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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三章 无悲

李织语其人,倘若用知更以前的话来形容,就是半桶水,做事磨叽,既傻又呆,亲信他人,关键时候,相当之不靠谱,找她帮忙还不如自己动手。

然而如今,李织语处理好眀芽的仪容,直接带上人踏上回家路,其速度之快,芝姑亦没有反应过来,等她们意识到时,早已置身于闹市中,李织语把冰糖葫芦塞给眀芽,又拿着绢花问她,“粉色的好看还是水蓝的好。”

恍惚间好似回到了从前。

眀芽忍不住笑,“都好,那朵芍药和茉莉的不错,很衬姑娘,都买了罢。”

店家一听,立时喜上枝头,也顾不得为何眀芽是喊李织语为姑娘,赶紧再多多美言几句,就差把她们两个说成天上仙子,李织语高兴,便俱要了,给眀芽别了株色泽最端正的,“要买花糕吗,听闻绣华楼有出新点心,正好可以尝个新鲜。”

芝姑提起心,生怕眀芽反感,谁知她却是颔首,“那去买一些,只是不好买太多,待会儿该吃夕食了。”

一行人便往绣华楼去,路上倒是遇见李鹤引,便打了招呼,李鹤引面上不大好看,但对着李织语,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发火,只是看着眀芽一身打扮,有些不明白,丫鬟的行头未免太好,跟主子无差了。

李织语看出李鹤引的疑惑,先行介绍,“原先眀芽家中发大水,她幸存,辗转来了我家当丫鬟,好在老天有眼,叫她二叔找到了,自然是成一家姑娘。我看姐姐有些乏力,想必在外头走累了,妹妹也有事,咱们不如改日再叙罢。”

“那好。”李鹤引和善笑应下,与李织语告别。

走的远了,眀芽才松口气,倒不是害怕李鹤引,就是莫名觉得有些压力,压得自己难以轻松。

李织语买完糕点就送眀芽回家,叫芝姑将人提到眀芽跟前来,又把茶水递给从头到尾都寂静无声,跟她们的十师兄,狗腿问道,“师兄,你辛苦了,咳咳,再等等我,行不。”

十师兄道,“我帮你。”这是思恒长老出门前,以及一众道观弟子叮嘱的,务必看护好道观仅有的小师妹,千万别让人给伤着,或者她把人送上黄泉,打残就好,何况,今日一事本就不义,那群人看着就知道不是好货,他还挺担心自家师妹应付不来的。

李织语已经感动不已,不过还是婉拒道:“没关系,现在要审的是丫鬟,我自己可以应付,如果要审帮手,我再请师兄帮忙。”又拿点心孝敬十师兄。

十师兄多少知道李织语有几斤几两,有武器在身的话都可以放到一个成年男子,便点了头,到底秉承着道观伤心的意思提醒道,“别闹出人命。”

李织语听着,有种师兄是放任自己动手把人走个半死的意错觉。

洪叔是同芝姑一块进来的,后边的打手把喜鹊给拎了出来,丢到地上,芝姑冲李织语点点头,已是灌过哑药的。

眀芽和李织语知道遮掩,打手虽说不会胡乱说,但碍于万一,自然是要瞒着,李织语道,“这丫鬟虽说不知好歹偷了房契,可我看,姑娘一个,又被绑着,不足以畏惧。”

眀芽闻言,心知是个借口而已,自然应了,摆摆手,示意打手下去。

李织语问她,“你想审她吗。”

眀芽紧张得很,捏着手心里的汗颔首。

十师兄悄无声息从旁边递了杯红艳到发黑的水给李织语,而后啃着板栗糕出门,到外边晃悠去了,李织语瞅瞅喜鹊,把匕首给眀芽,“来,给她一刀子,否则她晕成这样也办法叫醒。”

眀芽惊骇,“姑娘,这样不好罢。”

李织语却是冷笑一声,看了眼被芝姑拦住的洪叔,反手就给了喜鹊一刀子,把红水滴到她流着血的伤口上,慢慢的滴,半点不急,好似孩童玩闹,眀芽看得害怕,后退几步,李织语笑吟吟问道,“难道喜鹊做了那样不能饶恕的事情,你还想可怜可怜她,给她重新做人的机会,嗯?”

