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的话如附脊之蛆刺痛着杨树的神经,让杨树如针坐毡站在书房片刻都觉得难受。
杨树也被李老爷点醒,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冷漠,李东苟的命居然可以被自己视为赌注,难道只是因为十枚模拟币嘛?
穿越前杨树自认为虽然平时有些嘴炮,可万万不可能是一个漠视生命的人,或许穿越之后只是把这里的一切当成了游戏里一般,想到这里杨树居然感觉到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
“杨公子,说说你的计划吧!”李老爷见方才的提问杨树并未回答,便接着说道。
“我想模仿陷害李东苟的人同样的手法,把这本《四民食录》放回祠堂,再引蛇出洞!”杨树说着。
“如果我是陷害李东苟的人,我一定不会自己去验证真假,只需要明天让你自证清白!”李老爷认真的说道。
“这个我清楚,我想自证清白只需要李老爷配合就行,李东苟曾经跟我说过《四民食录》只有您看过,其他人并没有资格翻阅。”杨树接着说道。
“而且当时烧掉的那本《四民食录》没人能证明真假,而这本也会和烧掉的那本一样无法证明,然后我只能在怀疑对象中赌一把。”
李老爷听了杨树的话,思索了片刻说道:“杨公子你的计划很不错却有许多问题,你决定要赌一次嘛?”
李老爷的问题让杨树不从回答,真的决定赌一把嘛?
“李东苟的命是你救得,你有资格决定这一切!”李老爷神情落寞的说着,似乎在责备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孙子。
“我会安排人提前带李东苟走,我会留在南屏村还李东苟一个清白!”杨树看着李老爷认认真真的说道。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两全其美吧!
“你!”李老爷不可思议的看着杨树沉声道:“事实有那么重要嘛?”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并不重要,可对我来说却十分重要!”杨树摸索着掌门扳指,乐呵呵的说着。
经过刚刚和李老爷的谈话,杨树似乎想明白许多,那份自信从容的样子又回到了杨树身上。
“今晚我会把这本《四民食录》放回祠堂,明天就麻烦李老爷对外宣布一下吧!”杨树对李老爷说着。
李老爷点头回答道:“行!”
“李老爷没其他事情了,我就先回去了!”
杨树说完双手作揖,准备转身离开,推开门扬树又驻足于门前,想了一会说道:“李老爷,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人带李东苟离开南屏村,以后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李老爷您要不要去看一看李东苟?”
李老爷看着杨树想了好久,开口道:“还是不看了吧!”
杨树看了一眼李老爷,便转头走了。
没一会,杨树就来到了客厅,客厅里几人并没有注意到杨树,李东苟正眉飞色舞的和徐福、邕不佞介绍这自己客厅里的红木家具。
杨树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李东苟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小子,人活到这份上了,也算是种福气吧。
“你们三还挺有精神嘛?我们现在再去煮点尿?”杨树站在门口,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李东苟、徐福和邕不佞一听,瞬间觉得心里一阵恶心,连连摇手表示不要。
“那走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杨树说着便带头离开,李东苟等人也赶紧跟了上来。
一行四人没一会就到了李家祠堂门口,这会已经到了深夜,祠堂大门紧闭。
杨树见了问李东苟说道:“这会还能进去吗?”
“按家规不能进!”李东苟认认真真的对杨树说道。
“安家规?有比烧《四民食录》更严重的家规嘛?”杨树好奇的问道。
“没有!”
“那你怕啥?”
“只是……”
“没有只是,走吧!”杨树不管不顾的直接推门而入。
杨树刚推开门,就来了一位老伯,四五十岁样貌。
老伯身上披着衣服,看样子应该是被杨树几人在外边说话给吵醒了,出来看个究竟。
“你们几个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老伯问道。
杨树一听,连忙漏出笑脸上前说道:“老伯,我们是俸李老爷的话,前来归还《四民食录》的!”
“归还《四民食录》?《四民食录》不是给李东苟个不孝的家伙给烧了嘛?”老伯一听生气的说道。
脱在外面的李东苟一听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的说道:“李伯,您还没睡呢!”
“哼!”李伯一见着李东苟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杨树见了连忙把李东苟往后推了推,上前拿出了自己做的《四民食录》给李伯瞧:“李伯您有所不知,李东苟烧的那本是假的,这本才是真的,前天都是我和李老爷做的戏。”
说着还特地往李伯身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说着:“而且过两天咱们李家有大事要发生!”
李伯看着杨树手里的《四民食录》黑灯瞎火瞧不真切,不过李伯看着的确是《四民食录》,顿时打起了精神,连忙把杨树几人迎了进门。
李伯对着杨树小声说道:“真的?”
“那还能有假?”杨树装作诚恳的说着。
李伯一听,抿着嘴似乎下了决定说道:“就当我没看见过你们,你们进去吧!”
杨树欣然一笑,赶紧带着几人往里面走,穿过了外厅和外厅直接来到了上厅,上厅就是原本存放《四民食录》的地方。
一行人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黑影,在厅内似乎在寻找什么,黑影一见杨树几人,便夺路而逃,这人速度极快,凭杨树几人都没能拦下来。
等杨树几人在想追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是他!”李东苟和邕不佞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杨树看着黑影逃去的地方,满脸疑问,自己还没把假《四民食录》放回来呢,他怎么到先来了,不按套路出牌啊!
那他有什么理由来呢?杨树紧锁着眉头思索着,他在找什么东西!
杨树眼前一亮,在上厅内开始寻找起来,其他几人看着杨树莫名其妙的。
“树哥,你干嘛呢?”邕不佞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