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厉亥之后,南易又和黄三儿见了一面,商定传承公司募资1000万,黄三儿出200万,占股20%。
传承公司想做好,资金能发挥的作用相对有限,反而人的作用会比较明显,南易起步就给了厉亥7%的股份,厉亥自己又掏了80万,买下8%的股份,占股15%。
雪山信托出资720万,占股72%,三方很快签订了协议,传承公司正式成立,厉开荒牛上岗,南易又花了两天时间和厉亥细细探讨该如何打开传承公司的局面。
聊过之后,南易从排头兵变成敲边鼓,正当他准备清闲几天的时候,葛翠竹给他打来一个烦心的电话。
“南易,在香塂出现了假冒的重明鸟,经过正南控股检测,确定是下水油。”
南易一听,一个头两个大,下水油是日本的叫法,在台塆叫馊水油,在内地应该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但是过些年就会如雷贯耳,人尽皆知,并且会有一个新名字“地沟油”。
地沟油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从它诞生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先肆虐于美国进步时代(1890—1920年),然后六十年代在日本发扬光大,不过日本政府反应的速度很快,没多久,日本政府便高价回收地沟油并加入蓖麻油,以防地沟油流向市场。
如果地沟油流向市场,发生被食用的情况,不仅贩卖者会受到严厉惩罚,购买地沟油的人和相关企业同样也会遭受严惩,企业或餐馆还会面临身败名裂,没有顾客而导致倒闭。
日本没有活路,已经吃到地沟油甜头的不法商贩随即向海外扩张,台塆就成了这些不法商贩的摇钱树,有不少食品加工厂会使用地沟油来对食物进行加工。
南易之所以头大,既因为重明鸟,也因为其他。
针对范师傅某个强劲的竞争对手,南易预备了一整套组合拳,而地沟油就是其中威力蛮大的一拳,起码要废掉对方半条命,如果这次的地沟油问题不能无声无息地解决,这一招有被废的危险。
“阿婶,有没有可能低调解决这件事?”
“暂时还不好说,不过这件事高调处理对我们更加有利。”
“我懂,这事,我亲自跟一跟。”
挂掉电话,南易让校花打电话去机场,他自己则打给韩振赫,催促对方交接的速度加快,早日回到他身边。
等南易打完电话,校花便告知,今天已经没有飞香塂的直飞航班,转飞和飞深甽没票,南易只能让她定明天最早的一班飞机。
心情有点烦闷的南易让校花开车去了一家花店,买了一束花,又去了刘贞的单位门口。
稍等一会,就看到刘贞从办公楼里走出来,目光还四下扫视。南易见状,推开车门,拿着鲜花走到铁栅栏边上的小入口等着。
他倒想迎上去,就怕站岗的武警教他做人。
看到南易,刘贞加快步伐走到他身边,“来就来,干嘛要带花?”
刘贞嘴里是嗔怪,可嘴角的惊喜出卖了她。
南易把花递给刘贞,又握住她的手晃动几下,“刘贞同志,祝贺你,再过二十几天你的待遇要提升了。”
“什么待遇?我怎么不知道。”
“从五一开始,你们不就开始双休了吗?一年可以多休息52天。”
刘贞睨了南易一眼,“去哪吃饭,我下午有个跨部门的大会,要早点回来小憩。”
“这儿你熟,你说了算。”
刘贞稍想一下,说道:“找家面馆。”
“要上车吗?”
“很近,走着去。”
刘贞说着,把手里的花放回南易车里,然后带着南易往一个方向走去。
南易和刘贞的刚刚那一幕真的落在别人眼里,这会两个路人甲就在谈论他们两个。
“老王,那不是刘经理吗?男的谁啊?”
“小李,别瞎想了,那是刘经理她爱人,奇了怪了,刘经理她爱人怎么不见老啊。”
“刘经理看着也不老啊。”
“你知道什么,刘经理和别人比看着不老,比她自己十年前的变化就大了,可她爱人看着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几乎没变。”
刘贞带着南易来到一家龙城人开的面馆,没问南易的意见,叫了两碗她觉得很好吃的蘸片子,南易一看有徐沟灌肠就叫了一份凉的。
点过吃的,刘贞就说道:“说吧,今天来这一手,是不是又要走了?”
