓打开折扇摇了摇。“柳边垂钓,柳丝常伴钓丝悬。”
王维中又对道:“百折不回头遇事虚怀观一是。”
赵桓道:“三思方举步与人和气察群言。”
两人你来我往,众士子看的呆了,他们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这好像就是赵桓自己单独的表演。
两人对了有不下数十个,赵桓提议道:“王大人,都是由您来出上联,这回由小子来出个上联,王大人如果能对出来,那就算小子败了,王大人意下如何?”
老王同志也是精力旺盛,连对数十个丝毫没有疲倦之意。“好,你只管出上联便是。”
赵桓笑了笑说出了上联。“烟锁池塘柳。”
老王同志开始苦想起来,众人听到也纷纷沉思起来。
“这可是千古绝对,不是那么轻易就对出来的。”赵桓暗乐。“烟锁池塘柳”可认为是历史上的绝对,因其结构上五个字使用五行作为偏旁;意境上描绘了一个幽静的池塘、绿柳环绕、烟雾笼罩,因此欲对出合乎五行并且意境相符的诗句实属不易。
果然老王同志琢磨半天也没想出来。“公子可否告知老夫这下联为何对。”
“王大人请听好,镜涵火树堤,还有桃燃锦江堤、灯锢清塔枝。”
老王同志听的是连连叫绝:“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公子大才,定有这对对子的技巧,还望公子告知老夫一二,老夫感激不尽。”说完深深的朝着赵桓揖了一礼。
“王大人真是折煞我了,对对子并没有什么技巧,我这里有一首专门对对子的歌,王大人且听: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渔翁。
河对汉,绿对红。雨伯对雷公。烟楼对雪洞,月殿对天宫。云叆叇,日曈朦。腊屐对渔蓬。过天星似箭,吐魄月如弓。驿旅客逢梅子雨,池亭人挹藕花风。茅店村前,皓月坠林鸡唱韵;板桥路上,青霜锁道马行踪。
山对海,华对嵩。四岳对三公。宫花对禁柳,塞雁对江龙。清暑殿,广寒宫。拾翠对题红。庄周梦化蝶,吕望兆飞熊。北牖当风停夏扇,南檐曝日省冬烘。鹤舞楼头,玉笛弄残仙子月;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众人都被这首《笠翁对韵》惊住了,王维中嘴里还在喃喃的念着《笠翁对韵》反复的咀嚼着。
突然,他大喊道:“公子真是大才,我宣布第二道题目的榜首依旧是这位公子。”
李师师美眸异彩连连的看着赵桓。“殿下真是,真是……”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赵桓的文采了。
梁曼姝两眼也冒着小星星,虽然她不喜欢诗词这些东西,但是这些从赵桓的嘴里冒出来,让她觉得赵桓特别厉害。“这就是我的男人,能文又能武。”
“好,下面有高学士来出第三道题的题目。”李之谦高声道。
这高祁玉是国子监祭酒李之谦的学生,仗着和李之谦的师徒关系,平时就是狐假虎威,尖酸刻薄,得罪了不少人,实乃沽名钓誉之徒。李之谦碍于师徒情分,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这高祁玉一见到李师师,顿时惊为天人,评鉴期间,他屡屡向李师师搭话,可李师师只是对他客气几句,刚才他看见李师师看向赵桓的眼神满满都是爱慕,瞬间他就来了火气,他也想着在美人面前出一把风头,让美人也知道知道他高祁玉也是有大才的。
“诸位,这第三道题目就由我和大家一起参与,题目就以师师小姐为题,谁能做出描写师师小姐的诗词,并且三位评鉴没问题,就可夺得榜首。”
李师师听他说要以自己为题,顿时有些恼火起来,但心里还有一丝小小的期待。“不知道殿下会怎么描写我呢?”李师师期待的想着。
赵桓早就看透了高祁玉的小把戏。“小样的,还想在本太子的女人面前出风头,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看着众人包括高祁玉还在纸上书写着,赵桓张口说道:“我已有所得,写在纸上太麻烦,我直接吟出来好了。”
李师师期待的望着他,众人也都停下笔看着赵桓,刚才赵桓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众人都想看他还能吟诵出什么样的千古名句,高祁玉则不屑的说道:“我不信你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作好。”
赵桓莞尔一笑:“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吧!我要是做出来了……”
高祁玉抢话道:“你要是做出来了我把这支笔生吃了。你要是没作出来就叫我三声高爷爷。”
赵桓目光瞬间变冷。“那你就等着生吞这只笔吧!”
看向李师师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温柔起来,缓缓念道:“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李师师瞬间娇羞不止,暗道:“人家哪有他描绘的这么好。”
赵桓看着高祁玉玩味道:“高大人,吃吧。”
高祁玉没想到赵桓真的做出来了,瞬间脸涨的通红,拿起了笔,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还是李之谦替他解的围。直接宣布赵桓夺得第三道题目的榜首。赵桓也没再跟他计较。
回到自己的位置,张阔直接就是拜道:“原来贤弟有如此大才,请受愚兄一拜。”
赵桓扶住他:“张兄实在是严重了,我只不过是作了几首诗词而已,何来大才之说?”
“贤弟,你刚才真是太,太太……”张阔竟想不出如何来形容赵桓。“贤弟,你是没看那高祁玉的表情,面色简直难看至极,要我说啊!他这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