眀芽哑口无言,谁知洪叔突然跪下,给眀芽磕头,“姑娘大慈大悲,求求姑娘,饶过喜鹊这回。”

李织语捧腹大笑,更是停不下,直接把红水全泼到喜鹊刀伤上,只听喜鹊倒吸口冷气,浑身抽搐起,指甲抓着地面,正要大叫,李织语就将细口杯子塞到她嘴里,托着腮帮子看她,“你好啊,我的独门配方可厉害了,对吧,是不是觉得浑身很蚂蚁啃似的。”

喜鹊痛得喘息,偏偏手脚被绑住,动弹不得,又觉得喉咙火辣辣的,发不出声,一时惶恐不已,自知处在下风,赶紧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泪眼婆娑看李织语。

李织语感慨,“你如此,真是叫人怜爱。”

洪叔却感觉到寒意,大叫起来,“李姑娘不要!”

喜鹊还不理会洪叔的话,见李织语蹙眉,疑似不忍般,心中一喜,谁知李织语对着她鼻尖半指之处,刺下了匕首,叫周遭都安静了,喜鹊被此举吓得傻住,咬着杯子的嘴止不住流出了口水。

李织语温柔道,“我且问你,是否因今年生意难做,你听闻明家老爷生意失败,又心中厌恶了明姑娘,故此想投奔别家,顺便将明家姑娘的清白毁掉,你别怕,你只要坦白,我刚正不二,必然给你一条生路走。”

喜鹊哪里顾得上其他,李织语问这句话时,已在拔匕首,显然是想再刺一刀,下回可不会那么走运了,喜鹊怕得发慌,忙不迭点头。

眀芽面色惨白不已。

李织语继续问,“你毁掉明家姑娘,是因为看不起她原本是个姑娘吗。”

喜鹊还是连连点头,眼睛死死盯住那把匕首想,生怕突然间给自己两下子,届时自己可真的要一命呜呼。

“哦,那你知道她先前伺候的人。”李织语悠悠转了下匕首,“是我吗。”

喜鹊猛地抬头,正好迎上李织语深深的笑,寒意立时爬上了脊梁骨,她想退后,腿却抽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啃。

李织语起身将匕首给眀芽,“我不知道你如今是什么想法,也不晓得你在佛寺经历那些事时,到底有多害怕,但我尊重你的每个主意,你想怎么处理喜鹊和那些登徒子就怎么处理,不用顾忌旁人,最受伤的是你,跟我们这些看戏的外人有什么关系。”

眀芽怔怔问道,“姑娘,你……也是看戏的吗?”

李织语拍拍她手,笑得颇为温婉,好似开在夜里的花,花枝化在风中,语气笃定至极,“这不是当然的么,我若非看戏,为何在这里,芝姑和洪叔也是,大家都在看你演戏,你是正角儿,爱演就演,不演收工,各自散了,吃玩馄饨。”

眀芽抿下唇,缓缓手回自己手,握紧了匕首,向喜鹊走去。

洪叔提着这口气,就要扑上前推开眀芽,谁知远处竟飞来一粒石子,正中脖颈,他还未来得及说半句话,便晕了过去。

李织语入座,抚平裙上的褶皱,对芝姑一笑,芝姑心中凛然,将洪叔拖到旁边,心中却打鼓,这个李姑娘,藏得太深了,果然不是个好惹的。

眀芽蹲在喜鹊身边,并不敢看她双眸,迟疑开口,“你是不是很狠我?可我并没有亏待你。”

喜鹊喘着粗气,尖着嗓子笑起来,然她再无法说话,笑声嘶哑,像一盏古旧破烂的风灯,晃啊晃,噗通,摔个七零八碎。

眀芽听得不忍,终究是放下匕首。

李织语困倦地打个哈欠,侧目,正好看着一只宝蓝羽的鸟儿落在窗子上,歪了下脑袋,对上她的目光,李织语偷偷翻个白眼,别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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