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这一伙人并没有被处死。因为在调查这件事的过程中,发生了三件事。
一,皇太后回来了。
皇太后当然要回来了!皇帝儿子被人捅了一刀,受了重伤,她哪里能坐得住!她在五台山求了这大半年可不就是为了让佛祖保佑这大清和她儿子吗?结果她这么诚心诚意的,还让她儿子差点一命呜呼了!她没砸了这佛祖的金身就不错了!
所以,带上晴儿,摆驾立刻就冲了回来。
皇太后慈悲,加上她身边有一个脑子不正常的晴儿,福尔康想死是肯定死不掉的。而太后也不舍得真把自己的孙子怎么样,虽然不是受宠的孩子,但是毕竟是皇上的血脉,他都抱着自己大腿哭了,太后还怎么砍小燕子,于是小燕子的命也保住了。
二,出征回部的将士们回京了。
大军得胜归朝,这是大事!小燕子算个毛,一边凉快去。
所以,永琪和乾隆所有的心思都转到了这件事上,小燕子他们就交给皇太后处理了,你杀也好不杀也好,我们都无所谓。杀了省心,不杀我们也不会让他们继续嚣张的,您老随意。
这一随意,就随了太后的意思,把所有的人的命保住了。
三,巴勒奔的女儿塞雅坚持要嫁给永瑜。
这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巴勒奔也看出来了,那永瑜就是一个不着调的,这样的男人,巴勒奔是不怎么看得上的。女儿是自己的宝贝,他宁可带回西藏也不想留给这么个男人糟蹋了。反正回去了塞雅要几个丈夫都没问题,自己挑些不同样的来给她,还怕女儿不回心转意?
可塞雅不愿意,她就是喜欢永瑜那种外表俊美又温柔多情又武功不错的男人。而且,能留在大清,对塞雅来说也是一大诱惑。见识了大清的繁华,享受了大清的富裕,西藏再美好,也没有大清舒适不是?
巴勒奔没辙,于是只好向皇上求了情,保住了永瑜,才算是保住了女儿今后的地位。
这三件事加在一起,这帮人处理结果如下:
永瑜封为贝子,赐贝子府一座,赐婚塞雅格格(后封的)为侧福晋,一月后完婚。
小燕子冒认皇亲,欺君罔上,罪大恶极,斩立决。同时,赐塞雅格格宫女一名,名燕儿。
令妃不体上意,怂恿皇上错认义女,降为令嫔,罚俸三月。
福伦育子无方,降职为学士,从二品,并罚俸一年。
福尔康福尔泰伙同小燕子扰乱皇室血脉,罪大恶极,杖责一百。除福尔康御前侍卫之职,除福尔泰皇子伴读之职,无旨意不得入宫,违者斩立决。
紫微封为明珠和硕格格,由舒妃抚养。
永琪扫了一眼属下汇报来的审判结果,嗯了一声就扔到一边不理会了,兴冲冲地换了衣服去善保家找和琳玩去了。
皇后看了一眼,突然挂着阴险的笑容抬头对苏嬷嬷说:“这塞雅格格孤伶伶地一个人留在京城,没有个人帮衬着总是困难一些的。我这个做额娘的,虽然要向着儿子,但也不能亏了这儿媳妇不是?不然这外头还不定怎么戳我的脊梁骨呢。”
苏嬷嬷笑笑,点头说:“皇后娘娘说的是呀。”
“而且,这孩子身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叫小燕子的宫女,虽然不是本宫塞过去的,但到底也是咱们的原因才让她收了那丫头的。这宫女要是做了些不三不四的事,怎么地也算是咱们的不是,可不能不小心些。”
“那娘娘的意思是?”
“苏嬷嬷,你看看,找个老成持重的嬷嬷,并个乖巧伶俐的宫女给她送过去。这塞雅格格身边也没个能用得上的人,堂堂侧福晋,这也太寒酸了些。”
“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奴婢这就去办。”
“嗯,挑些上得了台面的,别让别人看见咱们宫里赏出去的人尽是些没用的。”
“是,奴婢记下了。”
苏嬷嬷这成了精的人哪里会听不懂皇后是什么意思,当下就出去寻了两个奴才出来,送到了贝子府上给了新任侧福晋塞雅格格。
塞雅身边还真的没什么人能侍候,她身边本来也就只有一个侍女,大多时候身边跟着的都是男人。这个侍女虽然跟着她陪嫁了过来,可她也不会汉话,用起来不方便。当然,贝子府里还是有派给她一些人使唤的。但这些成了精的奴才都看得出来,贝子爷喜欢的是侧福晋身边那个叫燕儿的丫头,而那燕儿与这侧福晋是三天两头的对着干甚至大打出手,而贝子爷都是帮着那个丫头。所以大家不是缩在一边装空气,就是墙头草的两边跑。
在这种情况下,皇后派的胡嬷嬷和那个叫虹月的宫女来的时候,还真是给了塞雅一大助力。
永瑜再疼小燕子,也不能和宫里派来的嬷嬷对着干。这次为了保下小燕子的命而惹恼了皇玛姆,皇玛姆已经说过了,只要这小燕子再犯任何一件事,她弄不死她也能让她生不如死。永瑜自然是明白宫里人的手段,所以只要小燕子和塞雅干起来,宫里这两人插手了,他就安抚小燕子,如果没插手,他就帮着小燕子。
这让塞雅非常寒心!她不明白,自己比小燕子漂亮,比小燕子高贵,比小燕子聪明厉害,为什么永瑜不喜欢自己而去喜欢那个不着五六的小燕子呢?
