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苻元昭姗姗来迟,到了酒楼之后,便趾高气昂地端坐在主位,端起一杯茶,便饮了起来,而站在他身旁的,一名约莫三十岁的青衫男子,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在座的诸位皆为陵阳城的富商,现今陵阳城内忧外患,正式需要诸位慷慨解囊的时候,”
此话一出,底下的富商们纷纷交头接耳,不知道这位二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咳咳,诸位肃静,”说罢,那名男子拍了拍手,十几名酒楼的伙计自帘后走了出来,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端着一件瓷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些瓷器并非贵重瓷器,而是市面上常见的普通的瓷器,“这是殿下收藏的一批瓷器,现今因为要替灾民修缮房屋,这才忍痛割爱,将这批瓷器出售,将售卖得到的钱财皆用于救济灾民,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善事啊,在场的诸位可一定要慷慨解囊,支持二皇子殿下救济灾民。”
“这,这,这,一件瓷器售价多少?”
那名男子,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慢悠悠地说道:“五百两。”
“什么!一百两,这种货色就要五百两?”一名年轻气盛的商人立马就道出自己的不满,可他刚说完话,一把长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握刀之人正是二皇子带来的护卫,“殿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这是本王筹办的宴席,你在此大呼小叫的,实在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若要再喧哗,本王治你个不敬之罪,当众斩杀。”苻元昭皱眉,冷眼盯着那名年轻的商人。
年轻的商人,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而在酒楼里的其他商贾,听到了苻元昭的话,心下已然全部明了,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宴席,分明就是鸿门宴啊,若他们不交够五百两银子,别想平安无事地踏出这道门,商贾们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底下太过安静了,监了一天的工,此时,苻元昭已经有些疲惫了,他伸了伸懒腰,轻轻地打了个呵欠,随即对着那名管账之人说道:“你负责收好他们的银子,本王就不在这儿盯着了。”说罢,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笑着离开了酒楼,他虽离开了,却留下了几名持剑的护卫守在门口,每当有人想要踏出酒楼时,他们便拔刀,凶神恶煞地站在你的面前,让你不敢离开,渐渐的,身上带了银钱的商贾,按照说定的价钱,买了一件瓷器,随后他便能顺利离开酒楼,也有一些富商差人送信到自家的府邸,接着府邸里管事的人,立马就抱着银两过来了。
慢慢的,瓷器越来越少,富商们也渐渐走了,整座酒楼里就剩下三名富商,迟迟没有举动,他们只是定定地坐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
“范老板,您这是?”管账之人识得茶商范富贵,便发问。
“今年水灾,我的茶叶全被浸泡烂了,如今,我不过是个穷光蛋,怎么也拿不出三百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