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图南,太好了!”南姨激动地语无伦次,使劲儿地抱着叶图南,一边不住嘴地道,“我这就去给他写信,让他尽早想办法接咱们走,图南,说不定等咱们到江南的时候,荷花儿都开了呢,到时候南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荷叶羹,还有芙蓉糕!”
“好,我等着吃呢。”叶图南道,满眼亮晶晶的泪花,和着笑。
……
前院儿。
书房。
林有余匆匆进了书房,“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同时叶进忠放下了手上的书,从桌案之后站了起来,一脸紧张地看着林有余:“到了?”
“到了,”林有余点头道,同样的一脸紧张严肃,他一边行至叶进忠面前,一边小声回禀道,“启禀王爷,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他们一行人进了京师,如今已经在客栈住下了,孙文俊已经和咱们的人接了头了,说是今晚子时,他们就会按照老法子进王府,来面见王爷。”
叶进忠忙得询问:“他们一行几人?”
“启禀王爷,这次他只带了孙文俊还有一个郎中,其他再无别的侍卫,”林有余知道叶进忠在担心什么,所以,他接下来又道,“奴才已经吩咐人暗中盯死了那间客栈,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咱们的人便就是第一时间传到咱们耳中,请王爷放心。”
叶进忠长长地舒了口气儿,然后坐了下来,轻轻地拍了拍桌案,一边感慨着道:“不容易啊,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
林有余也跟着感慨道:“的确不容易,这一日,奴才也盼了二十年呢,总算是能在有生之年,再……再见上我兄弟一面,奴才便是死都能瞑目了……”
说到这里,林有余唏嘘不已,忙得用袖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又躬身道:“奴才在王爷面前失态了。”
叶进忠伸手在林有余的肩上拍了拍,一边沉声道:“你放心,本王一定会让丁原尽全力为有堂调理身子,也好让你们兄弟好好儿地团聚些时日。”
林有余肩膀一矮,然后对着叶进忠深深一揖:“奴才多谢王爷。”
“行了,你下去好好儿布置,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叶进忠道。
“是,奴才告退。”林有余躬身退了出去。
林有余出了书房,然后就返回了自己的小院儿,随即就有一个小厮凑了过来,躬身道:“您回来了。”
林有余一边朝房中走,一边问那小厮:“这几日,丁原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吗?”
那小厮随着进了房,关上了房门,然后毕恭毕敬地对林有余道:“启禀主人,丁原那个老匹夫,前几天先是疯了似的一天外出好几趟,打探自己妻儿的下落,属下一直跟着他,鞋底都要磨平了!可这几日,丁原却老实的很,没有再出王府,就连自己院门儿都没出呢,屋里头也都是静悄悄的,也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
“看来,他这还是没想通啊。”林有余讥诮地牵了牵唇,然后又抖着下摆坐下来。
那小厮忙不迭地过去斟茶倒水,双手端到了林有余面前,一边小心翼翼地道:“主人,既然丁原那个老匹夫想不通,那咱们要不要趁早除掉他,没得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不老实?”
“用不着,他现在怕是日日都提心吊胆着呢,放心,他是最老实的了,也是最疼媳妇儿孩子的,所以他一定会想通的,”林有余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道,“而且,就算他是个脑子不会转弯儿,咱们也可以逼着让他转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