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将岳父两个字咬的极重,让何冲唯一一点底气也荡然无存了,谁都知道林掌教把闺女嫁给这个纨绔是另有目的,但是至少名义上肯定要维护他,再加上林超群一直无法将势力扩展到刑罚殿,若以此为借口,就算楚长老想保他,都未必能保住。
“走,咱们去藏仙洞受罚去!”燕飞向着传送通道走去。
“等等,既然事出有因,双方又无伤亡,那就罚一个月的月供好了!”
楚刚烈大怒,“何冲,你可想好了!”
“楚公子,你俩我都惹不起,你就放过我吧!”
楚刚烈见无法达到目的,冷哼一声,甩袖子离开了。
燕飞却没有走,走到执法队那几个暗下黑手的家伙近前,忽然手上多了一柄链子锤。
这几位立即撤身,但还是晚了一步,锤影闪动,惨叫连连,几个家伙全部被打的吐血。
“你要造反不成!”何冲急忙取出飞剑。
“哼,这几个家伙,居然对我的人下黑手,这次只是个教训,若有下回,定要他们的狗命!”
说完,扔出一百灵石,带着人扬长而去!
何冲目送燕飞离去,心中叹息:谁说他是纨绔,这分明是一只小狐狸,刚才的一番说辞,让自己投鼠忌器,而出手打这几人,也极有分寸,伤势不轻不重,打完人以后还给钱,为了这一百灵石,几位定然会选择忍气吞声。
果然,当他询问要不要向宗门申诉时,几人异口同声的说是自己不小心撞伤的,然后一人分了二十块灵石,高高兴兴的走人了!
主仆五人离开管事堂,正好遇到匆匆赶来的林卿,“纨绔就是纨绔,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这是楚刚烈修为不高,若是换成个筑基期的,至少眼前亏是吃定了吧?”
她打量了燕飞几眼,发现身上只是有些淤青,便放下心来。
“怎么,你关心我?”
“哼,是怕你丢人现眼,给我爹惹麻烦!”
燕飞淡淡的说道:“知道了!”
林卿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这位在她的印象中,除了纨绔,还是嚣张跋扈的代名词,竟然愿意听劝,难道是在里边受了什么刺激?
“你们四个跟我过来!”
赵甲四人心中疑惑,难道这位女主要教训他们保护主人不利?
看到燕飞默许了,四人才跟着林卿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仔细说说刚才的经过?”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之前所经历的事全说了一遍。
林卿奇道:“这些话,不是别人教给你们少爷的?”
燕飞什么样的人,她了解的很清楚,即便不是传说中的那般不堪,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能用话术威胁到一个宗门管事,实在有点太反常了,难道是因为身逢剧变,这几天受的刺激太多变成熟了?
“您是说周管家,我们根本没见到他!”
“你们少爷最近是不是变化很大?”
四人知道林卿指什么,钱乙说道:“少奶奶,少爷其实做事很有分寸的!”
“做事有分寸,能做出那些事?”
“少爷去春香院,只是听听曲,喝点酒,并没有做其它的!”
“哼,毛都没长奇,他能做什么?
你们要仔细看好你们少爷,最好老实呆在家里,别再惹事生非,出了什么事,及早通知我!”
林卿训斥完,御剑而走。
宗门大殿,楚庆愁唾液横飞的将事情叙述完毕,“……掌教师兄,燕飞也太无法无天了,居然威胁刑罚殿的管事,长此以往,他们该如何秉公执法?”
林超群放下公文,抬了一下眼皮,“据我所知,这回先惹事的是你孙子楚刚烈吧,师弟莫非要护短?”
“师弟我身为掌刑殿长老,怎会徇私?那小子已经被我发配到炼丹房,看丹炉去了!”
林超群嘴角微翘,“你也可以把燕飞罚去看丹炉,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我是没意见的!”
“这不是怕人说老师刚走,就整治他孙子吗?所以,才找师兄商议!”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最好给他找点事做,让他没有时间再去惹事生非!”
“我觉得看丹炉就不错!”
楚庆愁暗骂一声老狐狸,嘴里却道:“看丹炉带有惩罚的性质,而且也不需要那么多人!”
“师弟有何建议就直说吧!”
“听说,黑松林附近的那块灵田撂荒了,如今灵米价格飞涨,何不让他去经营?”
林超群不由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那此事就交给师弟去办吧!”
“那怎么行?这是宗门事务,不属于我刑罚殿的管辖范围!”
“那你是想让人,在背后戳林某的脊梁骨吗?”
“师兄这是何意?”
林超群冷哼一声,“黑松林灵田全靠灵泉浇灌,灵泉早在去年就已断流,那里别说是长出灵米,就是普通稻米也长不出,更何况黑松林位于门派最北端,对于炼气期弟子来说,来回一趟要两天时间,那些外门的弟子都不愿意去,如果强令燕飞去经营那块不产出的灵田,别人会怎说我?”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当我没说!”
林超群却不会任由他缩回去,“不过,若是刑罚殿以惩罚的名义,倒是可以的!”
“林师兄莫要开玩笑,打架斗殴扣点月供就行了,掌教若没有其它事,师弟我就告辞了!”
“恩,师弟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楚庆愁刚要说我哪有什么建议,林超群竟是的挥挥手,径直走入后殿,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他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