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的便吧……”闭上眼,安七月打定主意让景江肆意妄为,奈何景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安七月闭着眼睛期待了半天,只感觉景江的手只在其手腕游走。
“还好,只是外伤,没有伤及筋骨。”景江的声音听在安七月耳中,内心之中难免多了一丝失落。
景江也有些后悔,来的匆忙,没有带鱼缸水,只得先行帮安七月取出匕首,为其止血。
“你先坐好,我将匕首先取出来,有点疼!”
“没事,你……啊!”本来安七月是准备说没事的,没想到景江突然发力,直接将匕首拔了出来。
“七月,你没事吧?!”这也算是景江故意为之,趁安七月不注意之时拔出匕首,最起码不会因为安七月紧张而肌肉夹紧匕首,这样会减少安七月的痛苦,同时也会减少安七月的失血量。
“你是医生,有没有事你最清楚。”不用景江解释,安七月也知道景江这么做的目的,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小埋怨,这货明显直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对了景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看着郝朝伦、郝云龙两个家伙默不作声的趴在地面上,危险解除,安七月不由问出了心中疑问,不仅是郝朝伦,安七月也想不明白景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嘿嘿,想不到这么快吧?不过说起来,能够找到这里最大的功劳当属它!”景江一指厂房门口,仿佛在召唤似的大吼一声:“出来吧,嗯哼!”
……
等了半天,嗯哼的身影却迟迟不肯出现。
“嗯哼?嗯哼!”
景江有些尴尬的转过头,苦笑着对怀里的安七月道:“这狗东西,又不知道跑哪里疯去了……挺尴尬哈。”不自觉挠了挠头,景江这么近距离面对安七月,说实话心里也有些麻麻的,尤其是她身上若隐若现的香味,更是让景江无所适从。
好在安七月适时的问话令气氛缓和了不少,“你是说是嗯哼带你来的?”
说起嗯哼,景江也不得不感叹万幸,反正安七月此刻的伤情也不怎么严重,景江一边扶起安七月,示意她趴在自己背上,一边缓声说道:
“刚刚接到郝朝伦的电话,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就在这个时候,几天没见的嗯哼忽然晃悠进了我眼前,本来就着急上火,又碰上这货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忍不住就踢了它一脚,嘴里还埋怨道‘狗东西,这几天竟知道瞎跑!’”
将安七月向上托了托,景江背着安七月向门口走去,“不过我并没有踢到嗯哼,适时的停住了脚步,应为我想起来刚刚叫了它狗东西!”
“这货怎么说也跟你一起玩过,论鼻子已经比咱们灵敏,所以就尝试着让它去找你,谁知道这货听懂了。”谈及此事景江也是后怕,将希望放在一个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物种的动物身上,如果再来一次,景江不一定会相信它。
“天啊,嗯哼竟然这么棒!”安七月倒是神经大条,还有心情夸嗯哼,“对了,既然是嗯哼带路过来的,怎么没见它啊?”
安七月四下看了看,根本瞧不到嗯哼的身影。
“这狗东西在外面跑疯了,天知道又跑哪里去了!”似乎是为了撒心中对嗯哼的怨气,景江背着安七月本来都准备离开了,忽然转身,走到郝朝伦身边。
“咔嚓!”
“啊!……”
抬起腿,狠狠的踩在郝朝伦的小腿上,本来已经被景江踢晕过去的郝朝伦被疼痛折磨醒了过来,抱着小腿不住哭嚎。
“聒噪!”看也不看,景江顺势一脚踢向哭嚎中的郝朝伦,脚面划过郝朝伦的脸颊,哭嚎声戛然而止。
“景江,你不会弄死他吧?”安七月趴在景江背上,倒不是关心郝朝伦,只是害怕一不小心弄死郝朝伦,为景江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没事的,我脚上有轻重,虽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最近几年想再作恶是不可能的了!”要不是景江这次及时赶到,说不得安七月会出什么事,景江心中不恼怒那是不可能的。
“那边,那边还有一个!”既然知道景江不会闹出人命,安七月指了指郝云龙,哪里有伤员的样子。
而此刻的郝云龙已经醒了过来,刚刚郝朝伦的惨叫声早就将郝云龙叫醒了过来,此刻哪怕起不了身,依旧没了命朝厂房大门口爬行。
“跑什么,还有你郝云龙怕的?”安七月在景江背上忍不住出声,其实要是论起来,她恨郝云龙要高于郝朝伦,毕竟要不是郝云龙出的馊点子,凭郝朝伦的胆子,还真不可能干出绑架的事!
“放,放过我,我保证不会说出是你们干的!安七月,你真的想挑起安家和郝家的大战吗?”郝云龙手脚不停,一边向大门口爬去,一边开口求饶。
“呵呵,郝云龙,你还好意思说我挑起两家的大战?早在你绑架我的那一刻,咱们的梁子就结下来了!”安七月自下而上俯瞰着郝云龙,此刻仿佛在看一只丧家之犬。
“景江,给我踩他!”安七月丝毫不担心郝云龙的威胁,单凭他今天做的事情,到哪里都是理亏的,哪怕今天废了郝云龙,最多也只是心里记恨罢了,晾他也不敢把所作所为放在明面上说。
景江倒是听话,伴随安七月的话音落下,抬起脚就狠踩在了郝云龙的脚踝,咔嚓一声,不似郝朝伦可能修养几年还能正常行走,脚踝被废,郝云龙此生只会在轮椅上度过。
就此景江还不肯罢休,听安七月的意思,郝云龙才是这次绑架的操控及计划者,既然此人心术不正,却还算有些胆略,与这种人既然结了梁子,景江可不想往后有后顾之忧。
抬起脚,抡圆了大长腿直接朝郝云龙脑袋而去,噗通一声闷响,郝云龙应声倒在地上。
“安心的睡一觉吧,相信这一脚,你以后都不会有烦恼了!”
嘴上嘀咕着,享受似的再次向上托了托安七月,令其趴在自己身上更舒服一些。
“景江,郝云龙他……”
当然知道安七月想问什么,“放心吧,死不了,不过就算能够醒过来,估计下辈子也只能当个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