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说的有几分伤人,姚天成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死死的盯着我看了一会,见我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顿时有些恼怒的一甩袖子离开了。
姚天成一走,书儿上前来给我倒茶,神色有些担忧:“少奶奶……”
不等书儿说完,我便摆了摆手道:“别说了,我知道轻重缓急,你们下去吧,我休息一会。”
见我这么说,书儿只能出去,把门关上和画儿一起守在门口,我将杯子里的茶水喝完之后,便回床上继续修炼,虽然说我现在的实力已经增长了一倍,但我依旧有种紧迫感,多修炼一刻也是好的。
时间一晃就道了我回陆家的这一天,本来我以为只有我和那个所谓的江南名医一起去,谁知道在出门的时候,姚天成跟何青书都来了,何青书身边还多了一个儒雅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出现的时候,我注意到身边的江南名医脸色变换了一下,随即一脸恭敬的上前给那中年人行礼:“晚辈见过林大夫。”
我看向何青书,何青书微微一笑给我解释道:“这位是杏林高手林海林大夫,之前你不是说陆大人身体有恙,我觉得即使江南名医的医术很好,但多带一个也更有保障。”
何青书这话一说,江南名医的脸色又变换了一下,随后有些尴尬的道:“我的医术可不能和林大夫的相比,若是有林大夫出手医治,相信陆大人的病一定可以药到病除的,我就不去献丑了。”
说着便向我告辞,我没有任何迟疑就答应了,之前之所以知道这人有问题还要带他去陆府,不过是为了找出他背后的人罢了,现在何青书这态度分明是已经知道了江南名医背后的人是谁,我自然没必要再带着他去陆府。
我们几个说话的时候,姚天成一直脸色有些难看的站在一边,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江南名医离开之后,我才看向姚天成:“你要和我一起去陆府?”
姚天成点点头,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神色已经表达出非去不可的意思,我也就懒得说什么阻拦的话,只是看向何青书。
何青书微微一笑,依旧是温文尔雅的模样:“陆眠你嫁过来也有几天了,说起来我还没有正式拜访过陆大人,不如就趁今天这个机会去拜会一下。”
何青书这番话说的谦逊,但依旧带着一种不可拒绝的意味,虽然很淡,可确实存在,我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口水,他们既然想去,就一起去好了。
我带着书儿和画儿转身上了马车,何青书跟林海上了后面的马车,姚天成站在原地看了看后面的马车,有看了看我的马车,最后还是进了我的车厢。
我这马车书儿说是我上次出事之后,何青书让人专门打造的,其他不说,就内部的空间都比一般的马车要大,别说是坐四个人了,就是再多两个也完全不会拥挤。
我坐在左侧,身边坐着书儿和画儿,姚天成进来后便坐在了我的对面,却转头看向车门的方向,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我自然乐的轻松,干脆闭上眼睛休息。
姚府和陆府本来就相距的是不是特别远,三刻钟之后,我们便到达了陆府门前,陆府的门口张灯结彩的,看起来一片喜气洋洋的,虽然说下定也的确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但是一般人家并不会这么夸张,最多就是点上一对红灯笼表示一下,并不会挂什么红绸,只不过陆府这行为虽然有点高调,但也不是太出格,谁让人家下定的人家是王爷府的世子呢?
我们到达的时候,管家陆忠早早的就在门口迎接,当然迎接的不是我们,而是其他来观礼的人,说实在的,陆川这人虽然当了很多年的官,但是为甚迂腐刻板,不懂得讨好别人,所以其实是没有几个朋友的。
进来来观礼的人大多是冲着王爷世子秦云安来的,看见我们的马车到达,陆忠的神色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打发了两个小厮过来迎接我们,他自己却迎向另一波前来祝贺的人。
很显然的轻视态度,若是以前的陆眠,多半是会被炸起来的,但我不是,眼前的轻视对我怕来说不痛不痒的。
我在书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之后,姚天成也紧跟着跳了下来,后面的何青书和林海也下了马车,我转头对画儿道:“你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拿出来,让这个小厮搬进去吧。”
这些东西,我完全可以在马车进去之后,在让人搬的,但我偏不,就要在这大门口搬,我要让所有人看看,即使陆府如此轻视于我,我却依旧肯带着大批的礼物前来。
但准备的礼物被源源不断的搬下来的时候,不管是那些来观礼的人还是管家,脸色都一下子就难看起来,而周围渐渐的聚集了不少的路人。
陆忠狠狠的顶了我一眼,随即又找来好几个小厮一起帮忙,这才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些礼物都给弄进了客房里,我这才拉了拉我的披风,带着人一起走进了陆府。
我们这一行人由于人数多,一路进去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很快李娇就出现了,远远的笑着就走了过来,一副亲热的样子就要来挽我的手,被书儿不着痕迹的给挡开了。
李娇看了书儿一眼,笑看着我道:“陆眠,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今天你回来。”
我看向李娇,微微一笑:“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是吗?”
李娇笑眯眯的应了一声,便带着我们走向观礼的花厅,一路上还给我们讲述陆府的建筑,俨然一副我们是外人的模样。
我也不在意,依旧由着李娇在哪里说着,我只是随意的跟着走而已,这一路上自然也会遇见其他前来观礼的人,这些人看向我的时候,神色见间不是带着幸灾乐祸,就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一路上我都无视了李娇的说话,其他人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回应的,大概李娇也觉得不对,干脆什么都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