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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进步之所在

谢东君转身两周踢出蓄满力量能在空气中划出炫目火光的重脚,当听得仿佛撞击到金属般的声音时谢东君意识到自己的攻击被抵挡住了。不光如此还有股怪力将谢东君弹开了一个身位的位置,刚刚那记重腿就像踢到某个弹性极佳的橡胶垫上一般。关东主并没有趁着谢东君被弹飞的当口乘势攻上的意思,她在一层金黄色障壁的护卫下缓慢地做着好像舞蹈般的动作。五面雕着狮子正脸的大盾出现在关东主的周身,谢东君认出这是她在阿瓦隆镇警局训练场的较量中所使用过的技术。谢东君对此有些怠慢因为上次这招被他以绝对的超速所破解了,这次谢东君更不会把这不完全的招数放在眼里。

所以谢东君直接像上次那般以快过黑暗引力的极度直取上次洞悉的弱点所在,可是关东主真像所承诺的那样有所进步了。谢东君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自己闪瞬至的破绽正处于一只正像自己伸过去的金黄色巨掌的掌心的通天纹中。谢东君在内心之中承认自己的失策,但这个充满威压的巨掌兵不足以对他造成威胁。就算这巨掌象征并蕴含着佛世尊足以镇邪驱魔的强悍力量,谢东君仍有属于自己的办法脱离巨掌的镇压。

在濒临败亡的一刹那极微的时间内,谢东君全身燃烧着来自于冥界正主真正象征着破灭与抹杀的黑色彭拜气息。在黑色气息的洗礼下谢东君整个身体形态发生了改变,他的上身披着乌黑而发亮的黑色羽袍,全身的皮肤苍白中透着一抹幽幽的青蓝。头上长有一对螺旋而青黑的长角,眼睛里燃烧着幽蓝的白心火焰。这才是冥界正主所创造的名为鬼的物种真正力量得以解放的姿态,谢东君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用上了。巨掌自然被化作这种形态的谢东君轻易地撕裂了,但谢东君马上就意识到了更可怕的事情在眼前发生了。因为谢东君本人立足的地方并不是自己划好的战场,也不是因为高速移动而进入的相对静止领域而是另一只巨大手掌的掌心处。

巨掌裹挟着莫名的震慑力缓缓合上,谢东君暗笑着任自己被巨掌握住。虽说出自觉醒的人类所领悟的智慧,但要伤害到象征着世间正法之一生死定则执行的鬼使来说还差得远些。谢东君愿挨这一掌是对东主进步一定程度的认可,同时他也是在表示自己对于人类觉醒所能达到程度的好奇。碎裂的巨掌所化的金色尘屑在不知名的空间像雪花般飘落着,尘屑落到谢东君脚下便绽出好像莲池所见过的那些莲花。不过色调不像目莲大士莲池那里的莲花那样丰富,只有金色的莲花未免过于单调。莲花在谢东君的身边越开越多,但这些花朵存在的作用只是让这未知的空间变得更加祥和而已。

祥和安适的感觉让谢东君忘却了自己是在战斗,他想着自己如果听从目莲大士的建议留在莲池终日与清净的佛界圣莲相伴的话也不错。不过可能是自己隐隐觉得莲池这样的地方不适于自己,谢东君不再盯着怒放的金莲而是猛地回头一瞥。绽放金莲的地方消失不见,谢东君选好的天空战场重现眼前。关东主在自己的眼前保持着出拳的动作身形凝滞不动,她的双臂多了副金色的手甲看样子攻击包含着其他的力量。

谢东君微微一笑,而关东主却充满着困惑:“不可能!你是怎样从佛掌中逃脱的?那不是人类所能抗拒的,难道你达到了同样的境界?”

而看到谢东君诡异的肤色和黑色的螺旋角关东主才意识到了什么,也许是因为过于惊异而导致说不出话来。谢东君指着自己的角揭露了谜底:“我这个样子已经让你知道我不是人类了,但不要害怕我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和人类一样的!至少我不会毫无理由地攻击人类,和妖精怪兽不是一种性质。并非已死之人,而是被冥神选中作为阴间使者而生活在阴间的种族。——鬼族!”

就算自小受过目莲的点播知晓人死后亡者世界的存在,不过亲眼见过像谢东君这样的异族人心理难免会产生一些冲击。“这就是地狱之神使者的力量吗?连觉醒了大智慧的人的力量都无法对抗的力量就是如此吗?”关东主第三次落败心理难免会更加失落,但她还是有些不甘为何全力追赶而总是望尘莫及。

谢东君快速眨动了下眼皮,关东主的身体恢复了行动的自由。不过她已经没有在打下去的兴致了,关东主从高空的战场上以优美的身姿落回地面。这已经和主动认输没有什么分别了,回到地面的关东主颓然的表情已经让大山元熊等人知道了结果。谢东君也化作一道白光回到了地面,此时他已经变回了人类的姿态。不过谢东君身上还氤氲着混黑的气质看起来还是异于凡人,这让大山元熊看着有些咂舌就算是武者练出了有形质的气息那也绝对不会是那种阴暗的色彩。最极致的刀剑技击大师可以爆出外金内白的温暖气息,最斗志昂扬的格斗家会在身上燃烧着火焰般的热气。眼前的黑色阴郁凝重,虽看不出凶恶与邪秽但绝对象征着死寂。

大山元熊彻底承认这个打败踢馆女人的青年有着更为可怕的来历,但绝对不会是人类人类的身上不会有这么沉重而诡异的气息。为了徒弟们的安全大山使了个象征着解散的眼神,他的徒弟们脸上都有些许冷汗但还是遵从师父的安排各回各家。关东主呆立在原地好像没有从战败的阴影中走出来,她并非是执着于自己的败绩而是对自己所能上升的前景产生了迷茫。“超越佛世尊的境界到底还存在多少,那到底是不是人类所能达至的境界呢?如果要战胜这个叫谢东君的家伙,我要在这师父都未曾言明的道路上走多远。”带着这样的疑问关东主以轻灵的身姿离开了,谢东君望着关东主远去的身影并没有急于追上。谢东君虽然还是想宽慰或开导对方,但有些事情还是让对方自己想明白为好。

远在千里之外的普救寺,目莲大士所化身的法恩和尚以身为觉者的感知力洞知了谢东君与关东主三战的结果。他心知禅机已到便将自己的衣钵正式传授给年龄最幼的真命和尚,尽管众僧声泪俱下诚意挽留法恩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普救寺。因为因果已经轮转到他该放弃法恩这个身份的时候了,他要实现他来到这个世界最终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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