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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 79 章

祭天的礼仪及其隆重和繁复, 祁禹忙了几日, 才算忙完。

终于到了祭祀这日, 女眷们虽然不用参加祭典,却需要在后院诵经为天下黎民祈福。

所以祭天这日, 丑时刚过, 安婳便起身沐浴焚香, 换上素服,和祁禹一同乘马车入宫。

天才蒙蒙亮亮, 马车轱辘碾过石子路,发出微弱的声响,安婳坐在马车里半阖着眼, 昏昏欲睡,她想把头靠到马车上,可是又怕弄坏了早上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只能忍着,眉头轻轻蹙着,身子一晃一晃的。

祁禹看着如此,无声的轻笑了两声, 然后拍了拍腿, 安婳听到声响,抬眸看向他。

祁禹朝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安婳眉头一动,立刻把脑袋挪到祁禹的腿上趴伏着,侧躺在祁禹的腿上, 祁禹的双腿壮实有力,枕起来极为舒服。

祁禹拿了件披风盖在安婳身上,静静的看了她半晌,安婳双眼紧闭着,白嫩的小脸向着马车门口的方向侧躺在他的膝盖上,安静而美好。

从祁禹的方向能看到她小巧的耳朵,和挺翘的鼻尖,微微含笑,没忍住伸出拇指轻轻摩擦了一下她柔嫩无暇的面颊,安婳轻轻动了动,像小动物一样,祁禹不由勾唇露出浅笑。

马车晃晃悠悠行了一路,闻着祁禹身上的沉香,安婳闭上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下。

前往祭坛时,出行人数众多,景韵帝的安全至关重要,所以巡防营早早的守在皇宫。

宋懿站在宫门前,身穿铠甲,腰配长刀,目光肃穆。

禹王府马车到时,暖风吹起车帘,他漫不经心的朝车内看了一眼,视线便停了下来。

安婳趴在祁禹的腿上睡的正香,白玉似的小脸被披风遮住一角,芙蓉面微微露出,因为熟睡,脸颊泛着红润,宛如朝霞,嫣红的嘴唇微张,呼吸轻轻吹在披风的白毛领上,显得有些娇憨。

宋懿眸子闪了闪,直到车帘被风吹落下来,再也看不见,他才缓慢的收回了视线。

马车停下,祁禹虽然不舍得将安婳叫醒,但是今日祭天隆重,耽误不得,他只能低头轻唤,“婳儿,醒醒……”

安婳眉头动了动,缓缓睁眼,抬眸便对上祁禹黑黝黝的眼,不由微微仰脸,嫣然一笑。

因为刚睡醒,她的眼里水润润的,干净而澄净,弯着眉眼的模样极为好看。

祁禹定定看了她片刻,竟不舍得让她这幅样子被别人看到。

安婳直起身子,伸手掩唇,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慢慢抬眸望着祁禹,声音有些绵软,“到皇宫了么?”

“嗯,等一会儿再下去。”祁禹帮她把额边低垂的青丝轻轻捋到耳后。

安婳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听到祁禹的话没有多问,乖乖的坐着等待。

祁禹倒了一杯温茶,亲手喂到她嘴边,她也乖乖的张嘴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

一双红唇湿润饱满,和眼睛一样水水润润,喝水时一张一合。

祁禹眸色深了深,将视线从安婳的红唇上移开,喉咙不自觉滚动,抬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茶水甘甜,如喉清冽。

喝完,祁禹才反应过来,手里的茶杯正是安婳刚刚喝过的茶杯,不由喉咙再次滚动,只觉得刚喝的那口茶比以往的都要香甜,不知道那娇嫩的红唇尝起来,是不是也一样香甜可口。

待安婳脸上熟睡的红润微微散去,祁禹才扶着她走下马车,天还未大亮,晨间的空气里,弥漫着薄雾。

宋懿带着护卫们抱拳行礼,他低垂着头,只能看见安婳脚上穿的绣花鞋,水蓝色的绸缎上绣着繁花,鞋后挂着一颗小巧的珍珠,如他刚才惊鸿一瞥的佳人一样可爱娇美。

直到祁禹和安婳走远,他才抬眸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便收回了目光,目光沉静,没有人知道那里起过波澜。