胡嬷嬷自然不会放任这种事的发展,她虽然不是苏嬷嬷那种地位高的大嬷嬷,但在宫里这么些年了,手段也是学得一等一的,不时让塞雅弄一些新鲜有趣的东西把永瑜勾搭过来,并在小燕子找麻烦的时候放下身段以示柔弱无辜。
时间长了,永瑜虽然还是把小燕子放在第一位,但也不会无视塞雅了。尤其塞雅听从皇命掌握着府里的财政,在胡嬷嬷的教育下精打细算的,永瑜不得不仰仗她。所以两人闹起来的时候,也都是安抚小燕子,慢慢的也就让塞雅在这府里站住了脚。
而虹月则是苏嬷嬷特意挑的一个会功夫的丫头,只要永瑜不在,她就可劲的折腾小燕子。小燕子欺软怕硬,先是不服气的和虹月干了几架,后来因为打不过却被虹月吊起来狠狠教训了一顿。永瑜知道后差点气得杀了虹月,但虹月抬出了太后和皇后,就让永瑜软了下去。
于是,小燕子见到虹月就跟猫见了老鼠,怕得要死。虹月得了上头的吩咐,天天想着法的让小燕子闹点事出来好教训她一顿,把小燕子折磨得哭爹喊娘。因为被占着理,所以永瑜每次都吵不过牙尖嘴利的虹月,但看小燕子被折腾得遍体鳞伤的样子,心疼得只好把她调到自己屋子去,却被塞雅以人手不够和用惯的丫头不想再换这些理由拒绝了。
如果说小燕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福家人就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了。
以前,仗着令妃受宠,这福家不算是门庭若市也是宾来客往了,谁不知道他们家和令妃关系亲厚,和皇上宠爱的八阿哥关系匪浅。这样的人家,即使是出生低了些,好歹也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而且说不好,就可能成为下任皇帝的股肱之臣。所以多来往一些,奉上一些金银字画,在人家面前混个脸熟,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谁还理你。
谁不知道令妃现在的令嫔已经失宠,怂恿着皇帝认错了女儿,如果不是因为为皇上生了一儿二女有些功劳,又被这小燕子害得滑了胎导致不能再生育怪可怜的,早就扔到冷宫去了。
皇上现在身体微恙,一直在静养,这后宫也不热衷,一个已经人老珠黄,不能生育,犯过错,养的儿子还是个脑残的女人,皇上怎么可能再宠她?做梦去吧。
而且,福伦一家也被皇上责罚了,这证明什么,证明皇上看他们也不爽了,尤其是他两个不着调的儿子。平时仗着三脚猫功夫和一点点让人看不上的才学,就以为自己是文武双全的人才了,天天把个露了毛的大鼻孔对着人,怕人家不知道他鼻子上两个窟窿一样。
要说八阿哥,也是皇上最看重的阿哥之一呀,甚至宠爱到这么大了还留在宫里没有开府,这可是皇上最疼爱的五阿哥永琪都没有过的荣誉啊。可就因为这两个奴才,被皇上厌弃了,只封了一个小小的贝子就扔出了宫丢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小贝子府里。
这宫里原来两大巨头,就因为这倒霉的一家子,现在失了圣宠,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从五阿哥手上活下来呢。
所以,只要不一样是个脑残,就能明白现在的局势和处境,全都知道要躲远点,最好还能揪着机会落井下石一下,这才能让现在掌权的五阿哥明白,自己和当今朝廷的风向是保持一致的不是?
