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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人的大集

热闹了一天的郑文亮的家里,在大伙儿的帮助下剥了虎皮,将虎肉与虎骨分给了族人后,大伙儿兴高彩烈地散去。等着亲友们散去后,全家人在晚上休息的时候,郑文亮将女胥李童飞叫到了面前说道:

“童飞呀!照顾我也快一年了,今日打了一只老虎,我想让你回家去看看你的父母,不知你意下如何?”

“岳父!我走了,你们的生活怎么办?”

“你不必担心,这不还有小林子吗,让它过来照顾一段时间。”

“好吧”。

李童飞看着岳父脸上那坚定的表情,便再多说什么,只能是点头答应了下来。郑文亮看着女胥李童飞答应了,便将自己早以准备好的礼品,拿了出来交到了女胥的手中,又吩咐了几句后,这才让李童飞回屋休息。

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李童飞将岳父郑文亮的话,对妻子兰子说了一遍,妻子听到了父亲的决定很是高兴,因为,这一年多来,丈夫为了照顾自己的父母,做出了许多的牺牲,这对一个娶妻生子的男人来讲,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呀,而做为一个过了门的女人来讲,长期住在娘家而不能去为公婆尽孝道,多少会让别人讲些闲话,所以,兰子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面十分高兴地说了些自己的心里话。李童飞看着妻子高兴的样子,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敷衍着妻子而没有讲出自己心里的秘密。做为一个丈夫来讲,它尽到了做丈夫的责任,而做为一个儿子来讲,自己却没有能为长辈尽孝,李童飞正是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答非所问地回应着妻子。

“童飞呀!自从我过门后,就没有为公公,婆婆多做什么,我真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尽尽自己的孝心。”

“你也不要过多的自责了,这不都是二老的身体不好吗!不然,怎么会长期住在这里。”

“你能理解我,这辈子我没有嫁错人。”

“看看,你又来了。”

李童飞看着温柔似水的妻子,又看了看炕上刚过百天的孩子,感觉到自己知足了。夫妻二人说了会闲话后,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想着明天还有家务,便也早早地休息了。

初春的阳光带着缕缕金丝升上地平线的时候,早起的鸟儿便在枝头雀跃般地欢歌着,人们随着欢快的歌声,开始忙碌起了一天的活计。那些起早赶集的人们,早早地收拾好了行装,三三两两地呼唤着走出了家门,朝着石云镇上赶去,使得清晨的大路上多了几分生机。

石云镇的镇门上,懒洋洋地站着衙门里的兵丁,它们爱理不理地看着来镇上赶集的人们,时不进时地发出几声怒吼,将进镇的百姓吓得浑身哆嗦。兵丁们看着那些吓破胆的百姓脸上得意地挂着微笑,然后上前盘查起自己看着不顺眼的赶集人。赶集的百姓看着镇门口虎假虎威的兵丁,它们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是顺从地接受着兵丁们的检查。

大集上的石云镇显得格外的热闹,叫卖声络绎不决,给原本就不大的石云镇,增添了几分太平盛世的气氛。随着太阳的节节升高,各处的街道上人满为患,就连在街上行走都很难下脚,那些来晚的买卖人相互间报怨着,恳请同行能让出来一块地方让自己落脚,可这样的机会十分难得,往往双方会为了一块地方而发生口角。

李记杂货铺的院落里,清早飞来了几只叽叽喳喳的喜鹊,落在院中的春树上叫个不停,似乎在向院中的主人在述说着什么,早起练功的李喜龙听着树上喜鹊的叫声,就知道家里要来贵客,它草草地练了几路拳脚后,便回到屋里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妻子,虽然,李芹心里不相信丈夫的话,但是,她还是当着丈夫的面认可了它的说法。

早起的伙计春子打开了店门后,看着那些早起的同行们在做着营业前的准备,便急忙将自家的门板一块块地拆了下来摞好后,准备着迎接第一位客人。

随着太阳升起的越来越高,李记杂货铺里是人来人往,让铺子里的伙计们忙的不可开交,就连平时不动手的儿媳齐彩云,也不得不来店里帮忙。就在李记杂货铺里全体人员忙碌的时候,从店外走进来了一个身穿清布棉袍的男子,一言不发地用鹰一般的眼睛,将店里的所有人都扫了一遍。而跟在它身后的两个下人,更是显得威武,它们一身的清衣短褂,腰里扎清丝带,手里各自提着一把带着刀鞘的腰刀,让人一看就十分惧怕。它们的出现很快引起了李喜龙的注意,它放下了自己的客人,冲着来人抱拳说道:

“牛管家,是什么风将您给吹过来了,快里面请!”

“李掌柜,生意兴隆呀!”

