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检查了下卧室门,确定肯定不能被打开了,转身走进了洗手间,才发现里面空间非常大,不但各种设备齐全,还有一个超级大的浴缸,我撇撇嘴,心道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看到那么大的浴缸,就感到身上有些难受,看来不洗一洗的话真的不能睡好了,无非已经关好了门,估计那家伙也进不来了,索性好好洗一下,只要不洗头就好。
走到衣柜旁边,打开衣柜门就看到一套一套的衣服展现在了眼前,翻了翻发现虽然有睡衣,但是估计是宫毅的,我穿起来大不说,毕竟那是宫毅的衣服,穿在身上肯定会感到很别扭的,翻来翻去找到了一件崭新的衬衣,在身上比了比刚好能盖到大腿,权当睡衣算了。
拿着衬衣走进了浴室,一边放水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好好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头上破了一点,腿上有一片淤青,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创伤了,不禁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多亏反应的快,及时的跳了起来,躲过了正面的冲撞,真的算是万幸了。
赤身裸体的坐在浴池边,试着水温觉得可以了,就跳进了浴缸,微烫的温度让自己觉得一阵舒爽,轻轻的拂过自己的身体,摸到被束带勒出的一道道纹路,还感到一丝丝的疼痛,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次被宫毅这家伙抓住不知道要被关多少时间,好久没有束胸现在又开始真的觉得有些难受,老天保佑让宫毅那死家伙赶紧放过我吧。
因为头上有伤,不敢泡太多时间,泡了20多分钟就不情不愿的爬出了浴缸,橱柜中拿住一条干净的浴巾,把身体擦干,走到镜子前,摘去了假发,拿下了假喉结,看着假喉结眉头不禁一皱,变声器只能持续工作10个小时,看来需要通知宋刚把备用的假喉结放在行李了给我带过来了。
披散了头发,看了看额头上的伤口,看着只是擦破了皮,也不再在意这个,重新粘好纱布,穿着那件衬衣走了出去,又检查了下卧室门,看着锁的很是牢固,就彻底放心下来,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洁白的房顶,脑中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到底是谁这么狠,竟然想要我和宫毅的命呢,这事情看来需要好好查一下。
感到眼皮有些沉,看来真的是累了,今天受伤还是有些影响的,索性关掉了灯,闭上眼睛睡觉了。
恍惚间我来到一片树林中,四面都是高大的白杨树,地上铺满了黄色的杨树叶,抬头看着稀稀拉拉的树叶,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照到了我的脸上,但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反倒让我觉得很晃眼,这样的情况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突然身后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我被人拽着转过了身,我身后的人原来是亚杰,只见亚杰眼光凶狠的瞪着我,他脸上的表情让我觉得心底发寒,我感到了嘴唇在发颤,颤声说道:"亚,亚杰啊,你怎么在这里啊?"
亚杰恨声说道:"哼,你还好意思说,你说说你到底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我们从小长大,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吗,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身上穿的是一件女式风衣,高耸的胸部暴露了我的性别,我抬起头,对着亚杰苦笑着说道:"亚杰,你先冷静点,你听我解释啊,我也是有苦衷的。"
亚杰狂暴的打断了我的话,用力摇晃着我吼道:"我不听我不听,你知不知道我的痛苦,我恨你啊。"
我被他摇的头昏眼花,突然尖叫一声,我抱着头蹲坐了下来,我身边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抱着头,感到很痛苦,眼泪不停的流着。
这时候一双温柔的小手拽住了我的胳膊,我慢慢的抬起头,看到了刘莎,她轻柔的把我搂入了怀中,轻声安慰我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他们都不喜欢你,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啊,我心里一直都有你,你知道吗?"
我一把推开了她,震惊的瞪着她大声吼道:"不行,我不行的,我们只能是闺蜜,朋友,我不想失去你,但是也不能接受你的,你放过我吧。"
说完我转身就跑,一边跑眼中的泪一边不停的流着,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眼泪迷糊了我的视线,我也不管前面有什么,就这么不停的跑着,跑着,想逃出这片树林,想逃出这片天地,我受不了失去朋友,也不想害了朋友,亚杰我是没有办法接受,那时候我刚刚转换了性别,心中实在不能接受和男人交往,刘莎哪里更加不能接受,我不是男人,怎么能给她带来幸福。
我就这样大步的狂奔着,突然撞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一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感到很安心,我抬起了泪眼,宫毅那张邪魅的面容映入了我的眼帘,他脸上带着心疼,对我轻轻一笑,宠溺的抬起手帮我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将我抱紧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好了好了,没什么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
我抽泣的说道:"那你不会怪我吗,我瞒着你那么多,而且我以前还是个男人,我这样的怪物你能接受吗?"