所以,这福伦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两个宝贝儿子被打了一百大板,差点就打成了残废,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呢。老婆天天跟死了娘一样哭个没完没了。自己官职降了,那些以前关系不错的同僚们现在都不把他当回事了。这里里外外这么多事,一下子将福伦压垮了。
福伦生病更是让福家雪上加霜。一家四口就有三个躺在床上起不来,福晋只恨不得自己也躺在床上病倒算了。而且以前,家里谁有个伤风感冒的,来看望的人都是一群一群的,药材礼品都是一屋子一屋子的放。现在,门可罗雀指的就是他们家了。以前生点小病还能赚一笔,现在病得这么重,却连个来看的人都没有了。
当然,永瑜是来了。
永瑜从来不认为自己和尔康他们做错了,只是皇阿玛和皇玛姆不能理解他们的苦心罢了。只要皇阿玛想通了,他们就会恢复到以前的风光。
所以,尔康和尔泰,这对他最亲密的兄弟和战友怎么能就此倒下,他带上一些药材来到了福家。毕竟连着亲,福晋也没有避讳他就出来迎接了,对雪中送炭的八阿哥感激得热泪盈眶不能自已。永瑜安慰了她一会,就起身去看福伦他们了。
福伦精神不济,短短时间就老了许多,头发花白,皮肤暗黄,皱纹也冒了出来。永瑜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也非常难过,好言安慰了许久,却连一句实在话都没有。尽是些等皇阿玛想清楚了就怎么怎么样,等找到机会有了一番作为会怎么怎么样之类的。福伦脸上强笑着,心里却明白得狠。皇上是指不上了,现在朝廷上下谁不看五阿哥的脸色。
永瑜一向不得五阿哥的眼缘,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他们,怎么可能让他看不顺眼的人再有了复出的机会。
福伦握着永瑜的手,强撑起身子诚恳地说:“八阿哥,老臣明白,臣这官位算是到头了,不可能再起复了。但是您,您可不要放弃呀!五阿哥现在功高震主,这就是他最大的弱势!你只要好好的服侍皇上,皇上定会明白你的好的!”喘了几口气,福伦继续说:“臣的两个儿子,和八阿哥您是从小长大,亲如兄弟。他们虽然年轻了些,对您却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您看在他们与您相处这么多年的份上,想个办法给他们寻个出路。”
“福大人,您放心,尔康尔泰文武双全,即使我不去插手,他们也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的!”
福伦摇摇头,苦笑着说:“八阿哥,您还年轻,不知道五阿哥的可怕。如今的朝廷上,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有一大半都是五阿哥的簇拥,尤其他代理朝政这么久,只怕是这人数只多不少。他霸占朝权,欺上瞒下,一手遮天。尔康尔泰与他素来有隙,只凭他们自己,是不可能在他手下存活的。”
永瑜一听火冒三丈,蹿起来高声怒吼:“什么?永琪他竟然敢……”
福伦立刻拉住他:“八阿哥!禁声!如今,臣这府里,只怕也是不安全的。”
永瑜满心凄凉,扶着福伦躺好,低头自责不已:“是我的错,没有早日告知皇阿玛永琪的狼子野心,才害得……”
“不,不。这不是你的错。”福伦轻笑着安慰他:“你也不用怕,臣在这朝中经营这么久,也不是一点手段也没有的。您只要好好抓住机会,臣定然会想办法帮您的。”
永瑜狠狠点头。
告别福伦,永瑜再去看尔康。
挨打到现在已经两个月,福尔康的伤其实好了大半了,现在已经能好好躺着,下床站一会,但要是久坐或是行走暂时都是不行的。所以永瑜来看他,他也是躺着的。
永瑜看着福尔康消瘦成这样,心里非常难过,强笑着安慰他:“尔康,你……好好养病,我带了不少的药材过来,你早些养好身子要紧。”
福尔康看着永瑜感激地地说道:“永瑜,谢谢你,明明是我连累了你……”
“兄弟之间,还说这些话做什么!而且,如果不是紫微,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
福尔康的脸扭曲了一下,闭上眼睛悲痛到哽咽地说:“紫微……我真明白,紫微到底是怎么变成那样的!南巡的种种,回宫后的种种,难道她……她都能这么简单地当作不存在吗?她难道就没有心吗?”
永瑜知道他难过,拍拍他的胳膊说:“你也不要太难过了!紫微会变成那样,应该不是她本意!你不要急着下结论。”
福尔康惊喜又期盼地抓着他的胳膊激动地问:“永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永瑜严肃地点头:“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紫微会在那么重要的时候突然反口。所以,我就在出宫前找到了漱芳斋的小凳子和小桌子。他们告诉我,金锁在紫微南巡回来后,其实偶尔会消失一会,而他们更是曾经撞见紫微和钮祜禄·善保说话!”永瑜咬牙切齿地低吼:“紫微以前就对此人有意,但他曾经拒绝并狠狠伤害过紫微!现在竟然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福尔康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男人!是他欺骗了紫微!”
“对!钮祜禄·善保是永琪的左膀右臂,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连我六哥都曾经在他手中吃过苦头。紫微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子,哪里能抵得过他的连番哄骗!”
“不,不行!我要见紫微!我要让她明白她受到的欺骗!”福尔康激动的立刻就要翻身爬起来,吓得永瑜立刻伸手阻止他:“不要冲动!尔康!你不要太冲动!现在紫微在后宫养在舒妃名下,你我都不能随便见到她!而且你的伤还没有好!你现在养伤要紧!其他的事我们可以徐徐图之!”
