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小镇上面,还是有个很大的戏院的,每每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有戏班子在这里唱着戏文,来供百姓们热闹的。
这个地方宽敞,并且还凉爽,倒是一个审案的好地方。
很快便是有人赶紧去将戏园子给收拾好了,将南宫逸,沈温婉和南宫稷一道请了进去。
虽然是临时决定的,但是,这里可一点都不会觉得仓促,可想而知,这些官员为了能让南宫逸舒坦一些,也消消火气,也是费尽了心思。
只是,他们殊不知,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南宫逸越发的生气。
如果要是这些人将这样的办事效率放在老百姓的冤屈上面,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呢。
所以,到了最后,这些官员们也只能是弄巧成拙,让南宫逸越发的火大了。
南宫逸坐在主位之上,南宫稷和沈温婉坐在一旁,一张桌案放在了南宫逸的面前,这也是将衙门当中的那些东西全部给般了过来。
剩下的那些官员们通通的站在了两侧,充当起了衙役们的角色,就差没有一人拎着一根杀威棒了。
实际上,若是今日一整天都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是对他们的一种折磨,从昨日接到消息说南宫逸到了这里之后,他们全程都是惴惴不安的。
没有吃饭,没有休息,连夜赶路,又到了刘巧儿的府邸前面跪了那么久,若是再整整的站上一整日,只怕是会知道不小心要了他们的小命才是!
然而,沈温婉他们就如同不曾靠山一样,依旧还是继续处理着手边的事情。
女子的大牢当中倒还好,除了那个盲女之外,剩下的还不都是那般的难以处理,因此,速度倒是快。
当注意力放在了男子的大牢当中时候,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又开始出现了。
在这里面的人,那才是真真儿的都是穷人,一个老人被带上来的时候,沈温婉看到都是有些不忍心让他跪着了。
老人的岁数怎么也要七十岁以上了,蓬头垢面,佝偻着身子,走一步都像是快要将倒下了一般!
沈温婉看着这个样子的老人,倒是十分的好奇,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被送到打牢发的中的。
"下跪何人?"南宫逸看着下面的老人,也是有些不忍心似的,不过,既然是如此,就要更快的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回皇上!草民张老三!"
"是因为什么才进的大牢当中?"南宫逸看着他,再次问了出来。
然而,这张老三却是不愿意告诉南宫逸一般,迟迟不肯说话!
一旁的一个衙役这才赶紧对着南宫逸小心翼翼的说到:"回皇上话,他当初是被自己的亲儿子送过来的,说是他为老不尊,想要欺辱自己的儿媳妇!"
听了这话,南宫逸和沈温婉以及南宫稷都是愣住了,这个样子的老人欺辱自己的儿媳?
"传他的儿子儿媳过来,让朕问问,这样的老人,如何欺辱自己的儿媳!"南宫逸看着这样的情形,也是忍不住想要问问看到底事实是怎么样的了。
那老人浑浊的双眼,就这般的看着前方,眼睛里有眼泪在打转一样,看起来让人觉得十分的心疼。
沈温婉也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到了老人的面前,问道:"老人家,今日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皇上在这里呢,他能为你做主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老人听到沈温婉的声音之后,眼泪更是直接抑制不住,吧嗒吧嗒的掉落了下来。
沈温婉看着他的样子,越发的觉得这件事情定是有什么内情了一般。
很快,老人的儿子和儿媳便是被请了上来,然后看着眼前的阵仗,顿时也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一旁的侍卫见到两人吓得都忘记了拜见皇上,这才厉声呵斥道:"大胆,竟然连见了皇上都不参拜了吗?"
两人更是浑身一抖,直接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然后说到:"草...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光是听声音就能够听得出来这两个人定是已经被吓的不轻了。
南宫逸看着两人,一直都低着头瑟瑟发抖这才说道:"抬起头来!"
两人浑身再次一抖,慢慢的抬起头来,但是,眼神却完全不敢去触碰南宫逸,生怕会不小心冒犯了南宫逸,然后直接被拖出去砍了脑袋。
"这个老人与你们是什么关系?"南宫逸冷声的开口,瞧着这两个人的穿着打扮,都不像是穷苦人家,为何会这样的对待一个老人?
