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舍不得,触了我心底一根弦,和乔苍纠缠不清这么久,我不记得自己多少次为他触弦又多少次为他崩弦,他给我美好,也给我阴暗,给我疯狂的**,也给我残忍的抛弃,他给了我一切起伏肆意,唯独不给我平淡真实的承诺,他的自私与占有,在**深的纵容与给予下,令我发了疯的窒息。
他马子说,他想过娶我。
可他终究只是想一想,还是娶了别人,唯有**深,他舍掉自己半生清誉为我抛妻弃子,对沈姿而言他也许不是好丈夫,对周恪也不是好父亲,可对我而言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他所有呵护温情全部耗在了我身上,我自私的享用着,挥霍着,直到彻底破碎。
我惊讶发现离开了他,我什么都不是,每个人仅仅记得我是周太太,除此之外,何小姐更似乎对我过去肮脏的讽刺。
我只是**,是交际花,美丽绝伦狠毒蛇蝎,做人胯下玩物,容深给了我尊严。
乔苍是我在这个世界陷入绝望后出现的一根稻草,他有毒,有尖锐的刺,伤我每一寸皮肤,却是悬崖峭壁上唯一一根,我不揪住就会死,揪住了便饱受折磨。
我伸出手扼住他衣领,我本想将他扯到我面前,却发现我没有力气撼动他,反而是我扑了上去。
如同我们一直以来的关系,他掌控着我,我降服着他,到底是他更胜一筹。
我仰起头看他的脸,我没有发出哭声,眼泪不断滚落脸庞,他目光随着我一滴滴掉下的泪珠而收缩,"是你在折磨我,你给我美好虚幻的梦境,为我拒绝所有女人,其实你只是没有玩够,你等待彻底征服我那一刻,你看不上那些迫不及待想爬上你床的女人。当我抗衡的人变成了常锦舟,我永远都是遭受舍弃的一个,我厌恶透被丢掉的滋味,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这种滋味!"
我声嘶力竭哭喊着,"我被你引诱,走向了一条万劫不复的路,出轨,背叛,忘恩负义,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痛恨这样的自己,你给我甜美诱饵,诱饵背后是阴谋,这团阴谋害死我的丈夫,毁掉我的人生,让我人不人鬼不鬼,几乎万箭穿心。只有我知道自己的孤独不安,这栋房子不是你的家,只是你的温柔乡,你在这里填补**,寻找刺激,玩弄着世上最难驯服的宠物,而我的家随着容深离去瓦解了,你没有付出代价,只有我一人尝到了苦果。"
乔苍薄唇微微阖动,原本要说什么,最终在我崩溃绝望的哭声里止息,我隐忍了十五天,我根本不敢回头想这十五天我怎么撑过来的。
乔苍蹙眉伸出手,想触碰我泪痕斑驳的脸孔,在快要抵达我眼眸时,又僵硬停滞。
他一定记得,即使在**深的灵堂上,我万念俱灰动了追随他而去的念头,都不曾悲惨狰狞到这个地步。
我自以为百毒不侵,罩上坚硬的盔甲,除了容深这根软肋,战无不胜。其实无声无息间,乔苍也成为我一根肋骨,抽走会痛,存留也痛,他就不该长在我身体里,更不该长得那么快,那么结实。
如果我只恨他、利用他,我不会在他选择常锦舟放弃我的时刻那么绝望刺痛。
我还能回味出那种感觉,荒郊野岭寸草不生。
他距离我眼睛近在咫尺的手握成了拳头,又缓慢垂下,松开,我一字一顿质问,"最初接近我,你究竟有没有目的。"
他不曾逃避,回答我有。
"你利用我很多次,是吗。"
他闭了下眼睛,"是。"
心尖撒了一把最烈的盐,呼啸的风雪把它冻结凝固,将坑坑洼洼的血洞在剧痛里填平掩埋。
我和乔苍相遇的最初,就是失衡的。
他不带感情靠近我,蛊惑我,不择手段,包括他这个人。只要我回应,哪怕一分也是输,而我恰恰没有忍住心魔,回应了他何止一分。
我也套住了他,只是我失在最初,他永远比我少一点。
所以他能控制自己在生死关头救走他最重要的女人,而我却控制不了对他的期待。
没有梦就没有醒来时的失落,没有走错就没有幡然醒悟的锥心,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悔恨。
"现在还有吗。"我将手指戳向他心脏,"凭着它回答我。"
他被我逼得退无可退,他凝视我的眼睛里掀起惊涛骇浪,他说如果占有也算。
我双眸猩红,扼住他衣领的手不由自主用力,"对妻子也是占有,对情人也是占有,我在你心里到底算哪一种!"