宫毅松开了怀抱,盯着我的脸说道:"傻瓜,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最爱的宝贝,以后不许你说自己是怪物,在我眼中你就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宝贝,我会珍你爱你一辈子,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听到这个我彻底压抑不住心中的感动,搂住了他的脖子就是深情的一吻,他热烈的回应着,但是突然一道力量拉着我飞快的后退,宫毅一边大叫着我的名字一边追赶这我,我也伸出手臂想要拉住他,但是距离他越来越远,我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用力的挣扎着,但是也无力挣脱。
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叫了一声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原来还是在宫毅的卧室,我摸了摸额头,上面都是冷汗,原来是一个噩梦,我又回头看了看枕头,哪里已经湿了一片,回想起梦中的情形,我感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是宫毅,我为什么会想起宫毅,我为什么会在梦中和宫毅......
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唇,梦中的那个吻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是那样的回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和宫毅,天呀,我一定是疯了,被宫毅那个疯子传染了。
坐起身拉开了窗帘,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看了下表已经是7点了,透过窗户开到大院中的景色朦朦胧胧的,有点雾显得外面似真似幻,在我沉浸在外面景色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我压低嗓子问道:"谁啊?"
外面传来宫毅那略带戏谑的声音:"三哥啊,我叫你起床,一会要吃早饭了,用不用我帮你穿衣服啊,毕竟你受伤了嘛。"
我忙跑进了浴室,拿起了假喉结戴好并打开,试了试嗓音才说道:"哦,不用了,我已经醒了,我自己就好,就不麻烦你了。"
外面又传来了宫毅那贱贱的声音:"哎呀,三哥怎么这么见外呢,咱哥俩谁跟谁啊,客气什么,怎么了,难道三哥身上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人知道吗,还是有什么疤拉太丑,不会有皮癣什么的吧。"
我立刻怒道:"滚,你才有癣,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外面宫毅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笑声慢慢的远去了,我趴在门上听了听,没有什么动静了才舒了口气,这家伙终于走了,让他进来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清白还保得住保不住。
快速的跑回浴室,赶紧脱去了衬衣,快速的缠好了胸部,梳好头发,重新戴好了假发,抓紧时间洗了把脸,从西服口袋中找到了备用的眉笔,从新给自己画了下妆,穿好了衣服,在镜子中照了照,觉得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这时候门又被敲响了,宫毅催促的声音也传来:"你好了吗,一个男人起床怎么这么慢,比女人还磨蹭,真是服了你了,快点吧,饭好了哟。"
我大声叫到:"来啦来啦,别催了。"慌张的戴好了眼镜,打开了卧室门就看到宫毅斜靠在门框上,对着我笑得是那么的贱,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了出去,他忙走到我身边,扶着我的手臂,我挣扎了下,没有能挣脱,只好任由他搀扶着,他看我不在挣扎了,咧嘴露出了一丝坏笑。
被宫毅搀扶着走下了楼梯,就看到饭厅内一张大大的餐桌上坐着一圈人,上首位置上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我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宫毅的爷爷,老人家左手边坐着一个大概50多岁,面容威严,坐在那里就很有气势的男人,他的身边是一个大概年过50的女人,坐在那里也显得一身正气,女人旁边是一个20多岁的女孩,长得和女人有七分相像,可以看出是母女;右手边坐着也是一位西服革履的中年男人,面容显得很是精明,但是看着我的目光却露着一丝和蔼,他身边是一个看起来像是40来岁的中年贵妇,岁月好似出奇的优待她,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她看着我和宫毅的情形,眼中却闪着一丝丝的疑惑。
我看着这一大桌子人,不禁楞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宫毅的家人见面,这让我觉得有点难为情,僵硬的对着大家露出了一个微笑,扭头看了一眼宫毅,宫毅对我露出了一个肯定的微笑,这让我更加摸不到头脑了,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