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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四章 身死仇消

卫清楼没有回答,笑着反握住她的手:“他诡计多端,我总要守在你身边,见你无恙才能放心。”

他在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非是对她不信任或者有所怀疑,仅仅是因为担心她。

祝嘉鱼的手被他包裹在掌心里,连同一颗心也变得熨帖温热起来。

她抿了抿唇,停下了与他一同往前走着的脚步,转过头看他:“卫清楼,我这么晚来见他,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想,如果卫清楼问,她就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他。

但是卫清楼却只是道:“我相信你。”

他没有要问的意思。

祝嘉鱼点了点头:“我今天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问的。下次你要是想知道,我可就不一定会说了!”

卫清楼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牵着她上了马车,问她:“你说话算数?”

“自然是算数的!”祝嘉鱼盯着他,对他说道。

卫清楼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你记不记得,年前我去赴宫宴那天晚上,你和我说,你要把我抢去当你的压寨夫人。”

他潮热的呼吸打在她耳边,下一瞬,他吻上她的耳垂,轻轻细细地含弄着,压着粗气问她:“我倒是很好奇,你打算用怎么个抢法?”

祝嘉鱼将脸埋在他衣襟上,被他弄得很不好意思。

她都快忘了这茬,毕竟过去这么多天,卫清楼也没提起过。但现在卫清楼一说,她就又想起来了。

她喝多了说话做事便都是不管不顾,但偏偏醒了酒也不会忘记自己犯的糊涂状。

她红着脸,闭眼道:“那是醉话,当不得真!”

“可我当真了,都已经做好被你抢的准备了。”

他放开祝嘉鱼,坦荡荡靠在车厢壁,衣衫松垮,一副任君施为的样子。

祝嘉鱼凑近他,伸手抚上他胸前的衣襟。

卫清楼霎时便绷紧了身体。

不会吧……

他只是想逗一逗祝嘉鱼,她应该没有那么大胆吧……

他半是期待半是紧张地坐着,下一瞬,便感觉到衣衫一紧。

原来祝嘉鱼把他松垮的衣裳重新给他穿好了,甚至还打了个结。

赶在卫清楼发现玄机前,祝嘉鱼径直跳下了已经停稳的马车,又吩咐书剑:“天气太冷,你早些带你们家公子回国公府,别让他着凉了!”

书剑深以为然。

作为一个合格的贴心下属,他确实应该为他家公子的身体着想。

卫清楼失笑,低下头却发现了症结所在。

祝嘉鱼居然给他的长衫打了个死结?

他垂眼一笑,从马车厢壁的暗格里抽出匕首,将死结割下来,又褪下长衫,揉成一团丢到一旁。片刻后,他想了想,又将长衫抖开,重新叠好。

……

翌日一早,祝嘉鱼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见着枕头边叠了一件男子的衣袍,颜色花纹看起来都颇为眼熟。

她唤来绿筝,问她这是什么。

绿筝“啊”了一声,道:“是书剑一大早送过来的,卫大人说,您弄坏了他的衣袍,该给他想个办法修补。”

嗯?

祝嘉鱼翻了个身,坐起来看着她,又将枕边的衣袍摊开,看见昨夜被自己打成死结的衣角已经被卫清楼用锋锐的利器齐齐割下。

她捧着长衫,刚想让绿筝拿走,一时却又计上心来,不怀好意地笑着对绿筝道:“去帮我找些针线布料来吧,线多找些,各色丝线我都要。”

绿筝点了点头,很快便将她要的针线取了过来。

祝嘉鱼懒得下床,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穿针引线,准备为卫清楼“好好”修补修补这件长衫。

……

另一边,卫清楼让书剑将长衫送去祝府后,唇边的笑便一直没下去过,心情好到让刑部的官员险些以为这位尚书大人又破获了什么大案。

直到他取了笔墨纸砚去到大牢里,面上的笑意方才收敛干净。

他穿过狭窄昏暗的甬道,去到容衡的面前,让狱卒将笔墨纸砚给容衡送进去。

不等他开口,容衡便已经开始研墨挥毫,行云流水一般在宣纸上书写起来,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停下笔,吹干纸上墨迹,对卫清楼道:“种种罪状,我已经悉数写就。临死之前,我只有一个心愿。”

卫清楼看向他,示意他开口。

“我想见祝嘉鱼。”

卫清楼轻轻地笑了一下:“我凭什么应许你?”

