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服务员终于开始上菜，同时也把桌子上的铜锅给点着了。
这是京都非常有名的铜锅火锅，和川渝那边的麻辣锅不一样，这种刷羊肉铜锅是非常具有京都特色的美食，也是夏初精挑细选选到了这里，就是想让楚涵体验一下京都的特色食物。
服务员把一份份菜放在桌子上，楚涵随手帮忙端了一份羊肉。
王亮在另一边翘着二郎腿，目空一切道：“你怎么不知道？你一个普通人上哪知道去，这是公司和公司之间的大交易，连我们这些高管之类的主管，都是前几天才刚知道，你说是吧夏初？”
“行了，吃饭吧！”夏初幽幽的叹了口气，决定暂时还是别揭穿这位同事的牛批比较好。
等吃完饭了，只剩她和楚涵的时候，在一一和楚涵解释。
相互之间给了对方面子，防止双方尴尬，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社交礼仪吧。
但偏偏有时候，有些人根本不知道收敛。
王亮还在继续道：“现在的企鹅，到时候会把所有的用户数据转移到我们讯狐软件里，要不了多久，网络世界里就不会出现企鹅这款软件了，谁让企鹅老总看不清形势，我们去收购的时候，还狮子大开口，翻了两倍，都已经提前说好了，他们还这样，兄弟你觉的合理吗？那肯定不合理啊，后来我们运营部商量了一下，打算直接让讯狐占领大部分市场，把企鹅逼的没有任何流量了，他们的不得不屈服，我们还按照收购的价格又打了八折，让对方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说这人脑残不脑残？早知如此，早点答应不就行了？”
楚涵用筷子夹了一块羊肉放进铜锅了涮了起来，一边涮，一边好奇的问道：“收购的事情你不是前两天才知道的吗？为什么感觉你好像在现场一样？”
“嗨，整个嗖狐公司我谁不认识？这种事情随随便便一打听，也就出来了。”王亮把啤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也不看楚涵，就这么喝了起来。
看到这里，夏初的脸色就更加黑了。
王亮却在想着自己这番吹嘘，以及抬高自己和夏初，有没有让楚涵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只有让楚涵认识到差距了，他才明白自己是赖哈莫，高攀不起夏初。而他王亮自己，和夏初才最有可能。
反正吹牛批也不犯法，楚涵又不是圈内人，那还不任由他怎么吹。
正当他自信满满的时候，楚涵问了王亮一个问题：“你们讯狐，现在占据了多少市场份额？”
“百分之八十！”王亮想也不想直接道。
楚涵又看向夏初，夏初却摇摇头道：“没这么多，不仅我们公司推出了即时通讯软件，新郎和网易也都各自推出了。”
“他们两家算个屁，要不了多久，我们公司就能彻底把他们从互联网世界里抹除掉，天天想着和我们竞争流量，也不看看到底谁是华国第一门户网站！”
王亮吹嘘自己的东家，这点没有错，毕竟他是嗖狐的人。
但市场份额这个牛批吹的有些大了。
不过楚涵懒得拆穿这厮，吃饭的时候还能看小丑表演，别人可没他这么幸福。
就在这时，楚涵的电话响了，巧合的是，电话是小马哥打来的。
这个时候不管是什么手机，即使没有免提，电话那端的声音都跟外放一样，传的很远。夏初和王亮坐的很近，自然也都听清楚了。
小马哥在那边兴奋道：“楚老大，我想到怎么把论坛放到企鹅软件里了，直接装一个论坛在里面肯定不现实，但把发帖和跟帖的功能放进去却可以完全实现，我们只需要在软件里另辟一个空间就可以了。”
这个03年才出现的构思，05年才上线的功能，经过楚涵的一番点播，在1999年就已经出现在了小马哥的脑海里。
但现在的企鹅软件仍旧容纳不了...或者说，是现在的电脑还容纳不了这种想法。
而且，企鹅空间一但开始问世，凭借小马哥的性格，得知企鹅空间大火，每天都有不俗的浏览量，那他肯定想也不想，抓紧时间朝里面添加东西。
问题就是，一旦添加东西，现在的电脑必然带不动，所以，当思路超过了时代，将毫无用处。
索性，小马哥的思路距离能够实现，也没几年了。
可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
楚涵笑道：“小马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刚才已经把我们未来计划当中的一条透露给了我们的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谁啊？”小马哥在手机里疑惑道。
“讯狐的主创者就在我身边，跟我吃老京都涮羊肉呢。”
“哦，讯狐不行了啊，他们的主体用户一直在流失，甚至因为这个软件的原因，导致门户网站的流量也出现了一定量的流逝，楚老大，你说我们现在要不要把门户网站推出来？”很显然，知道讯狐的主管就在楚涵旁边后，小马哥故意这么说道。
“暂时不用，不过官网可以开发出来了，到时候找个前端，尽快把这玩意整出来，老有人把我们叫做小公司，有了门面，我们可不就在是小公司了。”
“好的，官网好弄。那楚老大你先吃饭，我们企鹅联系。”小马哥非常识相的挂断了电话，没有询问楚涵为什么和讯狐的主管在吃饭，没有询问讯狐的主管是谁，是男是女，是胖是瘦。
这种性格，楚涵非常喜欢。
挂断电话之后，才发现面前两个人突然呆住不动了。
夏初瞪大了眼睛，王亮更是夸张，嘴巴都大大的张着，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喂，你们怎么了？好好吃饭啊。”楚涵笑道。
夏初顿时反应过来，只不过，内心的震撼却不可抑制的一波又一波突袭着她的内心。
王亮放下二郎腿，两只脚都忘记了怎么放，但他还是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和企鹅....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开补习班赚了些钱，顺便投资了一下企鹅而已。”
“你叫楚涵？”
“你怎么知道？”楚涵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要知道，王亮一直不屑楚涵，两人从上车到现在，他都没问过楚涵的名字。
“哦，原来你就是给企鹅注资了八百多万的楚涵.....”王亮咽了口唾沫，想起自己刚才吹的牛，说讯狐占领了多少份额，说企鹅是小公司，说早就把企鹅给收购了，是不是吹牛，他自己最清楚，他以为楚涵不懂，他以为楚涵不了解。
没想到，楚涵不仅了解，原来他还是企鹅最大的股东。
但他吹牛的时候，楚涵却没拆穿他，而是任由他在哪里吹嘘......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