我听到他衣服碎裂的声响,感觉到布料与皮肤撕扯摩擦的火热疼痛,纽扣从我指尖崩落,乔苍有些狂躁脱掉身上的白色西装,扔在面前潮湿的泥土上。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他忽然哑着嗓子开口,"你有一天不提到**深吗。你有一秒钟忘记过他吗。你想要杀我,打掉这个孩子,你在我身边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很清楚,我已经装傻到这个地步,你还要质问什么。"
我咬着牙,将脸孔仰得很高,看着他,也看着天空,我眼前雾气朦胧,仿佛回到我沉海的夜晚,海水中就是这样,令人窒息压迫仓皇无助,翻滚的细小蜉蝣,颗粒尘埃,什么都看不清,看清的只是遥远的海面一丛微弱的光亮。
也就是那个夜晚,我和乔苍的奸情再也隐瞒不了,在**深心上揭开了怀疑的面纱,烙下无可抹去的疤痕。
"他离开那天问我,是不是在我心里,他永远比不上你。"
我捂着脸,无声耸动颤抖,"不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比不上他。"
乔苍听我这句话,忽然拉开我的手,冲上来抵死吻住我,近乎发泄与惩罚,他狠咬着我的嘴唇,将我流出的每一滴血吸入他嘴里,再过渡到我口中。我只顾抵御他的舌头,吮吸和唾液,等到我感觉一丝凉意,身上的裙衫早已无影无踪,他扯开衬衣,抽出皮带,我们从庭院一路回到客厅,衣服散落得到处都是。
他将我推倒在沙发上,我倒下去的一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拼尽全力迎面抵挡,爬起来的瞬间,他霸道而蛮横反过我身体,我匍匐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他倾压下来,从后面扶住我的腰,不给我任何缓冲刺入我腿间。
我和他犹如两只嗜血的豹子,掠夺森林中仅剩的一块地盘,不胜便亡,歇斯底里。
我扭曲苍白的脸孔他看不到,他只能看到我弧度美好的身体,洁白如雪的肌肤,我根本没有湿,容纳不了他的硕大,我疼得咬牙呜咽,我以为会这样痛苦结束整个过程,一场不带着爱的做爱,然而乔苍在我逐渐放弃挣扎后,开始吻我的胸,我的腿,我最诱惑娇嫩的部位。
我逐渐有了感觉,那可恨的,可恶的,可憎的,只对他才会这么快速这么强烈的感觉。
他再次撞击进来,凶狠驾驭着我,像驾驭着一匹不低头的烈马,他的舌头和手指就是鞭子,在我不肯屈服的时候,蔓延过我敏感的身体。
他浇灌进来的霎那,我被烫得佝偻起身体,仰起头如一只被围攻的困兽,难耐得嘶哑**着,他在我背上颤动,颤动了足有十几秒钟,才缓慢平息。
他汗涔涔的胸口是最后几分钟冲刺留下的潮红,一片片,一缕缕,覆盖住每一寸皮肤。
他贴着我的背急促喘息,我知道他没有抽离,乔苍不喜欢在做爱结束后立刻离去,我不知他对他的马子,对常锦舟是不是也这样,还是那些早已被他征服的女人,已经失去了缠绵后温存的资格,他只对我如此,他渴望在我身体里更久,甚至一夜都不分开。
我在他心里是**,是妖精,是**,通往我心灵的路,一定有阴道这个选择。
他额头淌落汗水,滴答滴答坠在我肩膀和脸颊,他滚烫滑腻的舌头忘乎所以舔舐我的耳朵,脖子,我听到他低沉的嗓音说,"永远不要讲这么残忍绝情的话,更不要说你离开我,心里没有我,否则我不知自己还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