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二小姐,二小姐怎么了?"沈九华看着他,眼神当中带着一丝探究的问道。
"没...老爷,奴才不曾说有二小姐..."那郑奇低着头,连连的摇头。
"你当我们这一屋子都是聋的吗?今日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定是要活活打死你!"
"老爷,不要啊老爷,老爷,今日之事,与二小姐没有半分关系,您不要责怪二小姐啊!"
"你与二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大夫人在一旁,突然开口问道,她怎么隐隐的觉得,今晚的事情,似乎还真是有些精彩了呢?
"我...我与二小姐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进来偷东西,但是没想到夫人会醒过来,我只是..."
"还不说实话,你在维护谁?"大夫人最是喜欢落井下石,特别是现在,很明显这件事情就是沈温婉的报应来了,她不踩上一脚,解不了她心中的气。
不过,让她还是觉得有些遗憾的是,居然没有将那个孽种一并弄掉,要是连这个孽种一并弄掉了,才是大快人心!
"大夫人,相爷,奴才真的跟二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沈琼华在一旁却是打断了他的话,对着一旁的两个家丁说到:"行了,别跟他废话了,搜身就是,既然是来偷东西的,就要瞧瞧这到底是偷的什么!"
两个家丁闻言,也是赶紧去将郑奇按在了地上,很快,从他的怀里搜出了一封书信!
那郑奇一看,顿时整张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看着那封书信就这般被交到了沈九华的手中。
沈九打开了这一封书信,上面正是写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待浮花浪蕊俱尽,伴君幽独。后面还有几个字,今夜子时,等君入梦,落款为婉儿!"
沈九华看到这上面熟悉的字体,过了半晌,这才看着沈温婉,说到:"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父亲,温婉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沈温婉看着沈九华,忍不住问道。
"你自己看,这上面是不是你的亲笔!"沈九华将那一封书信扔在了沈温婉的面前。
沈温婉捡起来看了一眼,不由得都念了出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父亲,这分明就是一首情诗啊!"
沈温婉看着熟悉的字迹,她再次笑道:"温婉竟不知,原来温婉的字竟也这般好看不成,倒是有人很喜欢来模仿呀!嗯,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不错!"
沈温婉哪里像是再瞧一份诬陷她的证据,反倒像是再品鉴什么墨宝一般。
"温婉,你快别这么气你的父亲了,快些认个错也就罢了!你父亲会原谅你,成全了你与这郑奇的!"
"母亲这是要让温婉认什么?认了这封情诗是温婉写给这人的不成?"沈温婉反问,她也觉得好笑。
"二小姐,要不咱们就跟相爷坦白了吧,你我二人暗生情愫,但是也不要紧,二小姐,您不是有婚姻自主的权利吗?大不了,咱们不在这京城了,去我的老家,不会丢相府的人的!"
那郑奇也是一脸温柔的抬起头,看着沈温婉,那神情,倒真像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沈九华刚要发作,沈温婉却是异常冷静的来到了这郑奇的面前,说到:"你叫郑奇对吧,你说我与你暗生情愫,那我请问你,我为何要对你暗生情愫,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还是因为你腹中有文采?还是因为你武功盖世?亦或者是因为你叫郑奇,我就要对你暗生情愫?"
"婉儿,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从小一同长大,虽然我是奴才,你是主子,但是,你从来就不曾将我当成奴才看待,后来,你十岁那年,说要嫁与我为妻,我便一直等到你及笄,可是你又害怕被相爷责罚,便一直暗中让我与你相会,待到时机成熟,便是能够与我远走高飞..."
"啧啧啧...真是一段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爱情,为难你刚才还为了维护我,就是因为怕我被父亲责罚吧!"
沈温婉看着那郑奇,眼神当中充满册不屑,这样的男人,是不是有些过分的可笑了。
"小姐..."
"温婉呐,不是母亲说你,你怎么能与一个奴才暗生情愫,他在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奴才啊..."
大夫人,一脸的痛心疾首,似乎沈温婉真的是与这个奴才有什么似的。
"母亲,温婉几时承认过我与这奴才有什么关系了吗?母亲怕是误会了吧!"
"可是,你那手中的情诗..."
