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烧天和巨神峰在青空城动手,很快就拿下了蜜桔城,与此同时,沈长风也开始占据中央之地的各族空城,几乎在一夜之间,十一族联军的十一个主城全部易手。
那一晚,司空临、凤啭姐妹、苗欣雨、姆尔悖、牙震等人惊觉城池易手,再想夺回已经来不及了,随后他们发现,别说夺回主城了,他们想跑都跑不掉了。
当首领们发现主城丢了的同时,漠北战技军来了个龙抬头直刺营帐中心,同时,五宫战团从五个方向包围而来,以一万人的兵力硬生生包围了四万人,战阵军也适时来了个神龙摆尾,五行套六合阵布上,多点开花,四面出击,而在这时,五族的军队刚刚狂轰了一整天,连军团技都用掉了……
一夜过去,三万对四万,结果却是四万大军被一网成擒,这边也有震天撼地网。
卯兔族那边尤其有趣,因为他们状态已经极差,几乎不可能造成什么破坏了,张孝恒还是对他们做出了安排,看到那位留下的鸽族传令官了吗?其实人家是哥特的左膀右臂,当年杀天盟的首领燕贺楼。
嗯……也不是当年,也就是三个月前的杀天盟。
这个燕贺楼不光是一个杀手之王,他还是个灵契师,对于魂契的认知很强,还拥有契约联合灵药使用的杂艺,所以,这个杀天盟首领的提议得到了张孝恒的认可。
张孝恒觉得卯兔族的情况已经够惨的了,没必要对他们下狠手了,燕贺楼却是感激涕零,想不到自己这种对盟主动过手的刺客,盟主居然还能给自己这种机会,动手之时当然分外卖力。
就这样,一场席卷三界秘境全境的世纪大战,以极东之地三界联盟大获全胜告终,值得一提的是,三界联盟所准备的三张底牌只用了两张,轰天炮、阴阳引化阵、震天撼地网三个大型战具只使用了两个,轰天炮还没用过,战争就结束了。
在这场战役之中,百族之中排名前十的种族几乎全部参战,除了枯坐在偏西之地最西边,对外界几乎一无所知的鲲鹏族和妖藤族……
当晚,临时行营中,司空临、凤啭如、凤啭画、苗欣雨、姆尔悖被关在同一个营帐里,脸色灰败,忽然,敏尔依被两个水人族一左一右架着扔了进来,司空临等人急忙上去扶起他:“敏尔依?你还好吗?你……让你受苦了。”
此时的敏尔依能说还好吗?他简直形容枯槁,好像被轮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一个样子……其实敏尔依之前所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因为敏尔依吃饱喝足之后,这些人已经被擒了回来,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没法开口,被关押在暗处,只能被动听着。
当他们听到敏尔依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忠义如此,即便已经大败了,还是有几分感慨的,不管怎样,众人决定要好好对待这只兔子。
此时,敏尔依也看到了众人,他虚弱地说道:“哇……”
“……”好臭,顿时就不想管他了。
姆尔悖狠狠砸了砸地面:“我就知道牙震一定有问题!不然,为什么就把他一个人叫过去了?就只叫上他一人!”
苗欣雨也狠狠地朝地上砸了一拳:“这一仗输的真是不甘心,竟然被那么个小白脸打成这样!要是让我有机会跟他单挑,我一定打爆他的头!”
凤啭画娇声道:“那个小哥哥好狠的心哪,把人家擒到这儿,扔下就不管了。”
凤啭如却十分冷静:“姆兄别急,事情还未定……不过牙震如果真的吃里扒外,我决饶不了他。”
众人话匣子就这么打开了,于是你一言我一语,渐渐从战败之事变成了谴责牙震来,除此之外,还有单挑的事情。
想想也对,布置了那么久的陷阱,压着攻打了那么久,却不知为什么被反吃了城池,还被反包围了,还让人一举成擒,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但是几个人想来想去都不认为自己不如对手,既然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就当然要找一个替罪羊了,正好,牙震似乎符合所有的替罪羊气质,他人还不在这儿,顺理成章就是他了。
说着说着,四人越来越气氛,声音也越来越大,司空临终于听不下去了:“行了!别丢人现眼了!说不定人家正看着呢!”
“……”四人终于安静了。
司空临长叹了一口气:“说到底,就是咱们太轻敌了,咱们以为他们全都在包围圈里,实际上,人家早就布置好了埋伏,咱们以为他们被压着打,不敢出来,实际上……我们不但低估了敌人,还自以为得计……牙震还没回来,还不知道是好是坏,要说他的不是,至少等他回来,问过之后再说是非吧。”
姆尔悖不服道:“司空兄怎能说出如此话语?明明是那个盟主诡计多端,临时设伏,不讲道义……”
司空临说道:“姆兄,别忘了,咱们在这儿就是设伏来的。”
“……”
司空临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下来:“姆兄,苗家妹子,凤家姐妹,还有敏尔兄,事到如今,面对现实吧,那就是,我们已经输了,我们十一族联军,恐怕都已经没了……在战场上,击败敌人不难,但是全歼敌人则很困难,可是比起全歼敌人,一举成擒全部俘虏,简直难比登天……”
“你们没发现吗,当我们陷入绝境时,他们明里暗里却都在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仔细看过,咱们可是四万多人,可是这一场大战,战死的估计最多数百,那个盟主用兵跟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他根本就在耍着我们玩。”
“……”经他一提醒,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如此大战之后,自己居然还能鲜蹦活跳的,这会儿还任他们恢复了一些灵力,这哪像对待战败的囚徒啊?说是客人都有人信吧?
司空临说着这样的话,脸色却更加的不好看:“刚才你们争吵的时候,我就在脑中反复思考,这一仗为何会打成这样?我们到底输在哪里?如果我们早知道他们有埋伏,不止一个营地,我们会不会赢?如果我们的战阵实力与他们差不多,我们能不能赢?如果我们改换打法,冲上去近战,能不能赢?”
“……”司空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吐出:“不能……结果我发现,根本不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