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乐了,眼瞧着这几个粗壮汉子看似凶神恶煞,其实没什么鸟用,且不说陈宇身上今天穿着铠甲,这普通的刀刃对他根本不起什么作用,除非是薛仁贵拎着陌刀,更何况陈宇身边还有薛仁贵呢,这货可是大唐第一大杀器!
领头的船夫冲的最快,只几步便抢到陈宇身前,一刀毫不留情的朝着陈宇脖颈砍来!
陈宇闪身避过,反手抽出亢龙锏就是一下敲在那汉子的脸上,只听“哎哟”一声,汉子应声倒地,陈宇也有些意外,自己出征几次后,又跟着薛仁贵练了一阵子武,难不成力气大了这么多?
一旁的薛仁贵急了,自己老大被人围殴了,传出去岂不是丢了大人了,当即薛仁贵也懒得抽出腰间的横刀,干脆一手一个,像拎小鸡崽一样,把两个船夫高高拎起,再重重的掷了出去。
一旁的百姓看的叫起好来,华夏人自古就喜欢凑热闹,见陈宇这边打的起劲,带来的五百官军发现不对劲了,淦,怎么自家都尉和一众刁民打起来了,忙连呵斥带赶路的,手里拿着横刀就冲了过来!
陈宇这会儿正虐的起劲呢,这些村里的汉子如何能与那高丽、吐谷浑的军士相比,就像是土鸡瓦狗一般,被陈宇左一锏右一锏的敲了个七荤八素,薛仁贵也看出这些汉子实在没什么战斗力,干脆站在陈宇身边,任由他发挥,只在陈宇被偷袭的时候轻轻出手,挡下来人的一击后又把他拎到陈宇面前,任由他敲打!
片刻功夫,一干船夫被揍的哇哇乱叫,陈宇手里的不是利刃,亢龙锏敲上去免不了把这些船夫的手臂或者肩膀给敲断了骨头,这会儿陈宇带来的五百军士也赶来了,
“来人,给本侯把这些刁民尽数拿下,送往当地的府衙,稍后本侯再行发落!”
陈宇厉声说道。
众官军一拱手,七手八脚的把这一干船夫给捆了起来,刘吉早已吓破了胆,他是没胆子冲上来和官军白刃战的,刚准备脚底抹油,就被薛仁贵几个大步迎头赶上,一把拎起他的衣服,像拖死狗一般把刘吉往陈宇面前一扔,还不忘拱拱手道,
“禀都尉,匪首已经擒获,请都尉定夺。”
陈宇翻个白眼,这薛仁贵仪式感还挺重,当即摆摆手道,
“唔,好,来啊,给本侯一并带往县衙,细细的盘问,依律治罪!”
一旁围观的百姓纷纷叫起好来,但也有愁眉苦脸的说道,
“这刘吉和船夫倒是被抓去了,往后几日咱们过河可咋办呢?”
陈宇咂咂嘴,倒也是啊,船夫都没了,百姓怎么过河啊?当即又挥挥手道,
“无妨,本侯留下一艘官船,再遣三原县架桥,必不会让尔等无船可渡!”
陈宇此话一出,百姓们纷纷拜倒在地,
“侯爷宽仁,小民感激不尽。”
陈宇洋洋得意的摆着手,仿佛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一样,跨上霸红尘,吩咐五百官军赶紧把赈灾的粮食运往县衙,自己则和薛仁贵沿
着河道一路看过去,只见河道里的水位的确很高,心下感叹防洪这个事儿在古代的确是个无底洞,年年修年年垮。
“唔,改天叫李二弄点水泥来,大不了用水泥修堤坝,估计比这夯土有用吧?”陈宇咂摸着想道。
五百天策军浩浩荡荡的继续向三原县进发,不多时便到了县衙,三原县的县令李铭顺早已经得了消息,他是李靖的老乡,在这三原县已经任职好几年了,见陈宇来到,忙不迭的上前躬身一揖,
“见过陈县公,某得圣人旨意,在此迎接钦使。”
陈宇点点头,下了马来,一拱手道,
“李明府免礼了,本侯奉旨赈灾,一路上也看过了,三原县确有灾情,还请明府根据名单开仓放粮才是。”
李铭顺又是一拱手,
“是是是,某已知会县里乡里的里正,把受了灾的百姓安置在县里的祠堂内,待明日破晓,便开仓赈灾!”
陈宇又招呼天策军赶紧把粮食都送到三原县的府库里,自己则和李铭顺前往府库清点,这三原县还算是比较富裕的县,毕竟是天子脚下,百姓的脸上菜色不重,平日里也大多吃的饱肚子,再加上这两年红薯的普及,三原县早已经没有饿死的百姓了。
“敢问李明府,可知这河道处,有船夫盘剥百姓?过个河竟然要索取三十文,牙行的刘吉更是胆大妄为,竟然敢向本侯动手!”陈宇打着官腔,斜乜了李铭顺一眼。
李铭顺汗都下来了,要死了,哪个不长眼的敢朝着李二陛下的女婿,当朝的蓝田县公动刀子啊?这可是要抄家砍头的,他李铭顺是三原县的县令,又不是保姆,哪能知道的这么多,当即战战兢兢的拱手道,
“县公恕罪,某失察了,还请县公明示,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某定当依律治罪!”