他的笑极轻极淡,仿佛宣纸上的淡墨山水画,有种渺远而疏冷的况味。

容衡也笑。他的笑更近于讽刺与挑衅。他问卫清楼:“你在害怕什么?”

“哦……”他拉长了声调,冷静地分析,“你害怕我在死前最后见她一面,从此她会对我难以忘怀?还是害怕我们之间有许多你不曾知晓的事,并且她不愿意告诉你?”

虽然不愿意这么说,但容衡不得不承认,卫清楼确实有过人的心计与城府。他相信,凭借着这两样东西,卫清楼一定能察觉出来,祝嘉鱼对他的态度非同一般。

他不相信,卫清楼不会为此心怀芥蒂。

说他卑劣也好,说他自私也罢。作为赎罪,忏悔,他愿意就此了结他的一生。可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祝嘉鱼就这样与卫清楼在一起。

他想到昨晚祝嘉鱼看他的眼神,她不爱他,可连对他的恨也渐要消弭了。

他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以后他们会幸福美满地生活下去,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她会渐渐忘记她的生命中曾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曾有一个人无望地爱过她许多年。

他不能接受。

他已经不奢求祝嘉鱼能爱他,可他希望她能记得他。

他以为他这样说,会踩到卫清楼的痛脚。

孰料卫清楼却只是淡淡笑道:“你倒是很自信。”

“这让我想起一桩事来。她曾经很喜欢吃鱼,但后来被鱼刺卡过几次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吃过了。有一次我想起来这件事,问她,究竟是想吃鱼但怕再被鱼刺卡住,还是已经不喜欢吃鱼了。”

“她说,以前总吃着鱼,便觉得好吃。可不吃鱼的时间长了,渐渐地便连那是什么味道也想不起来了。自然也就谈不上喜不喜欢。非要说的话,大抵就是无所谓了吧。熊掌羊羹,我想吃什么吃不到,倒也不必总想着一盘鱼。”

他微笑着看向神情温和,仿佛一切成竹在胸的容衡:“我会告诉她你的心愿,不过要不要见你,却就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了。何况,就算你死在她面前又如何?你活着的时候,她便已经准备要嫁我为妻,难不成你死了,她就会改变主意?”

“她心悦我。我不会怀疑这一点,当然,我也会万分珍重她对我的这份心意。”

容衡懒倦抬眼:“是么?”

然而卫清楼已经不再看他,带着罪状径直转身出了大牢。

待他走后,容衡终于克制不住,他垂下眼,惨笑一声。

他知道,他彻底输了。

……

书剑得了卫清楼的吩咐,正要去寻祝嘉鱼,却没成想刚出刑部衙门便撞见了祝嘉鱼的马车。

他隔着车帘问了祝嘉鱼好,方道:“祝小姐,方才公子去审过了容衡,容衡说,欲再见您一面。”

“你家公子怎么说?”

书剑答道:“公子说随您心意,您愿意见容衡便见,不愿见也无妨。”

他顿了顿,又道:“公子还说,容衡既已认罪伏法,便该立时问斩。只是为了避讳先帝孝期,不宜大行极刑,故而赐他自尽。”

祝嘉鱼笑了一声:“如此说来,由我送他上路,是最合适不过的。”

她下了马车,随书剑一起,取了鸩酒,白绫与匕首去到牢中。

容衡见着她来,眼中流露出眷恋与满足的神情:“你还是来了。”

他伸手拿过匕首,将匕首高举过头顶,仰头看着昏暗的烛光落到匕首上,笑道:“阿瑜,我让你半子,这一世,你赢过我了。”

他释然一笑,手起刀落——

随着他缓缓倒下,他腰间的竹筒也滚落出来,祝嘉鱼认得,这是他与部下联络用的信号弹。前世他身陷囹圄,便是靠着这样一支信号弹,号令麾下将士救他脱困。

鲜血喷溅到地上,缓缓浸开,如同正值花季的红梅铺落下来。白玉做的玉佩也碎开,落到血泊里,仿佛一抔白雪四散。

恍惚间,祝嘉鱼想起前世,他们下棋,他总不肯让她赢一次,总说棋道如世道,心软一次,输过棋后,就再也走不好自己的路了。

可这一回,他终究弃了他的后路,让她赢了这一局。

他们之间,真正的身死仇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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