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去寒阳城?”
福伯和赖瓜瓜互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疑之色。
只见福伯立即说道:“寒阳城现在可是戒备森严,城中的秦军足足有一万人,日夜巡逻,就算是只鸟恐怕都难飞进去,据说其中还安插了一股楚国武者,实力皆是不低。”
这时赖瓜瓜也接过话来,道:“是啊,那里现在可以说完全被那皇长子给掌控了,况且他还下达了追捕令,你这么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我看我们还是先行离开这里,等安顿好了,再从长计议。”
“不行。”
孟辰微微皱眉,随后摇摇头,沉声道:“我必须去一次寒阳城。”
在他看来,那战长天之所以能够下达追杀他们的命令,恐怕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人,他有种察觉,自己等人和那战长天没什么瓜葛,如果不是有人暗中捣鬼,那战长天也不会如此派人追杀。
而孟辰心中依然有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孟家。
之前听商莹莹所说,孟家已然依附了战长天,他虽然和战长天没有瓜葛,但是却和孟家有着无法调和的恩怨,战长天的这种做法很可能就是孟家的意思。
而他这次决定返回,有三件事要做,其中两家都和孟家有关,其一就是查探此次的追杀究竟是不是孟家捣的鬼,第二还是孟家,身为大爷爷的样子,孟辰在孟家也只有三个人最为亲近,除了大爷爷和衣衣,第三个人便是他的武道启蒙老师,孟文伯,他也是孟家的教习长老。
如果不是上一次孟文伯出现,自己恐怕早就被截杀了。
而孟辰也知道,文伯叔为人和大爷爷一样,刚正不阿,没有半分奉承阿谀,如今孟家依附那战长天,恐怕文伯叔一定会就此反对的,而家主孟文德能够利用战长天的力量对自己等人追杀不休,自然也会对孟文伯下毒手。
他这次回去,也是因为如此。
同样,除此之外,他还需要去一趟萧家,因为他隐隐觉得,萧寒山独自留在寒阳城,显然令人有些奇怪,毕竟他的族人都尽数撤离了寒阳城,他坚持留在那里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无论如何,他必须去一趟寒阳城。
见孟辰如此坚决,赖瓜瓜也知道宗主性格,索性也就不再说话,因为他也清楚,宗主不会这么不理智的。
而福伯虽然疑惑,但是也没再多说,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回去干什么,但是若要进那寒阳城,恐怕会很难。”
孟辰皱眉道:“你有什么办法?”
福伯沉吟道:“虽然战长天提前封锁了城池,但是我们之所以能够逃脱,正是从拍卖行的暗道出来的,如果你要想要进寒阳城,大可以从暗道那里进去。”
旋即,福伯拿出了一张地图,递给了孟辰,并道:“这上面标记着城外的暗道入口,进去之后可直达小姐的闺房,不过我敢肯定,对方一定会派人严加死守拍卖行,你务必要小心一些。”
孟辰接过地图,扫了一眼,确定了暗道位置之后,说道:“我知道了,不过之后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们?”
福伯凝声轻声说道:“流光城,星辰拍卖行。”
孟辰微微点头,流光城也是天元郡所辖的一座城池,距离楚地不过一百余里,也是一个军事重镇,但是这星辰拍卖行却又是哪个?
不过旋即他便猜到了什么,神色一怔,便也只是淡淡一笑,不在多说。
片刻之后,在赖瓜瓜的治疗下,福伯的手臂已经止住了血,孟辰看到这里,也不再逗留,随后和二人交代了一些事项,便离开了,而他们两人也是再次朝衣衣的方向前行。
不过在临走之前,孟辰将这些尸体焚灭成灰烬,以免被人发现,而且他心中还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安,那公孙白的尸体似乎还留在那里,他既然是公孙家的人,那么失踪之后必然会有人前来寻找,到时候会给自己带了一个极大的麻烦。
果然,就在孟辰朝着寒阳城行进的时候,在他杀死公孙白的那片密林中,此时此刻站着一名面色极为阴沉的中年人,只见他虎目猩红的凝视着地上的残肢碎体,腐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
那颗早就被食肉飞禽飞啄食殆尽,早已面目全非,但是那中年人依旧认得出来,这正是自己的侄儿,公孙白。
“孟辰……”
那中年人怒极而笑,神色极为狰狞,一股比公孙白还要强横百倍的力量骤然从体内涌现出来,整个人骤然一跃而起,御空疾行,消失在了云夜星空之下。
在告别了赖瓜瓜等人后,孟辰还是让太古灵狐掌控了自己的肉身,仅用了一天时间,便赶到了距离寒阳城的三里之外,来到了一处乱坟岗。
“就是这里了。”
从新恢复肉身掌控的孟辰扫了一眼,旋即走入了散发着一丝丝尸臭的乱坟岗。
只听太古灵狐不爽的说道:“你小子不是有形异诀吗,大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去,何必费这麻烦。”
“这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孟辰微微一笑,他倒是想过,不过这样做恐怕会有意外,而且昨日福伯也说了,这寒阳城中有着一股楚国武者,说不定就会有公孙家的驭兽师,公孙白的手段他已经领教过了,他可不想再出任何意外。
对于外人进入寒阳城,对方肯定会严加防范,即便是进入了城中也会被暗中监视,而他从暗道内进入,再变换一副容貌,这种被监视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
很快,孟彻便找到了一处破石棺,随后转动石棺前的那座半截墓碑之后,只见破石棺顿时微微转动起来,下面顿时出现了一个暗道台阶,看到这,孟辰当即走了下去,随后石棺又再次渐渐地合上,无声无息。
没过多久,孟辰便出现在了曾是商莹莹闺房的茅草屋内,这里不像其他建筑一样奢华,对于这里的看守显然松懈不少,不过依旧还有着两个兵士在百无聊赖的把守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