福尔康侧身躺回床上捶打着床铺:“我真恨自己没有早日发现那个男人的恶行!”
“唉,我又何尝不是。”永瑜拍拍他的肩说:“但这件事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用担心不能劝回紫微。你现在病重,先养好伤,我们自然有机会把这件事与紫微说个明白。”
福尔康点点头:“你说得是,我应该先养伤要紧。”
“你阿玛也病倒了,你可要好好振作起来。”
“我知道,你放心。”
“好,我去看看尔泰,你休息吧。”
福尔泰并没有见永瑜,毕竟永瑜娶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他暂时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脸孔来面对他。永瑜站在他门外说了一会话,没有见他来开门,就只好悻悻然回去了。
永瑜的这次探病让永瑜等人立刻重新鼓起了生存下来的勇气和动力!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一连串的麻烦事件。
暂时还不知道这些的永琪缩在善保家的院子里,趁着善保不在偷偷和和琳拼酒。
和琳在战场上呆了那么多年,哪里会拼不过永琪,所以没几下就把永琪给灌得醉熏熏的。
和琳看着这小子趴在桌上双眼呆滞的模样,笑着踢他一脚:“我们在那冷死人的地方打仗的时候,就要靠着这酒才能撑过来的,你还跟我拼!”
永琪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威力地瞪他一眼:“我……我过会叫福康安来帮我!”
“哈哈哈哈,那小子新婚,才懒得理你呢!”和琳豪爽地拿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吞下喉咙大大地哈了一口气:“好酒!娘的,好久没喝到这么好的酒啦。”
永琪倒了一杯昂头自己喝了下去,趴在桌子上闷声闷声地说:“我知道,你们这些年,受了许多苦的。”
和琳不习惯地推推他:“嘿,犯什么痴呢!这是我和福康安自愿的,干着你什么事了?”
永琪努力抬起一只手把自己的脑袋给撑起来,对着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太假了,看得让人不舒服极了:“我知道你们两个从小就想当大将军,但我没想到,我把你们扔在外面那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们。”
和琳板起脸来在他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在外面建功立业,怎么就变成你扔的了?告诉你别胡思乱想!”
永琪低着脑袋,身上仿佛压了一大片乌云一样,明明阳光普照,偏偏他那里阴沉沉的。“你们这么长时间不能回来,善保从来不说,但我知道他好担心。舅舅也是,每次听到福康安的消息都很高兴。你们是他们最重要的家人,却在外面一呆这么多年。我不是不想把你们调回来,但你们太重要的,一时又找不到能代替你们的人,所以……”
和琳听了也是叹息一声,是,他们在外面这么多年,不是没想回来的。家里多舒服啊,家里人宠着,好酒好菜养着,大床暖被躺着。在外面这些年,危险碰到过,刁难遇到过,病痛经历过,生死考验过。在这种脆弱的时候,总是想要回家呆着,哪怕是休息几天也是好的。
但是想到自己的目标,又觉得自己可以再忍耐一下下,于是,就这么一下下,又一下下,就忍耐到了现在。如今,他们成了朝廷最年轻有为的将领,炙手可热。回过头来看,也觉得自己很苦,但更多的,是非常满足的成就感。
所以,即使他明白永琪非常自责,他也是笑笑不会在意,拍拍这家伙的脑袋安慰他:“你呀,不要和以前一样,把错都怪在自己头上。我和福康安会在外面呆那么久,是因为那里需要我们,我们更想借此闯出一番成就。你只是提供了机会,真正的决定是我们自己下的。你别想那么多,我知道,其实你也非常担心吧?”
永琪愣了愣,点头:“我是担心呀,我不想我最亲的兄弟回来后断手断脚的。”
“娘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和琳生气,敲他一下:“我们没有断手断脚你很失望是吧?”
永琪又愣了会,想想后又很诚实地点头:“老实说,是有点小失望,你说你们这么完整无缺的回来,除了变高了点,变壮了点,变黑了点,变粗鲁了点,连条疤都没有,实在是让人生气啊。我上战场还受了回伤呢。”
和琳头上青筋一个接一个的跳起来,起来猛敲这小子脑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看我给你好看!”
“来呀,来呀!谁怕谁!”
“让你看看我在军中这么多年来练就的身手!”
“让你看看我无敌的醉拳!”
小敏子急急忙忙走进来,就看到这两人扭打在一起,和琳夹着永琪的脑袋正在捏他的脸,永琪正一手挠着他的痒痒一手拉他的辫子,简直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样。
小敏子无视,直接说:“爷,慎靖王爷病逝了。”
两人听了一顿,一起抬头看着他:“谁?”
“慎靖郡王爷。”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