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听说今天龙家那小子过十八岁生日,把落红大酒店都包下来了?”于夫人看到女人走进来,问道。
她还听说龙睿把自己的女儿带去了生日宴。
“嗯。”于晨涵漫不经心地回答,把包扔到沙发,然后一下子坐了下来。
于夫人立刻给她端来一杯水。
“今天你也去了吧?”
“嗯。”于晨涵撇撇嘴,然后眼睛忽然亮了:“你知道我今天去遇到什么事了吗?”
于夫人好奇地凑过去:“什么事?”
“龙谷礼好像不行了。”于晨涵说。
“什么不行了?”于夫人没听懂。
“就是要死了呗。”于晨涵说。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谁要死了?”
原来是于墨笙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走了进来。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情,他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自从上次龙霆把于氏企业的项目给停掉后,于氏企业的业务就缩水了三分之一,一些合作的老客户也都纷纷再不合作,导致企业有点难以为续的感觉。
于夫人一看到老公进来,忙倒了一杯茶端了过来,开口道:“还不是龙家的破事。”
她也知道龙氏家族对自己家生意的打压,一方面恨之入骨,一方面又想女儿能从中周璇一下,让于墨笙渡过难关。
“龙家?”于墨笙坐在沙发上,神情疲惫:“龙家什么破事。”
过了片刻,他才抖擞了精神问:“龙家谁要死了吗?”
“龙谷礼,涵涵说他要死了。”于夫人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老公身边坐下。
“怎么可能。”于墨笙立刻委顿了去,认为这个消息完全是无稽之谈。那龙谷礼正值壮年,怎么会忽然要死。
“真的,爸,我今天可是亲眼看见,那龙家老头子还生怕别人知道,你说怎么可能不是真的。”于晨涵说。
于墨笙顿了顿,问:“你真的亲眼看见?他是得了什么急病吗?”
“就是忽然晕了,看上去不会醒的样子。”于晨涵也是学过医的,看得出龙谷礼的晕倒更像是一种昏迷,估计难以醒过来,就是去了医院也会被判定植物人。
于墨笙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龙允星在生日当天,就没再看到自己的父亲,于是一个劲问莫翠翠,爸爸去了哪里?莫翠翠也不知道,只是老爷子说,他因为龙氏企业的事需要出差几天。
尽管她心中也很疑惑,但也只有这么告诉儿子。
当天晚上,龙允星没回公寓。而莫翠翠在自己儿子房间里,和他淡到了半夜。他们之间说了很多很多话。
莫翠翠并没有避讳,把自己和龙谷礼之间的事也都告诉了龙允星。
“你大了,应该会懂得理解我们。”
龙允星第一次和自己的母亲谈论起这些,从前虽然他心里也隐隐知道,但从来不曾正面面对过这个问题。这一次的确有种责任感从心底涌了上来。
“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们。”莫翠翠对于他们做父母的失职感到很内疚。
龙允星拉住了妈妈的手:“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真的,我觉得我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我师父,你知道吗?她爸爸还把她给卖了呢。我真的比她强太多了。”
莫翠翠笑了笑,反握住儿子的手:“好孩子,你是真的长大了。”
医院里,龙谷礼被送到了特护病房,由专门的人来照顾他。
云榕要龙霆送她去他的藏宝阁。
藏宝阁里的东西不能说全部,但有一部分几乎是和五百年前的世界息息相关。在这里,云榕看到了曾经见过的几本玄学秘籍,咒术经解等等。
而她就想知道这里面到底能不能找到破解迷心术的方法。
看到在灯光下翻阅古籍的云榕,龙霆就在想,她那五百年前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呢?她呢?模样和现在有什么差别?
云榕聚精会神看了半天古籍,才猛地发现有人的一双眼睛居然一直盯着自己。
她抬头问他:“你看着我做什么?”
龙霆轻轻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她,眼神却是十分温柔。
“你还笑得出来?你不怕你大哥从此不醒来?”云榕问。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然后有了一丝落寞:“没想到我大哥他和花敏居然有个比小星还要大的儿子。
“我一直以为小星才是最惨的,这样看来,花锦浩好像更加惨。”
云榕点头表示赞同,可是再怎么惨也不能成为作恶的理由吧,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坑害。这个花锦浩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歹毒了。
“或者龙谷礼也是罪有应得。”云榕忽然说道,毕竟他才是始作俑者。
龙霆也没有表示反对。过了一会,他神色颇为严峻地说:“大哥昏迷不醒,最麻烦的是龙氏家族。因为龙氏所有的业务基本都在大哥手中……”
他忽然想到老爷子,恐怕今晚都无法安睡了。
云榕耸耸肩,那些商业上的事,她就更搞不清楚了。只有继续翻阅古籍,看能不能找到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榕儿。”
“嗯。”
“告诉我五百年前的故事好吗?”龙霆说。
云榕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和他说的那些事,其实过后她就后悔了。她觉得龙霆肯定不会相信,因为她也知道这个世界根本找不到自己那个世界的任何信息。
等于无法证明她说的是真实存在的。况且还有灵魂穿越这么荒唐的事情。
“你真的信?难道你不认为我说的是假话?”云榕眸子轻垂,“你或者也可以认为是我脑子不正常了,是我出现幻觉,或者还有……”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男人的脸凑了过来。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一点也不会怀疑。”
她坐在书柜前,而男人半倚着书柜,此时俯身前来,同她的距离只有几厘米。男人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脸色,居然有种迷醉的感觉……
云榕微微后退了一点,她害怕再和他靠的那么近,她害怕她会离不开。
龙霆显然也意识到了她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