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害怕了,那就立即启动了一级安全保护系统。没多久就有人发现了那个被李岩破坏的通风口,这让监控室的人更加感到害怕。
因为在场不少人知道这个通风通道是整个大厦最薄弱的环节,而且这个通风管道是可以联通到这个监控室的,所有人立即觉得屋内的通风管道内就藏着李岩。
了解李岩的人知道,拿枪对李岩是没有用的,他们内心的恐惧已经让他们无法继续进行研究,所有人都在想,‘当李岩出现的时候,自己该做什么?’
恐惧是会蔓延,也会累积的。
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神经极度紧张的人崩溃,一根签字笔滚落在地上,就让几个人尖叫着蹲在地上剧烈地发抖,紧跟着就是几乎所有人都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恐惧到只要自己没看见,李岩就看不见。
最后胆大的人,试着抬头,才发现监控室内依然安全,才开始不断有人恢复了理智。但是只要没有找到李岩的踪迹,所有人都觉得李岩或许就在自己的背后,在自己头顶的通风管道内。
虽然通风管道的探测器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李岩凭空消失也没有留下任何的数据变化,所有很多人已经不再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些显示屏上的数据了。
李岩有本事让自己和杜鹃 两个人的身体没有任何的生命体征,骗过了所有的探测器,就有本事继续骗过大厦内其它所有的监视仪器。
暂作休息的李岩找不到人,又找不到离开的渠道。只得想法离开这里,到别的房间去才行。
但是还必须避开监视仪,李岩很小心又仔细地把自己将要经过的区域认真检查后才会带着杜鹃出现在那个区域。
前面有一个钢制门,门的右侧有一个控制盒。
李岩并没有马上去触动这个空盒子,而是检查了监控盒子和贴近门,探查了门外的情况。
首先就让李岩发现了门外有人,有两个人就坐在门外一侧的一个矮柜后面。
有人出现,对李岩来说还是高兴的。而且这个门并不很坚固也不密封,所以李岩能够比较轻松地探查到门外的情况。
门外是一个过道,而这两个人就坐在过道的拐角的一个凹处,两个人的位置可以清楚的观察到过道两侧的情况。
李岩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继续探查着过道上的监视仪,果然每一个角落的顶部都有两个不同方向的监视器。就连门外的一个角上也有一个监视仪,是正对着门口外的。
李岩翻身在架子上拿下了几个小的电阻元件,回到门口直接打开控制盒,根据刚才探查过的情况,直接把一个电阻搭在了两个接点之间,就看到大门缓慢打开了。
大门打开的声音惊动了那两个坐在矮柜后的人,他们立即警觉地走过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相距半米。
李岩躲在门后,那两个人前面那个已经出现在门口了,他没有发现任何情况,门停住了,李岩手里拿着从控制盒上拿回的小电阻,用两根手指捏着。
门外的人
没有继续挤进门来,后面那人已经准备伸手按在门外的控制盒上。
李岩判断到可以快速击倒后面那人时,李岩手中的那个电阻已经飞出了,直接刺入了那人的脑后。李岩又左手绕过门口伸出抓住靠近的那人,一把拉进了屋内,这人惊恐地看着李岩,但说不出话来。
李岩用英语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李岩笑了笑,没理他,而是伸手把门外另一个倒在地上的人拖了进来。
那人是头朝前倒在地上的,进来时耳后的流血才留到下巴处。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李岩已经击杀,吓得这人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李岩蹲下继续问道:“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张嘴喊道:“救命。”才知道自己可以出声了,可是立即就被李岩又整成了哑巴并且让他感受到了极度地痛苦折磨。
随着李岩拿开手后,继续问道:“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那人才老实说道:“这里是底特律生物研究中心。”
李岩重复道:“底特律?米国?”
那人点头道:“米国底特律。”
李岩扭头看着杜鹃道:“我们还在米国?在米国底特律?”
杜鹃重复着说道:“他说的是米国底特律生物研究中心。”
李岩看着杜鹃道:“你也听懂了?”
杜鹃点头道:“我也一直都在学。”
李岩就让杜鹃问那人,‘从这里如何才能出去?’