"回...回皇上,这...这是草民的父...父亲!"男人浑身颤抖的对着南宫逸说到。
"那你将他送进了监狱,又是因为什么?"南宫逸继续问道。
他并不曾故意的施威,不过,天子的气息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不怒自威,对普通的老百姓自然是会有一定的压力的。
那男人浑身抖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回...回皇上,草民也不想的,草民一直对父亲尊敬得很,一直到了一年前,他竟然对我的夫人有逾矩的想法,并且,趁着那一日,草民外出,差点对我的夫人做出了不轨之事,若不是草民的夫人拼命挣扎,最后,可能她早就已经被他给侮辱了!皇上,草民之所以会将他送入大牢当中,也的确是因为他不配成为一个父亲!"
那男人说到这里,就像是天大的冤屈说也说不完似的,十分的委屈。
"哦?既然如此,那让你的夫人将那一日发生的事情说给朕听听!"南宫逸也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过也是看着那个妇人说到。
那个妇人浑身抖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见他点了点头,这才说道:"皇上,事情...事情是这样的,一年前,夫君一早便是要去铺子里处理事情去了,民妇让下人做好了饭菜,准备去请公公出来一起吃饭,结果公公让下人过来告诉民妇,说是他身子不舒服,要请大夫!民妇赶紧过去想要看看公公的身子如何了,只是,去了以后,却发现公公躺在床榻上,民妇不过只是想要问问公公的身子如何了,结果,公公却让我过去,民妇当时也不曾多想什么,便也就是过去了,只是...只是没想到..."
那妇人说着说着,眼泪竟然就这样直接掉了下来,然后似乎已经说不出来话的样子。
而一旁跪着的老人这个时候更是眼泪往下滴落,却依旧一声不吭!
"结结果如何了?"南宫逸依旧是看着这个夫人,追问了一声说到。
"结果,民妇刚刚走到床边,公公便是一把将民妇的手抓住了,然后扯到了他的床榻上,他压在民妇的身上,撕扯民妇的衣裳,一边还说让民妇不要反抗,不然的话,就让夫君休了民妇!"
妇人说完之后,直接将头埋在了一旁男人的怀中,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
"刚才你说,是他一把拉住了你的手,拉的是哪一只手,你可还记得?"南宫稷听完之后不慌不忙的看着这个女人,开口问道。
"是...是民妇的右手!"妇人抽抽噎噎,不过,还是十分肯定的回答。
"确定吗?"南宫逸看着这个妇人,十分认真的问道。
"回皇上,民妇肯定,这一定是右手,那一日发生的事情,还日日折磨着民妇,民妇记得一清二楚!绝对错不了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那为何这卷宗上面,你一年前的回答可跟现在不一样呢,真的是右手吗?你确定没有记错?"
南宫逸这一问,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有错的妇人愣了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太确定了。
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整整的一年了,她怎么还可能记得那般的清楚。
然而,刚才她又已经信誓旦旦的说过了,说她记得清清楚楚的,如果现在改口的话,这不是明显的就是在糊弄皇帝吗?
但是,说要是不改口的话,这不是更加的说明了她的口供与一年前的不一样,这不是更加的说明了一年前就说谎了吗?
这一下她顿时有些左右为难了起来,怎么似乎都不太妥当一样。
"皇上,民妇可...可能记错了,是左手,是左手!"女人最终还是改了口,这样的话,她也可以说是自己因为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了之后,所以才会记错的。
"嗯,这一次你可是确定了?不会有错了吧?"南宫逸看着这个妇人再次确定。
妇人这一下,反而不敢轻易的保证了,当初若是这件事情是真的发生过的话,她还有法保证,但是,这不过只是个借口,现如今要让她用借口来再一次的确认,她如何能够保证自己说的与一年前的时候一模一样啊!
"皇上,这件事情已经过了一年,民妇当时也被吓得不轻,所以,可能会记的不是很清楚!"
妇人试图用这样的借口来搪塞过去,至少,这样不管对了错了,也肯定不会有欺君之罪的危险,所以,她觉得这样还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