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尸疫,现在是什么程度?”
“南国已经沦陷了…数千万的人口流离失所,大量的灾民往我们天一派这边逃离,以求得到我天一派的庇护…”宫装女子轻声说道,
“什么?烟雨阁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小小的尸灾,就竟然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闫可微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把此次的尸疫放在心中,之前还有个长老称这是外界域的入侵虫族所致,怎么短时间内到达了这种地步,
“是不是收集情况的人过多的谎报了这场尸疫?”
“如果我是那个人,我只敢少报,不敢多报,若是烟雨阁抵挡不住,下一步,就是我们天一派了!”
宫装女子拿出留影石,将其传给闫可微。
阴郁的画面中,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皆是面目全非的行尸走肉,数不清的僵尸大军像是有意识一般,开往十万大山之中,
天空中的修士不断的利用术法,攻击下方的尸潮,可根本不足以阻拦对方的脚步,
很空,天空中的变异的飞禽便将修士们撕个粉碎。
“这是?”
那场景给闫可微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错,是烟雨阁的分宗,天一界突然受此灾难,我怀疑是其他界域搞的鬼!这或许是一场阴谋。”
尸潮所到之处,无论是人族,还是妖兽,甚至是地面上植被生灵,皆被吸噬掉生灵之气。
留下枯萎的躯壳。
这种情况,闫可微似乎曾在下界的中土大陆见过。
“分神期的修士出面干预过吗……”
“不清楚。”
“还有,不仅如此,闫长老,北边的妖域同样不安省,那里的妖族野性难驯,时刻需要高阶的修士驻扎在那里,防备着妖族的偷袭。”
提及北方的妖域,闫可微脑中突然闪过白龙的名字,
“敖雪……”
果真是内忧外患!
…………
此时,烟雨阁分宗内,
灵台高挂,到处悬挂着丧布,
无尘老祖跪在薛长妧的灵前,咬牙切齿,
“天一派,闫可微,你们做的好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明白吗!”
这种被盟友捅了一刀的感受,如芒在背,更何况,她唯一认可,也是最疼爱的曾孙女,无声无息的死在自己的寝宫中,
“薛长老,侯小姐回往宗门求援了……但尸灾大军已到了十万大山之下,前去抵抗的弟子,魂灯皆是寂灭……护宗阵法,不知道能撑多久……”
有人跪在地上,如实禀报道,
“我知道了……”无尘老祖长叹一声,又有谁明白,晚年丧亲之痛,
修仙之人怀上子嗣本就不易,
薛长妧的父母,皆是因为完成宗门任务而葬生在外,连是谁下的手都不知道,这是无尘老祖人生中最为痛苦的一事,所以她对这个命途多舛的曾孙女更是无比的宠爱,连灵体都想尽办法为她谋来做夫婿,
可是,妧儿现在却死了。
她的希望也破灭了。
无尘老祖抚摸着薛长妧的容颜,面容慈祥,喃喃着,“妧儿,你就安心的先走吧,凶手是谁,祖奶奶一清二楚,放心吧,祖奶奶这就去为你报仇雪恨。”
安排好薛长妩的丧事,无尘老祖独自一人前往分宗的秘密封禁之地,
那个只有每一任的分宗长老才有资格知道的东西,谷
烟雨阁分宗之所以选在十万大山之中,可不是因为此处是洞天府地,相反此处的条件比起其他仙境来说,颇为恶劣,
之所以选择此地,那是因为需要照看宗门密事,
相传,这里面封印着一头渡劫期的魔物,能吞天噬地,见人则杀,
无尘老祖清楚自己能力有限,无法杀死闫可微,她怎能甘心,
可若是将那魔物放出,就不一样,
整个天一界都要为妧儿陪葬,
果然,分宗最下层,一层层的封印符文,诡异的勾连着,充满了蛮荒的气息。
当初,分宗的驻守长老,将此事交给她之后,回到宗门便坐化了,
对于此魔物,那人只提及一句话,
“传自远古,封印损,灵界亡。”
以告诫无尘老祖身上的使命之重。
灵界能不能亡,她不清楚,她只需要让天一派亡,便足够。
如今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变迁,无尘老祖却坚信对方一定还活着,每隔百年,分宗的地界便会涌上魔气,那便是封印松懈之时,过了几天,魔气自然而然便会消失,
不久前,处理分宗的异物时,她还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魔气。
“你一定在这里……”
打开封印的伽锁,黑黝黝的石板推开,无尘老祖看了一眼勾连的符纹,集中在一道石碑之上,
老妇记得,那石碑上刻着古纹,暗惘二字。
“怎么会……不可能!”到了此处,无尘老祖霎那间脸色苍白,原本残存有魔气的封印之处,竟然是干干净净,原本封印暗惘的石碑,也已经碎成石块。
这意味着,
对方已经在她不知不觉间逃出生天。
“不,你去哪里了,该死的魔物,不!你还要帮我为妧儿报州,我已经准备好付出代价,不惜这条老命也要为你挣脱封印,你怎么……”
无尘老祖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着,
暗惘的消失,意味着出了太多的变故,她便无法逼那魔物签下血誓。
“你找暗惘做什么………”
正在此时,一道成熟的女音传来,略带着几分疑惑。
无尘老祖大吃一惊,她竟然没有发现,身后多出来了一人。
那人从暗处走出,没有丝豪的声音,长长的猫尾甩在地上,依旧无声无息,
珍珑的身躯,不断的蠕动着,细看其面部,狰狞的面部,缭牙外露,根本没有人类的五官,给人的感觉,宛如一头行走的人形肉虫,
偏偏又带给无尘老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瘟厄大人手下,第五批最优质的子代,负责将天一界的生灵改编为瘟厄大人的第四集团军,你可以叫我寂妱。”
魅惑的声音响起,
“至于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当然是跟着你过来的咯。”
“休得胡言,你若是跟着我过来,老身岂能没有发觉。”
“哈哈哈哈……有意思的人类,我为你的无知与自大,感到好笑……你看,就像这样……”
寂妱魅惑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