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把地图丢给叶子峰,让他在自己开车时,留意一下,可别走茬了,随后自己就发动了车辆,一溜烟地向目标地开去。
二百公里的路程,老张开了足足两个半小时,现在速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持耐心,不引人注意。
车到了斯堪的纳维亚山,又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开了一段距离,最后没有车路了。他们只好下车,将车隐匿在一处丛林里,用树枝密密麻麻的遮掩上,以免被人发现。
他们从车后找到陆浩为他们准备的背包,二话没说,就背起各自的背包出发了。
他们又沿着山路走了近一个小时间,才到达“蝌蚪湖”。其间,还有几次差点走到了茬路上去了,幸好及时回头,才没有走错方向。
当他们终于看见“蝌蚪湖”时,各自吐出一口浊气,好象只要找到了“蝌蚪湖”,就已经找到了宝藏一般。
“蝌蚪湖”真的很小,如果放在华夏,不能称为湖,只能称为一座水库。
他们站在山丫上,俯看着整座“蝌蚪湖”,心里都有只慕名的感慨,这湖太小了吧,和纳粹宝藏好象不般配。
老张又把藏宝图拿出来,大家又仔细地研究了一次,并和现场实景对了对,确认藏宝图中画的“蝌蚪湖”就是这里。
确认完之后,老王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找出了罗盘,而老张刚从背包里摸出了寻龙尺。陆浩竟然他们他们两人赖以吃饭的家伙都带过来了,可见,这件事陆浩非常重视。
老张和老王各自拿着自己吃饭的家伙,就开始走位,寻龙控砂,探龙点穴。
叶子峰又仔细的摸了摸自己的背包,看陆浩为自己准备了什么异乎寻常的东西,最后,叶子峰失望的发现,自已的背包里,除了正常的探险装备之后,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叶子峰无奈,只好双手空空地呆在那里,看老张和老王在忙乎。
老张和老王在山丫上折腾了半天,没有什么发现,又叫嚷着叶子峰,继续往前走。
叶子峰从蹲坐的石头上站了进来,对他们说:“你们把东西收起来吧,这一套在西方没有用?纳粹人也不会把宝藏藏在什么风水宝地里。”
“宝地藏金!这是使然,我们用的是排除法,先寻找最有可能藏宝的地方!再寻找其它可能藏宝的地方!”
老张收起了他的寻龙尺,老王也将他的软盘收了起来。
“和西方人谈风水,无疑是对牛弹琴!我们还是沿着蝌蚪湖走一圈吧!”
叶子峰见他们收起了吃饭的家伙,就建议道。
老张和老王没有反对,他们知道,这才是最稳妥的方式,刚才他们都是取巧了。
沿湖没有路,完全要靠人工开辟,才能行走。这时,陆浩为他们准备的工兵铲就起到了作用。
工兵铲非常锋利,可以用来砍树,叶子峰走在前面开路,老张和老王两人则在后面仔细观察地形,如果发现有可疑的地方,就让叶子峰停下去,大家一起去探寻一番。
就这样,他们三个轮番上阵,开山劈路,足足用了五个小时,硬生生开出一条沿“蝌蚪湖”的山路,可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最后,他们见天色已晚,只好往回走,退到藏车的地方,在车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三个人又起程前往“蝌蚪湖”。
这次他们又仔细地沿着“蝌蚪湖”寻找,可是又找了几圈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有一次,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让他们惊喜若狂,大家一直认为纳粹的宝藏就藏在里面。当然兴奋地钻进山沿之后,发现山洞并不大,里面什么也没有。
老张不死心,就用工兵铲在四周的洞壁上用力地铲了进来,发现洞壁都是山岩,不可能藏有宝藏,哪怕是藏一根针都不可能。
他们只好失望地退了出来。
又有一次,他们发现了一棵被雷击倒的巨树,巨树发达的根系,将一段山体拱了起来,老王怀疑那里可能就是藏宝地,就招呼大家一起动手挖了起来。
老王的逻辑也简单,就是这棵巨树当时在“蝌蚪湖”四周应该是最抢眼的,纳粹在树下藏宝,就可以给他们的后人一个明确的指引,让他们很容易找到这批宝藏,毕竟纳粹的藏宝计划是为了纳粹的复兴,时间不等人。
所以,也不会象海盗宝藏一样,藏着就是不让其它人找到,而他们则是要让那些复兴纳粹的人能够找到。
可是,他们再一次失望了,他们几乎将巨树四周都翻了个遍,可什么也没发现。
…………
就这样,他们断断续续地又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任何发现。
直到日上正午,他们沮丧地在“蝌蚪湖”的岸边,在一堆石头旁边坐了下来。
老张从背包里拿出水和食物分给叶子峰和老王。
“吃吧!吃了再找,人是铁饭是钢,吃了才有精神!”老张安慰大家。
叶子峰和老王默不作声地接过水和食物,就开始吃起来。老王有些失落,而叶子峰无所谓了,因为,他把藏宝图交了出去之后,这件事跟他就没有多大关系。
“这里的风景很好!山青水秀!”