“是要走,不过和你想的不一样,提早到明天飞香塂,那边出了点事,要不是没票,今天就飞。”
“公事?”
“还用说。”南易扯开话题,“什么时候空一点,咱们飞去江城看看儿子,他们周末有外出名额。”
“要不要早点打个电话给他?”
“不要了,给他一个惊喜,见父母,没谁会故意卡他外出名额。”
“那就等到五月份,星期五飞过去,星期天飞回来。”
“好,看你时间。”
吃过饭,南易刚把刘贞送进单位的大门,校花便告知宫雪一刻钟前有打来电话。
南易拿过电话,打了过去,“什么事?”
“今天我接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王蒴打来的,居中牵线想让我叫上你和王氏传媒的王宗军坐坐;第二个是金雀儿打来的,想推荐一个人来公司。”
“最近业务上和王氏传媒有冲突?”
“银行的单子。”
“懂了,王蒴的面子要给,你去见见,送对方一两个有点肉的单子。”
“你不去?”
“我会打个电话给王蒴,金雀儿想介绍什么人,她家亲戚?”
“不是,名字说出来你一定认识,许辉。”
“她啊,全国人民不认识她的没几个了吧,主持人当得好好的,怎么跑咱这小庙来?”
宫雪诧异道:“你居然不知道?”
“有八卦?”
“几天前,她在酒店和人那个,正好遇到扫黄被当成那个抓了,电视台去领的人。”
“我还真不知道,哪有闲工夫关心这种屁事,真那个了?”
“不知道,应该不至于。”
“哦。”
南易表示理解,这年头治安条例比较严,男女在宾馆开房,一旦抓到又拿不出结婚证,都会先按有卖淫嫖娼的嫌疑带走,到了所里才会慢慢鉴别,不管怎样,最终都会走“领人”这一步,有单位叫单位,没单位叫家里人。
被单位领过一次,要是单位知道的男/女朋友还好,要是搞地下情,没什么人知道的,那就没法解释了,公众人物又占着无数人排着队想爬上去的位子,劝退就是最好的结局。
“你说,收不收?”
“金雀儿这丫头鬼着呢,我先打个电话探探口风,别收个地雷回来。”
“好。”
南易打了个电话给金雀儿,话没说上两句,对方就约他见面聊,就约在朝廷台附近的一间咖啡馆。
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见了面。
“师哥,我台里还有事,我长话短说,还请你给我一个面子收下许辉,她挺可怜的。”不等喝的送到,金雀儿就急切地说道。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同意收下她。”
“师哥,你问。”
“许辉身上没背炸药包吧?”
金雀儿想也不想,直接回道:“没有,她只是台里高层斗争被殃及的池鱼,正好又出了事,她只能倒霉了。”
看到服务员送咖啡过来,南易闭上刚要开口的嘴,等服务员把咖啡放下,他才拿起汤匙搅动了一下咖啡,嘴里说道:“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肯定清楚,不过我还是想明确一下,你确定清楚你这么回答代表着什么?”
金雀儿嫣然一笑,“师哥,对我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
南易点头肯定道:“需要,你这小丫头可是已经坑过我一次,让我多花了不少钱。”
“师哥你真小气,当年那点小事还记着。”金雀儿撒了撒娇,又说道:“我很明白我这么回答就是给许辉做担保,真要出了事,师哥就会让我承担后果。”
“呵呵,你千万别冲我撒娇,我可是听说你们台里人管你叫金妖婆。”
“谁说的?看我回去不给他找十双八双小鞋穿。”金雀儿闻言,微怒道。
“甭问,我可不会出卖别人。”南易摆摆手,说道。
金雀儿爬的挺快,在朝廷台已经有资格参加最高级别的会议,虽是最小的那个,可怎么说也已经属于高层行列。
“不说就不说,我回去用排除法很快就可以把人筛出来。”金雀儿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随意。”
南易不怕金雀儿查,他就是按照金雀儿的性格随口一说,又不是真有告密人。
两人稍坐了一会,金雀儿只喝了两口咖啡就告辞。
南易没急着走,无聊的猜想了一会让金雀儿这么殷勤安置许辉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他并不觉得金雀儿帮许辉是因为私交。
只是瞎猜,南易对朝廷台的人事关系并不清楚,没法理出几条线来。
把许辉的事情放下,南易拿出电话打给了王蒴。
“跟你说一下,你攒的局我就不去了,宫雪会过去,有准备礼物,不会让你难做。”
王蒴:“南霸天,这点面儿都不给哥们?”