陈宇笑嘻嘻的一摆手,
“不劳明府费心,本侯已然把这些人带来了,来啊,带上来!”
紧接着,十来个天策府军士押着船夫和刘吉等人进了公堂上,李铭顺仔细瞧了瞧,船夫之中倒是有两个见过,这刘吉可是个熟人了,牙行这个行当原本就是吃百家饭的,身为县令也免不了和他打交道。
“禀县公,这几人,某倒似乎见过,若是他们冲撞了县公,还请县公发落。”李铭顺小心的说道。
“冲撞本侯是小事,盘剥百姓可是大事!”陈宇眼睛一瞪,别想给老子扣帽子,哪怕闹到李二那去,他陈宇也是占理的。
“是是是,县公宽仁,一心为黎民百姓,是某失言了。”李铭顺赔笑着说道。
刘吉等人一见县太爷都恭恭敬敬的和陈宇说着话,还时不时的赔笑,知道自己撞到铁板了,牙行本就见风使舵惯了,当即刘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管自己还被五花大绑着,哭喊道,
“侯爷饶命,小民有眼无珠,冲撞了侯爷,还请侯爷大人有大量,不与小民一般见识,小民回去后定当改过自新,不敢再盘剥百姓了。”
陈宇呵呵一笑,笑的李铭顺有些发虚,
“若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律法作甚,刘吉,本侯问你,之前百姓所说的,你贩卖乡里娘子一事,可是真的?”
刘吉当然不敢承认了,只哭着摇头,不敢说话,陈宇被他哭的心烦意乱,当即抽出腰间的亢龙锏来,
“聒噪!”李铭顺只觉得一阵冷风刮过,陈宇的亢龙锏便重重的敲在刘吉的下巴上!
“喀剌~”一声脆响,刘吉被陈宇敲了个眼冒金星,下巴也估计被打断了,眼里满是恐惧,身子不住的往后缩去,但是又被天策军按了个结实,不住的扭动着。
“牙尖嘴利,既然你平日里靠这张嘴吃饭,也罢,本侯便割了你的舌头,敲了你的牙齿,让你日后这张嘴只能吃饭喝水!”陈宇眼睛精光一闪,抬手又要敲去!
李铭顺忙赔笑着上前一步拱手道,
“县公息怒,区区草民如何敢劳县公亲自动手,还是暂且押入大牢,待查明真相后再行发落不迟。”
陈宇不屑的看了李铭顺一眼,
“难不成李明府还要替本侯做主了?怎么,这刘吉是你小舅子?”
李铭顺连连摆手,
“县公说笑了,这刘吉虽是三原县人氏,但与某可是毫无关系啊。”
陈宇撇撇嘴道,
“那你起的什么劲?闪开!本侯今日便给你们立立规矩!”说罢,手中亢龙锏高高落下,一下又一下的敲在刘吉的下巴上!
刘吉被敲的脸都变形了,声音也因为哭喊而嘶哑了起来,眼泪鼻涕一大把,陈宇看着恶心,抬手叫来衙役,拿过一块布擦了擦亢龙锏上血污道,
“给本侯割了他的舌头,真特娘的聒噪!”
天策军以服从命令为己任,当即就有两名士兵出列,开始执行陈宇的命令,陈宇则笑呵呵的把亢龙锏拿在手里走向那几个船夫。
“可看到这刘吉的下场了?本侯只问你们一遍,过河,当收受几何啊?”
船夫们都吓坏了,忙不迭全数跪倒在地,
“侯爷说几何便是几何!”
陈宇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向李铭顺道,
“那便劳烦李明府了,这些船夫,各自打五十板子,发回渡口,好生接送百姓去,若再让本侯知道他们盘剥百姓,本侯便把他们的头都砍了下来,挂在那渡口示众!”
陈宇自从出征打仗了几次后,身上自然是带着点杀气的,眼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唬的李铭顺战战兢兢的拱手道,
“是是是,县公刚正不阿,乃我辈楷模,某定当遵从县公将令。”心里想着乖乖,这陈子寰不是名动大唐的诗仙吗?怎么感觉和传闻不太符合啊,身上一股子杀气,呵,难怪和李二是一家人,都是些匹夫!
刘吉被割了舌头,早已昏死了过去,陈宇嫌弃的摆摆手,让人把他拖出去治疗,紧接着开着忙活开仓放粮的事情,这是正事儿,可不能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