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会医术?”柳鸢雨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牧慈看了她一眼并收回目光,伸手戳了戳沈肆年的后背,“有吃的吗,我饿了!”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后背一僵,一股热流似乎隔着衣服传了进来,让他浑身不舒服,眸光暗了暗,点了点头,带着她就要离开。
“不准走!”柳鸢雨走向前来,张开手直接把人拦住。
尚书大人脸色一白,咒骂着让人把她拉下来给闫王赔罪,可她丝毫不听。
“不许走,你既然会医术,那你给我看一看,我有没有病!”
“你脑子有病!”牧慈看了她一眼,直接走了过去。
柳鸢雨反应过来后,气得面红耳赤,想要上前找人理论,可被人牵制住,只好对着她愤愤不平的怒吼,“牧慈,你个贱人,居然骂我,你才有病,你才脑子有病,你全家有病,你这么恶毒,怎么不去死!”
“镜一!”
温温沉沉的声音落下,倾刻间,众人只感觉一股冷意袭来,让人不寒而栗。
镜一直接向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柳大人若管教不了子女,本王不介意帮衬一二。”
柳尚书拽着柳鸢雨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谢罪,沈肆年脸色阴沉,连个视线都不曾给,柳尚书是个明白人,立马拽着她跪在了牧慈身前。
心里虽然愤怒,但又不得不跪在她跟前。
沈肆年的手段人尽皆知,若人到了他手里,恐怕不死也丢了半条命。
今日之耻,他记下了。
“牧小姐,小女生性顽劣,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你多多包涵,快,快给牧小姐道歉。”
柳鸢雨捂着脸颊,只觉得羞愤难当,咬紧牙关,倔强的不开口。
柳尚书一个头两个大,一直跪在这里,丢不起这张老脸,可又不配合,气得只感觉头晕脑胀,“不孝女,快点道歉!”他伸手直接又扇了她一巴掌。
柳鸢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情不愿的吼了一声,“对不起!”随后,快速的跑了。
牧慈不以为意,找到新的气运办法,心情太好,自然没把他们的小把戏放在心上,“你说,人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听真话呢?”
柳鸢雨真的脑子有病啊!
黑蜘蛛的毒液快要覆满她的脑袋啦!
“你说她真的脑子有病?”顾行之走在一旁,双眼冒着亮光,现如今,他对牧慈只有佩服,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牧慈没有多说。
“阿慈,你是如何知晓我身后有那玩意的?”
“你帮我看看,现在还有吗?为什么我一去阴暗潮湿的地方就有危险……?”
顾行之凑近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他早就想问啦,可是之前那些老头一直围着他,他没有机会,如今真好把心里的好奇全部问个清楚。
牧慈加快脚步,他也立马跟上,似乎不问清楚不罢休,手心有些痒痒的,脚步一顿,他一时没 注意,整个人直接撞在了她背上。
砰!
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几人都愣住了,墨羽率先反应过来,快速的把人给掺扶起来。
牧慈拧了拧眉,“闭嘴,再说话,我就让你变哑巴!”
接下来的几日里,顾行之依旧缠着牧慈,被烦得不行,随口编了一个理由给他,结果,这二傻子整日里唤她牧小仙女。
牧慈:……
夜晚悄然而至,冷风中带着一丝肃杀之气。
营帐里火烛摇曳,驱走寒意。
牧慈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随意的拨弄着黑棋,偶尔打几个哈欠,眼尾泛红。
沈肆年收回视线,目光紧紧的盯着桌面上的棋子。
这已经是第三局了,毫无意外,自己又惨败了。
出神入化的医术、高超骇人的棋艺、会幻化成金豆子的眼泪……
她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啪嗒!
棋子落下,牧慈眼睛一闭,整个人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棋子落在地上,七上八下,犹如他此刻的心。
目光又一次停留在她诱人的红唇上,胸口似乎又闷了几分。
他眸光一冷,起身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刚要离去,手臂就被她紧紧抱住。
沈肆年眉心跳了跳,想要抽回手,可一点用也没有,“放手!”
牧慈嘟囔几句,抱得更紧了。
沈肆年脸色阴沉,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臂,可丝毫没有作用,反复多次,整个人不知不觉间直接坐在了床边。
吹弹可破的肌肤尽在咫尺,独属于女子的馨香萦绕在鼻尖,他心不由得又烦躁了些,一使劲,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手。
与此同时,牧慈整个人直接被甩了出去,撞在了墙面上。
她悠悠睁开眼睛,只感觉浑身疼得不行,泪珠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
啪嗒啪嗒!
四颗金豆子弹落在地上。
气氛诡异。
沈肆年心跳了跳。
“大半夜不睡觉,你有病啊!”牧慈缓过神后,看着眼前的人直接开怼。
冷着一张黑炭脸,要吓死神兽啦!
沈肆年把金豆子捡了起来放在床边,“对不起,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牧慈眼疾手快立马抓住了他的胳膊,气得脸颊鼓鼓的,“伤了人就想这么离开?更何况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典型就是恩将仇报!”
看着她鼓鼓的脸颊,他鬼使神差的竟然想戳一戳,手刚伸出去就愣住了,瞬间反应过来,“那你想如何?”不知不觉间,声音放缓了很多。
“陪我睡一觉。”
她原气大伤,自然是要多吸气运,羊已经到嘴里了,又怎会让他逃了去。
沈肆年面容皲裂,耳尖滚烫。
“你、你……”
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想说她不知羞耻,可是她比这般过份的都做过,这算得了什么。
牧慈不知他心里所想,使劲一拽,整个人直接被拽到了床上。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气运浓郁,全部往她身上而来,暖暖的,舒服极了。
“乖乖的,以后我才罩着你哦!”
牧慈迷迷糊糊说完,熟睡了过去。
沈肆年浑身僵硬,他低头看着身侧的女子,神色复杂。
他见过各型各色的人,唯独她,是一个异类。
想要离开,可怎么也挣脱不了,到最后反而弄得一身汗,沈肆年看着腰上的手,微微有些自闭。
他二十几年的功力,居然挣脱不了一只手。
……
“姐姐,你起了吗?”
“我要进来了哦!”
似乎是一直没有回应,牧菀菀直接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啊,姐姐,你这里怎么有男……”
话刚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牧慈火气蹭蹭蹭往上冒,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冷眼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一群人,“你刚刚说什么?”
她虽睡着,但刚刚的话全部都听了去。
看着眼前这么多人,明显是不安好心,要搞事情的节奏。
牧菀菀看着她,尽管才刚刚醒,没有洗漱上妆,但肌肤如雪,睡眼惺忪,波光粼粼,整个人好看得不似凡人,压下心底浓浓的嫉妒,视线扫了一圈,丝毫没有异样,她不由得呕血。
明明有人看见,闫王一夜不曾出这账子,怎会?
“刚刚好像听到说什么男人!”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牧菀菀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