“面儿个屁,你当自己面上镶金了啊,知道人家想要什么吗?已经捏在哥们手里的上千万,人民币,不是越南盾,里面还牵涉到很多人的人情,懂了?”
银行的单子虽然是宫雪凭实力拉回来的,可在国内做事,又怎么可能不涉及人情往来,做不可能的事需要人情,正常做事也避不开人情。
“操,上千万?”王蒴惊呼道。
“你以为呢。”
“妈的,这孙子,我找他算账去。”王蒴气愤地说道。
“得了,就这样吧,哥们帮你把面子撑着,下次再有这种事先打听一下对方求的是什么,你的面子不便宜。”
“哥们欠你一次,先谢了。”
“欠不欠就别说了,你丫的自己低调点就成了,都快成人民公敌了。”
“屁的人民公敌,在杂志报纸上骂我的都是和我一样臭写书的,看我不喷死他们。”
“你牛逼,挂了。”
王蒴:“别急着挂,哪天出来聚聚。”
“今晚可以,明早飞。”
王蒴:“今晚我不行,哥们跟蜜有局,哪天回?”
“很快。”
王蒴:“等你回来再说。”
“成。”
……
次日,南易在香塂一下飞机就和正南控股的总裁万重山碰头。
“南生,前天食环署到一家杂货铺突击检查,重点检查了重明鸟的花生油,一查就查出问题,我们在香塂的负责人接到通知立马赶到了杂货铺,经过辨别确定是假冒产品。”
“食环署怎么说?”
“认定是假冒,我们没有任何责任。”万重山说道。
“会上新闻吗?”
“上新闻容易让消费者对重明鸟产生误解,我已经想办法压下。”
“做得好。”南易点点头,说道:“你先回深甽,剩下的事我来接手,回去之后在防伪和货物流向监控方面下点功夫,尽量避免有更严重的假冒事件发生。还有,这件事对外部尽量把‘下水油’这个词澹化处理。”
“明白。”
万重山把资料交接给南易,立刻动身回深甽。正南控股不是小企业,平日事情很多,掌门人一天不在岗,事情就会造成积压。
南易坐在车里看了一会资料,就让校花把车开到油麻地,发现假冒重明鸟的杂货铺就在那。
到了地方,不出所料,南易发现杂货铺的卷闸门是关着的,被食环署调查肯定要整改,十天半个月开不了门正常。
南易在周边看了看,又回了方氏庄园。
“志平,找人查一查杂货铺的老板是从哪里进的货,查到生产假货的工坊就可以停下,顺便问问提供下水油的是台塆人还是日本人,不用知道具体消息,暂时我还不想动他们。不要找私家侦探,找社团。”
“南生,烂鬼东还是贵利高?”