"没错,这封情诗模仿我的字迹非常好,如果不是我细巧的话,恐怕也是不曾看出来有什么问题的。"
沈九华听到这里,中午是抬眸看着沈温婉说到:"那你的意思是,写一封信并不是你写的了?"
"父亲,这字自然不是温婉写的,温婉的写字有个习惯,喜欢在写横的时候,带出一个勾,虽然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从小温婉会写字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习惯了,但是模仿温婉这字的人,却不曾有这样的习惯,所以,写封信,是不是温婉的一看便知,灵汐,去我的书房当中,将我平日里练字的本子拿过来,让父亲好好的瞧瞧!"
"是!"灵汐说着,赶紧走出了王欢尔的房间,去将沈温婉平日里练字的东西给取了过来。
沈九华拿着这两本来回的一比对,还当真是如此。
"可是这也不排除温婉就是故意这般的啊,万一就是怕被发现了,所以才会故意这样写出来的..."大夫人在一旁说着,又似乎像是说错了什么话一般,连忙住嘴。
"母亲这话说的倒也对,好,那我再问你,我有一支簪子,是我心上之人送我的,你可知道那支簪子上,刻的是什么?"
郑奇一愣,心上之人,他支支吾吾半晌,却也不曾答上来,说到:"小姐,奴才不曾送过什么簪子给你,小姐莫不是记错了吧,奴才每个月银就那么多,哪里又送的出什么簪子呢?"
"嗯,那你可知道我平日里最喜欢穿的衣裳上面绣的是什么花样?"
这一下,更加的将这个郑奇给难倒了,什么花样,谁会那般认真的去记啊!也是半晌回答不出来。
沈琼华在一旁都快要气死了,这到底是哪儿来的笨蛋,这样简单的问题,竟然也答不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瞧瞧,还说是我最心爱的人,那我再最后问你一次,我最爱吃的是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果要是这都猜不出来,我当真就白白的与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我...小姐最爱吃桂花糕!"郑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反正也不过左右一死!
"郑奇呀郑奇,你当真是糊涂,就连祖母都是知道,我最是喜欢吃糖,吃蜜饯,每次去了祖母哪里,都是有这两样的,你却说我爱吃桂花糕,我几时爱吃桂花糕了?"
老夫人此时也已经站起身了,瞧着这个郑奇说到:"为何要诬陷二小姐,说吧!"
"老夫人...我我只是一时忘记了...我...我是知道小姐爱吃糖的!"
"混账,你当我这个老东西是老糊涂了不成,当真不知道你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
沈九华看到老夫人这个样子,即便是再傻也已经猜出来了,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陷害沈温婉。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九华看着这个郑奇,也是满脸的怒容。
最后,郑奇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看了一眼沈琼华的方向,这才咬牙说到:"二小姐,您今日可不是这样与奴才说的,你不是说,要是东窗事发,你定会护我周全,还特意给了奴才这一封信的吗?"
沈温婉只觉得好笑,看着这个郑奇,说到:"不知道是指使你的人太笨,还是因为什么,你竟然就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我堂堂相府小姐,可能会为了保你,然后做出这等损毁自己清誉之事吗?如果当真如此,那倒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了!"
"小姐你...你当初让我在这院子里埋下木偶,那可都是奴才为你做的,老爷,我全招,全都实话实说,奴才与小姐并没有什么儿女私情,实际上小姐是让我过来故意让夫人小产的,我只需要进来吓一下夫人,便是能让夫人小产..."
沈九华最后都听不下去了,看着他说到:"胡说,越来越胡说八道,狗屁不通,来人,给我带下去,杖毙!"
"相爷,不要...相爷...不要啊,奴才说的都是实话,不相信,您可以去小姐的院子里搜,那都是证据,在院子里,分别有几个木偶,上面都是夫人的生辰八字,那都是最恶毒的诅咒人的方法呀,相爷,您要相信奴才!"
"父亲,不如就让家丁们去搜一搜吧,万一要是真的有,从院子里搜出来了,也好赶紧处理掉啊!这可是对庶母亲极为不利的。"
沈琼华这个时候,也终于站出来了,对着沈九华说到,木偶,那是沈长青亲自埋进去的,定是出不了错,虽然这一次将木偶弄出来不是最好的时机,只要将风向控制好,也定是能让沈温婉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