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韵听孟浩说到“大批同伙”,直吓得心中“怦”的一跳,忍不住地四下一望,想要找出这“大批同伙”到底在哪儿。
同一时间,蒋老太爷生怕曾平对孙女出手,很快地冲着曾平冷笑说道:“曾大师所言没错,今日我们父子被你陷害,已经无力与你一战,现场其他人,全都不是你一合之敌!可是你似乎忘了,今日有总统、总理、以及关将军在此,大批护卫就在外边,你本事虽大,能挡得住护卫队手里的枪械么?”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曾平又是哈哈一笑,陡然间提高声音大喝一声,“肖队长何在?”
就听一阵脚步声响,七八个身着军服的护卫队员冲了进来。
但他们并未直接冲到近前,而是一个个靠墙而立,只是端着冲锋枪,虎视眈眈看着满大厅的贵宾。
这般站位很有讲究,明显是做过事先演练。
因为蒋家人个个习武,更有很多弟子身手不俗。
虽然这些弟子全都不是曾平一合之敌,但面对这些当兵的,还是很占优势。
一旦这些当兵的距离蒋家弟子们太近,很容易就会被抢走枪械。
所以这些当兵的远远地靠墙而立,反而令满大厅蒋家弟子不敢妄动。
倒是一些不会武功没经过大事的男人女人,直吓得或蹲或跑或尖叫。
曾平气运丹田一声大喝:“都给我站稳了,我今日只找蒋家嫡系的麻烦,其他人只要别多事,自然可以保住性命!但若谁敢乱跑乱叫,就别怪这些兵大哥枪弹无情!”
他本是宗师巅峰境的高手,这一喝直震得满厅人耳膜生痛,满大厅立刻安静下来。
除了个别胆子小吓得太狠的人抱头蹲在地上之外,绝大多数人的眼光,全都投向了关将军。
因为这些手抱冲锋枪的护卫队员,全都归关将军管辖。
“关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总统面色铁青瞪向关将军。
总理米海龙则皱起眉头,锋利的眼光同样看着关将军。
本来
扶着关将军的关夫人,在几个护卫队员抱着冲锋枪冲进来的时候,已经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关将军只能自个儿站起身来,一手按着桌子勉强撑稳身体,一边冲着靠墙而立的那八个抱枪汉子怒喝一声:“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你们这是想造反?”
“关将军就不要责骂他们了!”
曾平呵呵一笑,接住了关将军的喝骂,“放心吧关将军,他们都是您的手下,也都对您忠心耿耿,只不过嘛……呵呵,关将军尽管坐在这儿看戏好了,先等我报了杀兄大仇再说!”
“原来……是你收买了这些混账东西!”
关将军气得浑身发抖。
“我根本不用收买他们!”
曾平面色一冷,“我说过你的这些手下对你忠心耿耿,我只要敢伤害你,他们立刻就会对我开枪!所以准确说来,我不过是跟他们做了一场交易而已!”
“交易,什么交易?”
关将军脱口一问。
“这个还是待会儿再说,等我先废了这姓蒋的老贼,报了我的杀兄大仇!”
曾平嘿嘿狞笑着慢慢走向蒋老太爷。
蒋家众弟子方要上前阻拦,蒋老太爷用尽力气断喝一声:“都站着别动!……姓曾的,你要报仇,拿走我的性命便是,还请你放过我的这些儿孙跟弟子们!”
他后边这句话,自然转向了曾平在问。
曾平得意地一阵大笑,陡然间笑声一停,冷冷反问:“放过他们,好让他们日后找我报仇?”
蒋辉明大怒,喝道:“姓曾的你别太得意,我蒋家人全力一拼,你未必就能占到便宜!”
“是吗?那就试试看吧!”
曾平双掌一错便要动手,蒋诗韵急喊一声:“慢着!”
“怎么着,蒋大小姐还有话说?”
曾平双眼一眯,一边啧啧连声,“多漂亮的小姑娘,真是如花似玉一般,只可惜呀只可惜,只要是蒋老贼的嫡系子孙,我今日一个都不会放过!”
“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蒋诗韵冷笑一声,眼光转往一个方向,“孟公子,请您主持公道!”
她冲着那个方向弯腰施礼,引得所有人的眼光,全都往那边投射过去。
却见高坐在第三席上位的那个小年轻,缓缓缓缓站起身来。
在之前几个护卫队员抱着冲锋枪冲进来的时候,满大厅的人全都慌成一团,唯独孟浩抓着向思思的手稳坐不动。
直到此时他缓缓起身,倒惊得满大厅的人面面相觑。
尤其与他俩同桌的国父几个直系孙辈,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到现在仍未明白这个小年轻到底是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蒋诗韵请求他来主持公道。
曾平的眼光直落在孟浩身上,同样看不出这个瘦巴巴的小子有什么出众之处,禁不住冷笑问道:“小子,你要为蒋家主持公道?”
他这话问得十分轻佻,纵然身陷危难之中,满大厅的人仍有一种好笑的感觉。
总统跟总理相互一望,两个人都禁不住微微摇头。
蒋老太爷同样不知蒋诗韵是什么意思,禁不住微微一叹,接住了曾平的话头说道:“曾大师,你要为兄报仇,冲着我蒋家来就是,没必要牵连无辜之人!”
“爷爷,这位孟公子神通广大,有他在,咱们蒋家不会有事的!”
蒋诗韵忍不住高声一叫。
满场人更是惊掉了下巴。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孟浩,可是无论怎么看,这瘦巴巴的小子,都不像是跟“神通广大”能沾边的人。
“我说的是真的爷爷!爷爷你先别管了,还是请孟公子表个态吧!”
蒋诗韵急得转过脸来看向孟浩,“孟公子,你总不能看着我们蒋家受人迫害吧?”
“像这种江湖恩怨,我本不欲多管!”
孟浩轻叹一声,总算是开了金口,“这样吧姓曾的,你拿出解药解了蒋老爷子身上毒性,之后你们俩公公平平打上一架,我姓孟的只做旁证,不予插手如何?”
这话说得有点大,好像他当真是个“神通广大”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