“烂鬼东吧,还要干活,贵利高的矮骡子都是熟面孔,烂鬼东这烂赌鬼好久没和他联系,居然还没被人砍死啊。”南易戏谑道。
“听说他在搞赌船,油水不少。”
南易在香塂一些见不得光的关系都是阮志平在维持,对他们的消息比较灵通。
“难怪,自己不赌,忽悠别人赌了啊。还有件事,再过些日子,校花就该退休了,正当防卫我打算把内外彻底分拆干净,挂两块牌子。
校花在我身边多年,我一直当半个秘书用,她当一个公司的掌门人绰绰有余,外的那一块我打算交给她管理,你主要负责内这块,股份协议重新签过,你的按照原来的数字翻一倍。”
“现在看更的业务是不是也划过去?”阮志平问道。
南易想了一下说道:“不要了,拆分出来卖掉吧,南氏的负担会越来越重,不必要的人员该精简了,按照制定的补偿协议给他们补偿。”
“好的。”
南易怎么也没想到,阮志平联系烂鬼东的时候,烂鬼东提出了约茶的邀请,等南易去赴约,听到烂鬼东见他的目的,他就更加诧异了。
“奥门的赌场要彻底搞包厅经营制,我想插一手,想请南生助我一臂之力。”
“东哥,有有搞错。”南易大声说道:“我又不混社团,你想借兵也借不到我头上啊。”
“南生你误会了,人我有,我缺钱,想邀请南生入股。”
南易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东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这人从来不赌,也不愿意沾赌,包赌厅就是再赚钱我也不感兴趣。你要钱我可以借给你,入股的事情不用再提。”
赌厅承包不过是博家扔出来的一根骨头,里面不乏祸水东引,让别人冲在前面挡子弹的意思,很快就到99年,博家拨算盘的声音,南易在京城都能听见。
就算南易对赌没偏见,也没兴趣玩赌厅这种小生意,他会直接奔着赌牌去。
南易的回答让烂鬼东有点失落,他手里的钱其实不少,虽然离需要的还有一定的缺口,可四处张罗一下很容易就能凑齐,他更看重的是方氏集团这块牌子。
“南生,利息怎么算?”
“我不是高利贷,就按照银行的利息走,五千万以内,随时可以给你,超过这个数,你要给我一点抵押,超多少,就需要多少价值的抵押品。”
烂鬼东脸上一喜,端起茶盏说道:“南生,痛快,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南易端盏回礼,“东哥不用客气,我们可一直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当初走私彩电虽然没给南易带来多大的利润,不过南陈村的关系可以说是通过彩电淌出来的,他对烂鬼东还是心存感激的。何况,当初他还拿烟灰缸砸过人家的头,并且这些年也没少麻烦人家,于情于理都要帮一把。
和烂鬼东见面之后,南易去了赵诗贤的别墅,一直待到赵诗贤快回来的时候才离开,一晃又蛮长时间没有陪过阮梅,从刘贞那里抠出来的时间,他已经给了阮梅。
南易来到杨屋村的小别墅花园里,抽了抽鼻子闻到了鱼的鲜香味,快步走进房里,看见阮梅把一条红杉鱼放在餐桌上,还把蘸到汤汁的大拇指放进嘴里嘬了一口。
这画面看着挺让人心暖,可当南易往桌上一瞧,摆在最中间的居然是一盘枸杞鹿茸炖驴鞭,一切美好瞬间随风而逝。
“俗世洪流,皆是饮食男女,为何你我不能效彷牛郎织女,七月七鹊桥相会?”南易走到饭桌旁,惨兮兮地说道。
阮梅解下围裙,白了南易一眼,“我们和牛郎织女有咩分别?”
南易从后面抱住阮梅,说道:“有啊,你还有三月三、九月九、双十二。”
“不要乱摸,等晚上啦,洗手食饭。”阮梅两颊绯红,糯糯地说道。
“好哦。”
到卫生间洗过手回到饭厅,南易的位子上已经有一大碗汤在等着他。
坐下,喝了两口汤,南易才说道:“以后不用给我炖补汤,我的进补高先生会安排,补过头也不好。”
“知道啦,以后我会问下高生,今天你先把汤都喝完。”
“太多了,喝完吃不下饭了。”
南易哪敢多喝,阮梅往汤里至少放了十来克鹿茸,这是想把他往死里补。
“你喝汤喝饱也行啊,晚上饿了,我给你煮宵夜。”
南易一听这话,就知道今晚又是一场恶战,硬着头皮喝了两碗汤,他是再也喝不下了。
当晚,世界并不是那么美妙,不过好在并未赤字,一切在可控范围之内。
一大早,南易先去茜美子旗舰店里看了一下装修进度,然后回赵诗贤别墅,抱着醒来的南若琪发愁招工的事。
