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宫人都笑。
那一家的也不是老头子,但就因为小爷的亲事在等他进京才能定日子,娘娘一直心中不快,或者说嫉妒至今。
有人去告诉袁训:“小爷,娘娘不在这里。”袁训青着个脸,快和他衣裳上的青色差不多。她不见他,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硬闯宫闱,咆哮宫中。
“我的人呢,送出来给我带走。”袁训压压火气,心想自己以下犯上,要是让御史们知道,可以添上一大笔,对娘娘也不好。不如先带回宝珠,回去告诉母亲,让母亲和娘娘来说话。母亲虽不进宫,但素得娘娘敬重,隔三差五的打发人送东西给她,听她有什么要的说的,从来在关怀上不差于袁训。
出来传话的是个宫女,宫女小心地道:“安姑娘正在洗浴,请小爷稍候。”袁训的脸色白了。他本来以为掳来宝珠,已经足够把宝珠吓住。再听到洗浴两个字,袁训即刻明了里面的“娘娘”在怎么对待宝珠。
去衣验看,这是宫中选妃的模式。这用来对宝珠……。宝珠该吓成什么样子。
娘娘大似天,从君臣从亲长,袁训都只能干生气,而没有办法。他原地急转几步,再次怒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请回娘娘,不用洗了,看过就送出来吧。”
她在里面,她用这种方法掳来宝珠相看,怎么会舍得去别处。
“是是,娘娘的意思,用过压惊汤,再好好打扮一番,压压惊再送还小爷。”宫女惶恐不安。
袁训仰面长长深吸一口气,满腔怒气无从发作,半呻吟地道:“不用汤了,不用打扮,给我送出来吧,给我备辆车,我送她回家慢慢洗。”
“是是,可娘娘的话……”
袁训唯有原地兜圈子,不然怒气没有发泄,一直郁积,他有种想撞树的感觉。
他知道伤损自己,里面的那位必定马上让步,可她生起气来,迁怒于宝珠,吃亏的还是宝珠。
袁训就围着那树猛转,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宫女又出来,怯生生问:“娘娘问,小爷您是在和她赌气吗?您这不头晕吗?仔细头晕,明儿骑不得马拉不开弓,可怎么办?”
袁训就停住,心里好似活火山喷发,又没有去处,只站在那儿就颤抖起来。颤上几下,又想到里面那位见到,又要让人出来说话,他就一手扶着树,强行制止自己哆嗦。
这真是气。
这个气……
自己都气成这样,何况在里面举目无亲,一定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宝珠呢?
袁训让折磨的有气无力,呻吟地道:“请……还了我吧。”
“嘻嘻,坏蛋哥哥,”瑞庆小公主适时出现,她站在走廊下面,扮着鬼脸儿得意洋洋:“你也有今天?以后还让不让我背书,还敢不敢告我状,让我挨手板儿了?你啊,现在对我说几句好听的,不,你写个认罪书,就说以后再教本公主念书,本公主不会念,只打你自己,来人,取笔墨纸砚来,”
袁训狠瞪她一眼,瑞庆公主大叫一声:“坏蛋!”她跑步像是强项,发足又奔得不知去向。认罪书,自然不了了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