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郡主,你可千万别这样呀。”绿珠赶紧把轿帘又掩了回去,对朱玉颖说道,“快啦,快啦,估摸着还有一刻钟就到了。”
“那也还要挺久的呀。”朱玉颖有些焦躁的在那里嘟囔道。
良乡候府的宅子还是她帮着一起挑的,可是之前挑的时候怎么没有感觉到,它和燕王府有这么远呢?
就在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中,迎亲队伍终于走到了良乡候府,侯府外面摆了一桌桌的酒席,这种路边的流水席都是免费的。
专门用来招待那些来凑热闹的人,这里面也少不了那些混混帮闲,不过在这里吃菜喝酒的时候,他们可不敢像在别处,还敢问主家讨别的东西。
这群混混们最是欺软怕硬了,能在回去后吹嘘自己喝了燕王府的大郡主的喜酒,他们就已经很有面儿了。
“郡主,我们到了。”绿珠赶紧在一旁提醒朱玉颖。
朱玉颖坐在轿子里,立马正襟危坐了起来,又把头上的盖头盖好。很快,就感觉到轿子猛地一沉,就停了,确实到了。
绿珠搀着朱玉颖下了轿,外面何能带着几个刚收的何家的仆人,在那里把锦缎往地上铺。
要知道,女子出嫁时,自从离了娘家,一直到洞房之前,双脚都是不能沾地的。
就是现代也保存了部分这一习俗,新娘子下车时,要新郎把她抱到卧室,进去了还要换上新鞋,隐藏的意思是差不多的。
朱玉颖的脚就踩在这些锦缎上,她每走过一节,就有仆人把她身后的锦缎捡起来,放到她身前的道路上去。
何秋和朱玉颖就一起来到了堂屋,桌案上理应摆着何家的列祖列宗,可惜何秋又不知道这些,只知道爷爷奶奶的名字。
何秋父母都还健在呢,至少他穿越的时候,父母的身体倍儿棒,他也不敢在这摆上自己父母的牌位,那样不是明摆着要咒死自己爹妈嘛。
何秋索性就在这摆上了皇天后土的牌子,拜天地是他们,拜高堂还是他们。
“礼拜天地!”
“礼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毕!”
这套和现代大同小异的仪式走完,婚礼就走得差不多了,后面跟着的就是送入洞房。
陈四维在一旁地过来一根秤杆:“师傅,可以揭盖头了。”
何秋拿着手里的秤杆,心里有些紧张,虽然和朱玉颖已经见了很多次面了,但真的要在婚礼上掀盖头,这种感觉和平日里又完全不同了。
把心一横,用秤杆挑开朱玉颖头上的盖头,就看到朱玉颖面若桃李,美的惊心动魄,纵然何秋是见惯了她的,也不免感到一丝惊艳。
赞者大呼:“称心如意!”
朱玉颖感受到边上何秋那火辣辣的眼神,脸色羞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紧接着,就要送入洞房了。
所谓婚礼本就有“昏礼”的意思,举办的时间都是黄昏了,拜堂之后直接就去洞房了,压根不用给来宾们敬酒。
何况,何秋这次的婚礼,真正有资格到他侯府里面的也不多,何秋也就邀请了书院的夫子们,大家都还算熟悉,在一起喝酒也谈不上拘束,用不到何秋去招待他们。
婚房之内,红烛高燃。
何秋和朱玉颖在盥盆洗手后,就被引导着又走了好几步礼仪,何秋心里都有些着急,古代的婚礼有这么麻烦吗!
其实这也是何秋不知道,古代平民的婚礼自然没有这么麻烦,可是他是侯爷,朱玉颖是郡主,他们的婚礼自然很是繁琐,要严格按照古礼举行。
把交杯酒也喝完了,不对,现在叫“合卺礼”,这个酒苦的何秋都快想吐出来了,但考虑到今天的日子,硬生生又忍了下去。
何秋又解开朱玉颖头上的一根红绳,绿珠拿起剪刀,分别剪下朱玉颖和何秋的一缕头发,用红绳把它们系好,放到之前准备好的锦囊里。
这下子,何秋和朱玉颖才算是真正的结发夫妻了。
直到此时,婚礼告一段落,留下这对小夫妻,和丫鬟绿珠。
朱玉颖剜了绿珠这丫头一眼,“你还在这干嘛?”
绿珠说道:“我要伺候老爷夫人吃饭呀。”
“不用了。”朱玉颖感觉奇怪,这丫头平日里的那股机灵劲哪去了,怎么如此的不识趣。
“啧,这就开始嫌我碍事了。”绿珠嘴上不饶人,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出去了,出门的时候,还顺手把房门关好了。
这下子,婚房里就真的只剩下何秋和朱玉颖两人了,民间还有敢闹洞房的,但他俩这可没人敢闹。
原本徐氏还打算给朱玉颖送两个婆子过来,指导着洞房,全被何秋拦下来,打发走了。
何秋当时心道我的理论知识那么多,还用得着你们在我洞房的时候指导?那不是膈应人吗!
回过神来,何秋笑道:“饿了吧?”
朱玉颖有些扭捏,“是有一点。”
何秋更觉有趣:“这可不像平日的你了,说话都这么小心。”
何秋边说着,边牵着朱玉颖到婚房里准备好的饭菜前面,给她盛了一碗米饭。
“吃吧,夫妻之前客气个啥,我又不是那种古板夫子。”
朱玉颖接过饭碗,低低的嗯了一声。
吃了几口下肚,两人总算没那么饿了,朱玉颖斟酒两杯,一杯递给何秋,“夫君请饮酒。”
何秋越听越乐,笑道:“哈哈哈,这和你平时也差太多了吧,不用这么拘束的,咱都这么熟悉了,还这么讲究干嘛!”
朱玉颖横了何秋一眼:“再喝点酒,我放松下就好了。”
没等一会,朱玉颖喝的满脸通红,眼睛里好似带着雾气。何秋在一旁说着情话,轻轻把她往自己身子里一带,朱玉颖就从原来的并坐,到半躺在何秋怀里了。
何秋搂着怀中的可人儿,朱玉颖娇躯发烫,滚热的如同着了火一样。
“夫君。”朱玉颖连说话的声调都变了,语气中的媚意,勾人心魄。
何秋忍不住了,双手往她的衣服里探去,朱玉颖娇躯先是一僵,然后迅速软了下来,弱弱的说:“去床上吧。”
何秋把怀中的妻子一个横抱,大跨步走到床前,脱起了衣服。
……
一夜鱼龙舞。
可苦了在外面听墙角的丫鬟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