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近期会着重搜集一些医疗器材业务领域的行情，尽快把相关问题了解清楚。”
找到后续工作方向的宋云仰先向楚渔表明态度，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咱们这笔生意大概能给公司创造多少收益？”
“暂时保密。”楚渔咧嘴一笑，神秘兮兮道。
宋云仰撇撇嘴，从茶几上搬起笔记本电脑的同时问道：“今晚我睡哪？”
楚渔头也不回，指了指房间门口方向说道：“自己去楼下再订一间房。”
“我靠！”
“最近公司资金吃紧，所以宋总监找前台开完发票就别报销了吧？”
“……”
“反正你家大业大，也不差这点钱不是？”
“你赢了。”
宋云仰有气难出，最终只得“愤然”离去。
望着宋云仰走出房间的背影，楚渔长舒口气，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张冰冷绝美的面孔。
“小婉婉，他们从你手里夺走的一切，我会全部十倍百倍的拿回来。”
……
一夜无话。
十一月九号，星期日。
早上九点刚过，楚渔吃过早饭后，便下楼打了辆出租车直往和宁区星耀小区而去。
“喂，老头子，最近怎么样？”出租车上，楚渔用他那老式黑白手机，给天金市里一位“老朋友”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的老者一听楚渔声音，强压心头激荡，朗笑连连道：“我这把老骨头再怎么不济，也肯定能再活个十几二十年呢。我说楚先生，你今天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来了？”
“闲着无聊，想去你那边讨杯茶喝。”
“你回天金市了？”老者的言语中多出了几分惊意。
“师傅，能抽烟不？”楚渔没急着回应何冠勇。
司机师傅笑了笑，从换挡杆旁边拿起一盒香烟抖出一根烟来，微微侧身给楚渔递了过去。“哈哈，不瞒小兄弟你说，你上车之前我正想抽一根来着，可是有的乘客受不了这味儿，我就没敢抽，这会儿正憋的紧呐！”
楚渔把烟推了回去，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他常抽的冬梅牌香烟。“多谢老哥，不过我习惯抽自己这个了。”
司机师傅也不强求，略作减速的同时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根。
“嘶——呼——”
“舒坦！哈哈哈……”
楚渔没再跟司机师傅搭腔，点燃香烟并摇下车窗后，他才再度跟被自己晾在一边的“老者”恢复通话。“如果我说我当初离开天金市只是为了出去散散心，你信吗？”
“信。”电话那头老者的回答坚定有力。“虽然我不了解楚先生你的真实身份，但我知道，以你的本事，想碾死几只臭虫什么的易如反掌。”
“今天我不想聊血腥味太浓的话题，赶紧说，我现在去你那边方便不？不方便我就不把浪费时间在路上了。”
“方便，哪能不方便。”
“二十分钟后，派人在小区门口接应我。”
“好！”
……
出租车抵达星耀小区后，楚渔从口袋里翻找一阵，掏出一大把零零散散的小面值华夏币。
“呃……师傅，多少钱？”
司机师傅回头望楚渔手里瞄了一眼，心想着你都和这种贵族别墅群里面的大佬做朋友了，怎么手头上连张红色票子都没有呢？
不过好奇归好奇，这一段路程所需要的费用，并不需要那种红色面额的钞票来予以结算。
“给二十五就行。”
楚渔点点头，分出三张十块钱拍在司机师傅掌心。“不用找了。”
说完，不及司机师傅作答，他已是开门下车，走向了星耀小区大门处。
瞧着楚渔离开的背影，司机师傅嘴角扯了又扯。
“能把五块钱小费说的跟五百块钱一样的人，都他妈不是普通人。”
……
待得楚渔行至小区门口，立马有两名身穿黑色西服、脸戴墨镜的壮汉迎了上来。
“渔爷！”壮汉甲和壮汉乙躬身行礼道。
楚渔后撤一步，左右打量了二人一番。“你们认识我？”
壮汉甲和壮汉乙对视一眼，继而由前者代为解释道：“渔爷，上次您找何爷谈完事，就是我把您送走的。”
壮汉甲摘掉墨镜，楚渔稍作思量，便翻出了有关这名汉子的一些回忆。“哦，我记得你，低调是最牛逼的炫耀嘛。”
没成想楚渔这种大人物真能记住自己的壮汉甲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读书少，不会说话，要是哪里说得不对，渔爷您多担待点。”
“好说好说，我渴了，赶紧带我去见何老头吧。”
“是，渔爷，您里面请。”
没错，上午一身清闲的楚渔，此行所要会见之人，正是天金市地下皇帝何冠勇。
……
不多时，何冠勇所处别墅内。
楚渔与这位天金市的地下皇帝相对而坐，一人一张铺有白虎皮的太师椅，中间方桌上，是后者刚沏好不久的一壶极品大红袍。
“来，请楚先生尝尝我最近的茶艺有没有见长。”自打楚渔入门，何冠勇便挥散了客厅里的所有保镖，与其说是相信楚渔不会对他痛下杀手，不如说这位天金市的地下皇帝极具自知之明。
此处所谓的“自知之明”，无非是何冠勇很清楚，如果楚渔想杀他，就算把自己手底下人全部叫到旁边保护，也根本改变不了故事的结局。
楚渔端起面前那杯热茶，小酌一口后，点了点头称赞道：“看来你这老头子最近悠闲了不少嘛。”
“哈哈哈……”
受到楚渔的夸奖，何冠勇开心的不行。“人老了，就总幻想着能过上平静的生活，虽说我始终没能完全和理想中的生活接轨，但相较于年轻时的风风雨雨，现在的确已经算是轻松不少喽。”
“这样挺好，毕竟如今的华夏，已经不再是你年轻时的那个华夏了。”
“是啊，我可不想把所剩不多的这些年月，全耗在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
“那你以后不该沾的东西可千万别沾，不然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有人来收拾你了。”
交谈至此，何冠勇瞳孔一缩。
随即，他探身上前，凑近楚渔低声问询道：“楚先生，你跟我交个实底，禾北省那边怎么会突然闹出那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