关于招工,南易打算从女孩子结婚很早的地区开始,十八虚岁之前嫁人,又马上怀孕生孩子,一个接一个,未来的道路基本定型,只会围绕一个“苦”字打转。
她们应该走出来看看,长长见识,有机会选择走一条不同的人生之路。
可能她们中的某些人会变成世俗眼中的坏女人,那也无妨,至少她们获得了选择权,而且大部分人应该会往好的方向大踏步前进。
想法很好,可现实很骨感,若是招工的时候向女孩子的家人解释清楚要招的工种以及世俗对该工种的看法,南易毫不怀疑去招工的人有挨打的可能,被乱棍打死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可要是先把人骗出来,然后慢慢解释,这又有违南易一贯的做事风格,整个南氏的招工启事上从来不会有模棱两可的语句,类似待遇100-800元这种弹性很大的语句绝对不会出现,会让应征者清楚明白要付出什么,能得到什么。
得到会有隐藏惊喜,付出绝对按商量好的来。
谈妥一万块钱吃一泡屎,只要吃了绝对能拿到一万,不吃还要胡咧咧,南易也不介意好好收拾这种人,这就是南易一直遵循的契约精神。
只和招工对象说,不和她家里人说,这又有点想当然,要招的对象基本未成年,没有家里人点头、出面在合同上按手印,怎么可能把人带走。
另外还有一个很大的麻烦,山区的身份证普及率可不是很高,把没有身份证的女孩子带出来简直就是带了火药桶,容易折在童工问题上。
把人带出来之前,还要让女孩子们办身份证,年龄离十六周岁还差一点的,还要有人隐晦的教她们如何变成满十六周岁,这个人最好是村长,所以免不了还得对村长展开公关。
不满十六周岁的非常麻烦,需要去想办法走通1991年制定的《禁止使用童工规定法》第十六条:按照本地区推行义务教育的实施步骤,尚不具备实施初级中等义务教育条件的农村贫困地区,未升入初中的十三至十五周岁的少年,确需从事有经济收入的,力所能及的辅助性劳动,其范围和行业应当严加限制,具体办法由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根据实际情况规定。
看看这条文,南易就知道想走通这条有多难,不通过违法的办法根本做不到合法。
真是麻烦一个连着一个,大麻烦套着小麻烦,南易的头又开始变大,忽然有了避开最需要帮助的对象,从比较简单的地区开展的冲动。
“妈的,还不如从盈利里抽出部分,买点扶贫猪崽送给她们,上午送到,中午吃坨坨肉,也挺爽的。要么,手工活下乡,女孩子可以赚到表面上属于她们的收入,村乡镇干部又有油水又有政绩,歌舞升平,老子还能得个嘉奖。”
南易无形之中在给退堂鼓敲响找合理的理由,有时候太善于思考也不是什么好事,没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乐观和蛮劲,有些事根本不会去做。
做坏事没折,要是做好事折了,他会鄙视自己,装你妈什么好人,做一个坦荡的自私之人不好吗?
给南若琪把了尿,把了屎,喂了奶,差不多半天时间过去,南易决定不头铁从最难的开始,第一批先从简单的地方招工把店开起来,第二批再去撞南墙。
房租太贵了,等不起,请来的师傅们也在干耗着,不早点把店开起来,他们会心慌意乱,高薪领着却没活干,换了谁都得慌,就怕随时要走人。
南易略微调整了一下计划,深甽的分店要提早规划,给苏卡打了个电话,让她去深甽找铺位,南易又琢磨着从哪里找一个嘴皮子熘、会来事、且讨女孩子喜欢的极品人才。
足疗店管事的必须是男经理,男性比较容易在客户、洗脚妹、老板三方面面俱到,把握之间的平衡,女性很难做到,通常只能做到一面或两面,如果三面都能做好,这种女性放在足疗店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应该把她放到更高的岗位去。
琢磨了一会,南易打了个电话给柳昕。
“问你个事,平时有没有去过招待女客人的演艺吧、夜总会?”
“老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柳昕嗲声嗲气地说道。
“我又不是你男人,跟我说实话,到底去过没有。”
“没有,从来没有。”
“你确定?不说实话,我派人去查你账了啊,我倒要看看你把我的钱都花在哪里。”南易澹澹地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