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做他的内应。
尽管万般苦楚,甚至要牺牲掉很多东西。
她也甘愿。
她本就是遥遥地望着他的人。
从她来到安宁王府至今,成功将原来的安宁王妃拉下台,并且坐到现如今的位置,其中万般艰辛。
若是念着他,就不觉得痛苦。
想及此,眉韵拾起了笔。
“恐变,望知。”
想了想,又写了一句:“将军安在否?”
簪花小楷字,写与君郎知。
……
幕僚临走前,问过了眉韵的婢女,却没问出个什么。
正心有不快之际,眉韵便走了过来。
十分温婉谦和地行了一礼:“大人。”
幕僚哼了一声,一甩袖,便要走出安宁王府的大门。
眉韵柔柔地声音便出现在耳际。
“可是妾做的不周到,惹大人不开心了?”
婉转悦耳,楚楚可怜。
幕僚苦苦挣扎多年,自然见过这等伎俩。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我见犹怜的模样,实在是打感情牌的一把老手。
“不敢当,不敢当!”虽是如此,他也想见见这女子,可还有什么招数。
便见眉韵扑通一声跪到在地上。
“是不是妾的缘故,使得大人与王爷不睦?”
幕僚这才发觉事情的发展有些不朝着他料想的方向。
万一碰上了王府的其他人,他就是有几张嘴也说不清啊!
好你个眉韵,竟然还想拖他入坑?
幕僚刚要开口。
安宁王的皂靴便出现在眼前。
“眉儿?可是遇到了何事,怎么……”
安宁王见美人梨花带雨,自然没空理会什么幕僚。
眉韵适时地挤出了两行清泪,仿佛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妾只是看这位大人在盘问妾的奴婢,便想着问问是妾哪里行为不端,惹得这位大人不悦,哪成想,这位大人竟如此……”
幕僚真是几张嘴也说不清,只能在心里默念,王爷,我跟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啊啊。
不对,他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底细,只怕要被顺道处理掉。
“可有此事?”
幕僚连忙跪下。
只可惜没能挤出几行清泪来。
“王爷,臣不过是在探知夫人的忠心……只是……”
幕僚看向眉韵的时候。
眉韵若水浸润过的眼眸只消眨一眨,安宁王的心便要软上几分。
安宁王的声音却不带有丝毫感情:“你是不相信本王的话,还是觉得本王实在戏弄你?”
幕僚连忙边磕头边辩解:“臣实在不敢拿王爷的安危开玩笑,小人跟王爷这么些日子,自然知道忠心护主。”
“天下之大,自有跟着本王的人。”安宁王冷笑一声,“你明白吗?”
说罢便有人上前来拖走了该幕僚。
该幕僚直到被拖走,也并不知晓为何曾经追随的王爷,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处置他。
安宁王将眉韵拥在怀里。
“本王的女人,何须去讨好别人?”
眉韵借机攥紧安宁王的衣角:“妾只是想,不要让大人与王爷或有嫌隙,谁知道却弄巧成拙……”
安宁王揉揉眉韵的鬓发:“无碍,本王岂是由一个人便可以左右的?”
眉韵望着被拖走的幕僚。
将军,眉韵永远会是你最重要的臂膀,就算只能望您一眼,眉韵也一直会是您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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