来人看着满面春风的李喜龙也抱拳回礼,双方相互间寒喧完毕后,李喜龙将来人请到了后院的客房中。等着伙计上完茶,李喜龙朝着牛管家问道:

“牛管家,这次前来何事,是不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如有需要李某一定效全马之劳。”

“李掌柜!如此客气了,让我牛某如何受得起呀!这次我来还真有些事情,还请李掌柜多多费心,能帮牛某这个忙呀!”

“牛管家,您也太客气了,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吧!”

牛同贵看着李喜龙客气的笑容,它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水后,对着李喜龙说道:

“我们庄主近来身体有些不适,想寻些虎骨来发发寒气,不知李掌柜可有办法?”

“这个······。”

听了牛同贵的话,一时间李喜龙感觉到有些为难,它嘴里吱喔着想了半天,还是面显难色地对牛同贵又说道:

“牛管家,不是我不帮这个忙,这件事实在是有些难办,我虽然经销着东西南北的货物,但对于这个东西,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述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坐在那里的牛同贵看着面露难色的李喜龙,感觉到自己的此行又扑空了,它长叹了一声,依然不死心地对着李喜龙说道:

“李掌柜,你认识的人多,又广结四方,还请李掌柜再想想办法吧。”

“牛管家!不是我李某不帮你这个忙,这确实难办,现如今能将这东西搞到手的人,实在是寮寮无几,不过,我李某可为牛管家留个心,一但看到了这个东西,我一定马上给府上送去。”

牛同贵听了李喜龙的话,它总算放松了一些,因为必竟对方答应帮忙,所以牛同贵从身上取出了十两定银放到桌上,微笑着对李喜龙说道:

“有了李掌柜的话,我的心也就放到肚子里了,这点银子就当作李掌柜的辛苦费吧,等着东西到手后,牛某一定再次感谢。”

“牛管家,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见外了,你我怎么说也算是朋友,我怎么好收您的钱呢!这银子我决不能收。”

“李掌柜一定得收下,我也是公事公办,不然回去我也无法交差呀。”

李喜龙看着牛同贵诚肯的样子,也只能是收下了银子。两人聊了一些闲后,牛同贵起身告辞。李喜龙并未挽留它们,只是将三人送出了大门后,回到了铺子里继续做着自己的生意。

妻子李芹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看着客人走后,丈夫又回到了店中,便朝着丈夫问道:

“喜龙,这个人是谁呀!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噢!它是玉龙山庄的管家,来向我们求助一些虎骨。”

“你答应了?”

“答应了。”

“这种事情,你怎么答应呢!我看,你将来拿什么东西给人家。”

妻子李芹听了丈夫的话,她有些生气地瞒怨起了丈夫。李喜龙看着妻子生气的样子,他哄着妻子说道:

“好了,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等闲下来我出去想想办法。”

妻子听了丈夫不知犯难的话,她想再说什么,可铺子里的客人让她不能不放下对丈夫的瞒怨,去接待来店里的客人。

一天下来,李记杂货铺里的人都累的腰酸背痛,下午到了太阳偏西的时候,店里的客人也少了许多,于是,李喜龙按排伙计们吃过了饭后,自己跟妻子回到了后院休息。二人刚进到了屋里坐下,李芹就朝着丈夫问道:

“你什么时候认识了玉龙山庄的牛管家?”

李喜龙听了妻子的问话,他并没有马上去回答妻子,而是坐在椅子上伸了一下自己那酸痛的腰,打了一个哈欠后,才懒懒地说道:

“还是去年,通过酒楼里的韩掌柜认识的。”

“噢!我说吗,怎么没有见过它们。”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看你!我只不过问一下,就让你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讲话。”

李芹用眼睛噔了一下丈夫,很不满意地回了一句。李喜龙并没有在意妻子的眼神,他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养起了精神。妻子李芹看着丈夫劳累地样子,她咧了一下嘴角后,也合衣倒在了炕上,似睡非睡地躺在了那里。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从前面传来了伙计春子欢快地笑声,让坐在椅子上养神的李喜龙是很不高兴,它睁开了双眼正想大声训斥的时候,仿佛听到了大儿子李童飞的声音,于是,他挺直了腰用耳朵仔细地辨听之后,听出了真是大儿子李童飞回来了,于是,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着炕上的妻子李芹说道:

“芹!童飞回来了。”

迷迷糊糊的李芹听到了丈夫喊声,她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屋里的丈夫。李喜龙看着妻子还在发意睁,便又重复了一句说道:

“童飞回来了。”

这次妻子李芹终于听清楚了,她急忙地坐起来,正准备去看看的时候,只见到李童飞与兰子抱着孩子以经来到了屋门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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