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郑副将的话,苏婉儿和赵婉仪也瞬间激动了起来。
“郑副将,你说的是真的吗?”苏婉儿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郑副将拍着胸膛道:“咱们把敌军的粮草都烧尽了,他们还拿什么跟咱们耗下去。”
一听郑副将的话,苏婉儿和赵婉仪立马往北边看去,果真那方向有火光在闪动。
苏婉儿见郑副将这般开心的模样,想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郑副将,你怎么知道那火烧得就是敌军的粮草,若,若他们跟我们一样,也是假装……”
“不,夫人,我这次派去的都是身手了得的士兵,而约好用红色烟火当信号,就在刚刚,末将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红色烟火。”
郑副将心情好,顺带着连话都多了些:“夫人,您别看咱们军营好像都是些残兵弱将,其实,将军他把最厉害的几个都留了下来保护您的安全。”
“不过,在出了奸细这事情后,末将就斗胆命令保护您的那批士兵跟王小壮乔装打扮潜入敌营,本以为过去那么多天都没有动静,他们会失败而归,却没想到这几个家伙竟然成功了。”
郑副将说着,便仰头大笑道:“哈哈哈,连粮草都没有了,我看他们还打个屁!咱们将军肯定这几日就能回来了。”
听完郑副将的话,苏婉儿心里头也是激动得不行,只祈求着陈景山赶紧回来。
不过,还没把陈景山他们盼回来,赵淑秀他们筹措的粮草运了过来,吃了几天稀饭的将士们终于再次吃上了香喷喷的白米饭。
又过了两天,陈景山的部队才回来。
看着瘦了一大圈的男人,苏婉儿滚烫的眼泪珠子簌簌直掉,甚至男人才刚从马上下来,她就跑了过去,也不管周围有多少士兵看着,她直接张开双臂就把人给抱住了。
陈景山也是想媳妇想得狠,不过,在众士兵面前,他到底还是得维持自己将军的威严,于是,轻轻拍了苏婉儿的后背几下后,便将人给推开了。
“媳妇,你先回营帐,我交代好事情后就过去。”陈景山沙哑着声音道。
苏婉儿这会儿也是不会计较陈景山将自己推开这一举动的,知道自家男人打完仗回来,肯定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便点头应了一声。
“乖!”陈景山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苏婉儿后,便率领众将领去了另外一个营帐议事。
再也没有比自家男人平安无事的回来再高兴的事情了,苏婉儿原本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不过,她也没有听陈景山的话去营帐等他,而是去了原本给伤患包扎伤口的帐篷里,继续将剩下的活儿干完。
就如苏婉儿预料的一般,陈景山他们一群人进了营帐后便一直在讨论事情,直到天黑才暂停。
陈景山也是没想到自己同众将领一商谈事情便忘了时间,等他怀着愧疚的心情回到自己帐篷时,苏婉儿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晚饭。
“相公!”苏婉儿再次抱住进门的陈景山,哪怕他此刻穿着冰冷冷的盔甲,鼻尖甚至隐隐还有血腥味传来,但这并不影响她想要牢牢抱住面前男人的心。
两个人的帐篷里,陈景山再也不用压制自己的内心了,低头便攫住了苏婉儿的嘴唇,然后,重重地亲吻了起来。
分开了那么久,两人都是分外的思念对方,这一吻就好似在诉说彼此的衷肠一般,久久舍不得松开。
直到苏婉儿娇嫩的肌肤被冰冷的盔甲碰触到时,即将沉沦的思绪这才清明起来。
察觉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木板床上,而身上的衣服被男人扯得乱七八糟,苏婉儿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然后,喘着气道:“相公,先,先吃饭吧,不然,饭菜该凉了。”
陈景山是早上回来的,不过,中午忙着跟将领们商量敌军投降的事情,中午只匆匆啃了几个馒头而已。
当然,除了肚子有些饿之外,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许久不曾洗澡了,回来军队这么久,他也就洗了手而已,自家媳妇可是极其爱干净的,他怎么舍得让媳妇忍受自己身上的臭味儿呢?
陈景山从苏婉儿的身上起来,当苏婉儿整理自己的衣服时,他也将身上的盔甲脱了下来,然后,换上了常服。
几十斤的盔甲一脱下,陈景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苏婉儿见此,想要帮他把盔甲收拾好,却被陈景山阻止了。
“媳妇,盔甲太重了,待会儿我自己收拾就行了。”陈景山拉着苏婉儿的手直接走到桌子旁,看着热腾腾的家常菜,陈景山眼眶都热了。
在前线,一直都是啃冰冷的馒头,到后来粮食紧缺后,连地里头挖出来的野菜都算是稀罕物了。
这顿饭,陈景山吃了三大碗饭,桌上的菜更是吃了个精光,看他大口吃饭的样子,苏婉儿眼泪再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相公,你受苦了。”
陈景山听着苏婉儿的话,将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摇头道:“这点儿辛苦算什么?保家卫国乃是男子汉该做的事情,再说了,如今敌军投降了,那才是大快人心的。”
陈景山说完,便握住了苏婉儿的手,柔声道:“娘子,这仗咱们算是打完了,等敌军交了投降书后,咱们就可以回去了,左不过也就几日的功夫了。”
“嗯,好!”苏婉儿点了点头。
接下去的几日,陈景山依旧忙得不可开交,敌军虽然被烧毁了粮草,且在与陈景山的激烈对战中死伤无数,可那统领却很是不甘心,连着几日趁着半夜想要再次偷袭。
后来陈景山彻底恼了,直接趁着黑夜率领全军将领突袭了敌军的大本营,将那敌军的统领绑在木架上扬言用火烧死。
这般危急的情况下,那敌军统领吓得二话不说交出了投降书。
一得到投降书,陈景山在处理完一些善后的事情后,便苏婉儿和众将领班师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