叶子峰没话找话,只是为了打破这个沉闷的气氛。
“风景好有屁用!又不是风水好!”老王突然丢出了一句脏话,把他心中的浊气一起丢了出来。
“西方人是不信风水的,他们只信星座!”叶子峰咬了一口面包,又喝了一口水。
他确实饿了,“蝌蚪湖”虽小,但周长也有几公里,叶子峰用工兵铲,硬生生的砍出一条路了,没有休息,又是围绕着它寻找了半天的宝藏,不但一无所获,更是又累有饿。
“在华夏,那是星象!西方人的星座怎么能我我们的星象学相比较呢?”
老张满脸不屑,他是龙脉的守护者,对星象学自然也有研究。
“应该是两个分支吧!只不过星象学更复杂些!”
叶子峰实在想不出星象学和星座学究竟有什么联系。
“两个分支?一个皮毛,一个精髓!你说怎么分?”
老王也认为西方的星座学不值一提。
“既然西方的风水、玄学、星象和东方相比,相差的太多,那我们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叶子峰若有秘思。
刚才,他们在寻找宝藏的时候,都被自已固定的思维影响了,潜意识里,还在以东方玄学作参考,可忽略了一些直接的事物。
“想的太复杂了?”
在叶子峰的提示下,老张和老王都似有所悟。
“纳粹的宝藏是为了他们未来的复兴计划提供资金,他们只要把它藏严实了,然后再做一个记号就行了,这样,好让他们的人能够找到!而不会象我们想的那样,借助什么风水地势、龙脉星象来藏宝!以图来世。”叶子峰说。
在华夏,历代的宝藏都是藏在藏风聚气之地,如果懂得风水之法,那可是一挖一个准。
叶子峰见老张和老王没有异议,又继续说:“这就是东西方人的文化差异,他们藏宝说不定就是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挖一个坑,把宝藏埋进去,在上面种一个树做为标示。或是把宝藏沉到湖底,再在湖边留下一个标记就完事了。就这么简单直接!”
“能做什么标记?湖边这么多树,种上一棵,时间长了,说不定自己都分不清了!”老王指了指沿湖两岸密密麻麻的树木说。
就算当时的藏宝人,在沿湖两岸种了树,做了标记,经过几十年之后,已是面目全非,就算来找,也会象他们一样懵逼。
“种树不成,那就象在坟堆上压块石头,石头几十年不会有变化的!”老张有一茬没一茬的说。
“石头?这沿湖也有很多石头!我们也看了很多遍,难道每一块石头下面都去挖几铲?”老王打量了一下“蝌蚪湖”。
此刻的“蝌蚪湖”翠绿无波,由于温度的升高,早上弥漫在湖面的晨雾已经散去,整个“蝌蚪湖”尽收眼底。
叶子峰和老王,也随着老王的视线,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蝌蚪湖”。
在沿岸,他们没有以现任何藏宝的痕迹,而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纳粹将宝藏沉入了湖底。世上公认的奥地利的托普利茨湖宝藏,就是纳粹直接将宝藏沉入湖底。
难道这批宝藏也一样,被沉入了“蝌蚪湖”底?
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将宝藏沉入湖底,不但加大了寻找的难度!更是因为沉入湖底的宝藏一般都是金银珠宝之类,而不会是艺术珍品。金银财宝虽然直钱,但和艺术珍品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特别是对他们三个而言,他们可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主!
如果宝藏里有达芬奇、梵高或是比加索的画作,绝对比发现几吨金银财宝更让他们发狂。
但可想而知,这些艺术珍品如果沉入湖底,最后都会变成一堆湖底泥,除非藏宝人脑子里进了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