那人说道:“从左侧的过道就可以出去外面的过道,然后经过核对身份后,就可以往前走到一个电梯口,电梯下三楼就可以到底楼,然后再一次通过身份确定后,就可以下到车库,然后坐专用车送出去。”
李岩继续问道:“这里距离最近的城市有多远?”
那人皱眉道:“应该有30公里。”
李岩问道:“你们这里谁负责?谁的官最大?”
那人回道:“阿道夫博士。”
李岩继续问道:“他在那里?我在哪里才可以找到他?”
那人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是负责这里的安全,我从来就没有见过阿道夫博士。”
李岩是选择相信他的,于是又问道:“这里的供电房在哪里?”
那人问道:“供电房是什么?”
李岩无语的摇了摇头后说道:“你们这里的电是从哪里接过来的?”
那人看着李岩很茫然的样子,李岩只得再次说道:“我在哪里可以让这里全部都没有电?!”
那人立即点头道:“这栋楼的地下第三层有一个门外画着红色的圆圈的房间里面就可以让这栋大厦没有电,还有在这栋大厦后面的那个两层楼的灰色的建筑物内,就可以让整个研究中心没有电。”
李岩又问道:“如何可以上到这个大厦的屋顶?”
那人对着李岩比划了半天,李岩才听懂,‘这个大厦的屋顶是可以上去
的,但其它的他就真的不知道。’
李岩笑着对那人说道:“你很合作,我不为难你。”
说完,直接击倒了这人,不过这人将会在一天后自己醒来。
李岩回头看着杜鹃道:“丫头,看来我们还在米国,而且还是免费到了底特律。我现在突然想联系我的两个米国朋友,告诉她们,现在我被他们的同胞当做小白鼠了。”
杜鹃笑道:“哥,这时候你还可以说这种话题。我们该如何离开这里?我也觉得被他们这么关着很不舒服。”
李岩道:“那你还笑?”
杜鹃道:“笑是因为你不害怕,我不害怕啊。”
李岩叹道:“你不害怕,我是害怕啊。”李岩说完自己都轻笑了起来。
李岩对杜鹃说道:“丫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也太循规蹈矩了,好像做什么事首先都是想着如何做才是有技术含量的,都必须按照有技术含量的方向都考虑。”
杜鹃有些迷糊地看着李岩道:“哥,你这时候突然会有这种感慨呢?你想干什么?”
李岩道:“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国内有一个制造香皂的厂家,非常苦恼自己的流水线上,总是会出现空的盒子经过流水线;里面是没有被装入香皂,这要是出货了就会造成质量事故。厂家请了几个高级专家研究了几个月,花费了几百万,最后还是没有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老板很苦恼。在一次全厂事故总结大会上,对这事是痛心疾首啊。结果第二天就被一个流水线上的装箱工给彻底解决了。”
杜鹃好奇的问道:“这么快就被解决了?这个装箱工一定是个绝世高手。”
李岩笑道:“什么高手啊,就是一个生产忙的时候请来的临时工,一个六十多岁的半文盲,他的工作就是把一个个大箱子搬运到卡车上。”
杜鹃笑道:“哥,你这是聊小说吧?这怎么可能?他用的是什么方法?”
李岩道:“他就把厂里给他们纳凉的大风扇对着流水线上的成品香皂输送带,然后用最大的风量使劲吹;空盒子就被风扇吹跑了,装有香皂吹不动,就跟着流水线到下一道程序去了。”
杜鹃瘪着嘴对李岩说道:“哥,你倒是滑稽,这时候还给我说这么一个八卦。”
李岩笑道:“我其实就是想说一句话,搞破坏又何必这么讲究,暴力也是可以解决问题的,比如像这样。”
李岩说着就从地上的那个人的身上扯下他脖子上挂的一个金属薄片,挥手就朝库房内顶角处裸露出的一根电缆飞掷过去,金属片切断了电缆的同时也造成了短路,薄片立即就被烧融了。
李岩自语道:“电力还很足。”
李岩翻身回到库房内,找到两个压接装置,来到电缆下,跳起抓住电缆架,用压接装置直接彻底短接了电缆。
大厦外响起了刺耳的报警声,李岩知道这里肯定会有如同车厢的那种自锁系统,以及备用供电,所以李岩已经启动,拉着杜鹃按照那人说的方向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