步入宫内,祁禹去前面安排祭天事宜,安婳则去了后宫,和后妃一起静心等待。

卫贵妃见到安婳时,面色如常,眸光落在她的面上,略停了一停,便亲手将她扶起身,然后拉着她的手就遇刺的事关切了两句,再未多言其他。

祭坛远设在岱山,岱山路途遥远,从皇宫行过去便要两个时辰,所以安婳在后宫并未待太久,一行人便早早的出发了。

前往岱山的队伍极长,景韵帝的銮驾行在最前,官员们紧随其后,女眷们的马车则走在最后。

安婳随着女眷们从后宫走出来,宫人们行色匆忙,人头攒动,安婳却一眼就看到了祁禹,他骑在高马之上,指挥着队伍,英姿俊朗,风流潇洒。

安婳远远朝他一笑,知他繁忙,没过去打扰他,独自上了马车。

安婳静静的坐在马车内,马车还未起行,一阵马蹄声行来,安婳听到车窗被敲击了两声,不由微愣,抬手打开了车窗。

祁禹骑在马上,从车窗极为快速的递进一个纸包。

安婳接过纸包打开,里面是灌糖香,而且个个都是剥好的,圆润可爱。

安婳再抬头,祁禹已经行色匆匆的打马到了銮驾前,他今日诸事繁多,一直忙的停不下来。

安婳垂眸,捏起一颗灌糖香放进嘴里,口感依旧绵软,又香又甜,不由抿唇露出笑意来。

队伍悠悠起行,銮驾所到之处,百姓沿路跪拜,护驾的护卫便有上千人,队伍浩浩荡荡,行了许久才到岱山。

安婳吃了些灌糖香,感觉腹中有了饱涨感,才停了下来,待队伍走过闹市,行至深山,她把车帘掀开,看向窗外的风景,此时正值初夏,沿路的树木枝繁叶茂,繁花似锦,煞是好看,天上的鸟儿叫声清脆,甚是悦耳,树间偶尔能看到几只鸟兽,一路看下来,倒是并不无聊。

马车过了许久,终于稳稳的停了下来,高山之上薄雾环绕,祭坛极高,看起来雄伟神圣,一阶阶的石梯,末入云间,仿佛直达天上一般。

安婳下了马车,抬首微微眯眼看了一会儿,便四处寻找祁禹。

祁禹正在扶景韵帝下马车,景韵帝精神确实好了很多,但这段时间,他苍老了不少,走路时微微弯着背,需要被人搀扶着,才走得稳,他此次酬神便是为了感念上天恩典,让他身体恢复康健,也为了让上天继续庇护,护大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祁禹扶他下了马车后,便转头跟礼部侍郎低声交代着什么。

安婳便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跟礼部侍郎说完了话,才攥着手帕朝他招了招手。

祁禹看到,朝礼部侍郎点了一下头,便大步走过来,低声寻问:“怎么了?”

安婳仰着脸看他,唇角微微翘起,“低头。”

祁禹听话的低下头,垂眸看向安婳。

一颗饴糖在手帕的遮挡下,送进了祁禹的嘴里。

安婳眉眼弯弯:“甜不甜?”

祁禹一愣,香甜之味已近在嘴里蔓延来,他直起身子,舔了舔嘴唇,香甜可口,唇齿留香,目光中渐渐流露出一丝柔色,他不由低笑,“甜。”

他再次弯腰,凑到安婳耳畔,声音低沉温柔,“人比糖甜。”

安婳的耳尖不由红了红。

远处的祁叹眼神暗翳的看着他们二人,拳头攥的极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直到景韵帝召他问话,他才收回目光。

安婳看了祁禹一眼,然后随着女眷们去了后院。

祭坛处,不时有钟鸣乐器之声传来,静寂神圣。

后院的屋内,檀香环绕,卫贵妃领着女眷们跪在蒲团之上,安静诵经。

安婳闭着眼眸,静静地默念经文,诚心为大祁祈福。

吉时到,祭祀大典正式开始,司祝跪念祝文,景韵帝开始登祭坛敬香,众臣跪地。

景韵帝踏上一阶石梯,突然回头,目光落在祁禹的脸上,盯着祁禹的看了半晌,沉声道:“禹王与朕一同上去。”

他伸出犹如枯枝手拽住祁禹的手腕,一步一步迈上台阶,祁禹微愣,伸手扶住他,同他一起踏上了祭坛。

火红的太阳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映在台阶上像撒满了金光,景韵帝与祁禹的身影仿佛也镀上了金光,庄重而威严,百官跪在阶下抬头仰望。

景韵帝年迈佝偻,上台阶的时候虽然尽力挺直了腰颈,却难掩老意,他身侧的祁禹却气宇轩昂,正值鼎盛之年,如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隐现龙威。

景韵帝虽然还未册立太子,但此举的含义已是不言而喻。

众臣心下骇然,看着祁禹的目光愈发的敬畏,不敢直视。

……

一位侍女悄无声息的走进后院,附到卫贵妃的耳畔低语了几句,然后躬身退到一侧。

卫贵妃面色大变,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怨毒的目光骤然射向安婳。

安婳神色一震,勉强定住心神,目光坦然的回望卫贵妃,不动声色的柔声问:“姨母,怎么了?”

卫贵妃的目光太过凶狠,不像是对安婳的,倒像是迁怒,仿佛透过安婳看着什么人一样。

卫贵妃触及到安婳的目光,神色才缓了缓,恢复如常,眸色沉沉的垂眸,眸中掠过一丝阴影,语气生硬道:“……无事。”

安婳心感蹊跷,却不多问,只点了点头,目光柔和。

卫贵妃收回目光,回过身继续诵经祈福,可是却明显的心不在焉,安婳跪坐在她后侧方的蒲团上,甚至能看见她因为气愤不断抖动的双手。

屋内肃穆安静,香火丝丝缕缕化青烟,诵经之声不绝于耳,却无法让卫贵妃溢满怒火的心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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