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楠除了在旁边陪着笑，好像也没有啥可干的了。
厉凛没有回答他那个问题，转而说起别的正事。
钱先生立马要邀请他去旁边坐着详谈，厉凛点头应了，偏过头来，让方铭楠不要跟着。
“好。”方铭楠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在外面呆着等他了。
被迫参加这样的聚会，虽然有点无所事事，但应该也不会有其他的问题吧？
正好这些商业大佬的聚会，所有的酒水菜品，都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自己就当是和小时候被妈妈拖着去不认识的亲戚家串门好了。
方铭楠心里猜想，今天的重点应该就只是自己穿女装这一件事，但是他忘了钱先生刚才的那句话。
他可是厉凛带过来的人，不管他这个人是怎样的，有这么一个前提在，他都不可能不引人注目。
更何况，他今天又美的连厉凛都分了一下心。
方铭楠这边刚拿起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就有人过来和他搭话:“厉少向来高冷，不近人情，能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跟着的，你可是头一个。”
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方铭楠时刻记着自己的装扮，避免一开口把人吓着，只是抬起头来礼貌的笑笑，拿着小蛋糕想要往旁边走。
“先别急着走啊。”那个人又一下子过去，拦在了他的面前:“我也不是非要如此生硬老套的搭讪，只不过你，的确非常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方铭楠这下子就有点心虚了，自己这个身份以前好歹也是方家的小少爷，和他们这些纨绔公子都是一个圈子的，保不齐，会有认识他的。
方铭楠立马低下了头，想要绕过他走过去。
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侍女，手上还端着一杯红酒，直接就往方铭楠的怀里撞。
方铭楠躲闪不及，那一杯红酒直接就满满的泼在了他的裙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侍女忙不迭的道歉，拿出手绢想要帮他擦拭。
方铭楠不想为难她，让她因为这点小事就丢了工作，努力捏着自己的嗓子说话:“没事的，不用担心。”
侍女还是很惶恐:“小姐，小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小姐跟我去后面，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好吧。”方铭楠看她那么固执，再和她拉扯下去，身边注意到的人就更多了，急忙就答应了，正好自己也直接就去后面躲着了。
侍女连忙带着他往后面走，方铭楠跟着她走进了一个房间，侍女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方铭楠盛情难却的喝了两口。
侍女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条简单的裙子交给了他:“小姐，你先穿着条应付一下吧，被我弄脏的裙子，我一定会洗干净再还给你的。”
“没事。”方铭楠再一次重申。
“那小姐你先换衣服，这个门坏了关不上，我去门口帮你守着。”侍女说完就急忙走了出去。
方铭楠有点儿纠结，自己这么完整的妆容，还有不好打理的长发，光靠自己好像应付不过来。
深色的裙子泼上红酒，又几乎看不出来。
就在他犹豫的这一会儿，外面突然有人闯入，直面撞上了他，不仅没觉得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和避让，反而直接朝他走了过来。
“呦，这不仔细看都没看出来，这不是方家的小少爷吗？从前那么耀武扬威的，如今竟然落到这幅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