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在顾漫漫的安排之下,用了毕生的积蓄盘下来的酒店开业了。
“什么时候新开了一家铺子啊?不过我听说这家店之前的老板就是因为无法承担经费,所以黄了生意。”
“是啊,我也听说了,你说这么大的一个商铺,得做什么生意才能回本呢?”
过往的人在看着张灯结彩的新商铺,都是一副鄙夷的态度。
他们倒是觉得敢在这种商铺经营生意的人一定是目光短浅。
顾漫漫坐在桌子前,自然也是听到了过路人对自己的讨论,但他的脸上依旧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她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毕竟生意是自己的,自己能够经营成什么样子,是别人影响不了的。
顾漫漫轻轻地扇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木扇,随后纤细的手指落在账本上,翻看着最近的花销。
“娘子,看什么呢?开业的事都已经准备好了,你要卖的东西摆上就可以了。”
魏修慢慢走到顾漫漫的身后,将自己的手搭在顾漫漫的肩膀上,用一种体贴的语气对着顾漫漫说道。
顾漫漫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看着整个酒店的装饰,顾漫漫的心里信心满满,她相信自己的酒店一定能够在这条街上发扬光大。
“娘子,其实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开两层,所谓的VIP客房,又是真的有用吗?”
魏修有些蹩脚的重复着“vip”,倒是对这个新奇的玩意产生了好奇心。
“那肯定有效了!”顾漫漫刻意的坐正自己的身子,随后一脸骄傲地对着魏修说道。
自己设计的酒店,怎么可能会没用的呢?
魏修依旧是一脸疑惑,有些误解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而就当这个时候,由于新店开业也吸引来了一些人。
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行色匆匆地走进了酒店中,他用一种生态性的眼神看着酒店里边的情形。
顾漫漫和魏修迅速站了起来,迈着小步走到男人的面前。
“你们这客栈多少银子?”男人有些紧张的提问道,因为他知道这么大的经营面积,想要住一次肯定昂贵。
顾漫漫试探性的说道:“十两银子!”
男人的神色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他有些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显然十两银子并不是他能够承担的。
顾漫漫见状,反应极为迅速的对着男人解释道:“我们这里分为三个等级,您若是觉得十两银子有些贵的话,可以选择另一个等级的。”
顾漫漫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取出了一本册子,将册子展示在男人的面前。
“你可以看一下,这里有没有想选择的。”顾漫漫缓缓问道。
男人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册子上的内容,随后便发现册子上有三张图。
虽说画的别扭,但具体的意思清晰可见。
男人的手指在纸上来回画着,顾漫漫很是耐心的解释到:“这就是我们酒店分的三个等级,您若是觉得十两银子有些昂贵的话,可以选择低等的。”
显而易见,册子上绘制的就是顾漫漫之前说的分等级的酒店。
顾漫漫决定自己这次开的酒店一定要分为三等,这样就可以根据来酒店的人的身份给他们分配相对应等级的客房。
然而这第一个顾客看起来就是一个平民百姓,既然承担不起高消费的高等客房,那顾漫漫自然会给他推荐较为便宜的客房。
“真的吗?那这个客房多少银子?”男人依旧是一种胆怯的状态。
顾漫漫轻轻一笑,“三两银子。”随后爽快的回答到。
这个回答让男人很是满意,男人迅速地从自己的口袋里边取出了三两银子放在顾漫漫手上。
“那我就来住这个!”男人指着三等客房对着顾漫漫说道。
顾漫漫点点头,随后便是一店小二,带着男人前去他所预定的客房。
第一笔生意开展了,周围也围绕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他们议论纷纷,讨论着顾漫漫口中的分三个等级的客房。
“这家老板可真是有经商头脑,知道分三个等级,这样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入住了!”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
他们夸赞着顾漫漫的经商头脑,毕竟这种新奇的玩意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县令到!”而这个时候一阵车马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那些原本还在讨论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们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用余光扫着车马来的方向。
“县令来了!”有人紧张的语气直发抖。
顾漫漫有些不解的探出头,随后便看到街上的所有人都半弓着腰,有的人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顾漫漫疑惑地对着魏修询问道:“这是谁来了?为何他们都是这样的状态?”
魏修压低自己的声线,说道:“这是旁边县的县令,听说他为人很是蛮横,所以老百姓们看到他都要毕恭毕敬。”
顾漫漫点点头。
本以为县令只是路过镇上,却没想到车马在顾漫漫的酒店前停了下来。
那群人纷纷冲着顾漫漫投来同情的眼光。
“果然是县令,每当有新铺子开张的时候,他就一定要大驾光临!”人群中出现了讨论的声音。
顾漫漫这才知道县令前往自己的店铺,原来是因为听闻这里有新酒店开业,所以特意来看看。
但听着众人对于县令的描述,顾漫漫也知道这次县令的到来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或许自己会面对一些棘手的问题。
搭载着县令的车马摆成一排,顾漫漫的店铺前被人围绕着,县令缓缓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顾漫漫抬头一看,光看外表就知道这个限定,并非是个好相处的人。
“都让让!没看到县令来了吗?挡在前面干什么呢?!是不想活了吗?挡住县令的路!”
跟在县令身旁的仆人也是一副刁钻的样子,他们用力地推开挡在顾漫漫殿前的那些平民百姓。
百姓们被推了一个踉跄,但也不敢吱声,只能懦弱地待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